第十二章 下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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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坟地

清晖也是郁闷了，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小师弟，这几天怎么回事，被师傅打，被八百年见不到一次面的师伯追着打，老七好不容易回来了，也特么想跟我动手，都是被这小子给搅和的。心想，你给我等着，逮着机会一定得好好整你。

晚饭后，清尘被玄机叫到了静室。

玄机指了指旁边的蒲团，示意清尘坐下。

“清阳这孩子怎么样？”玄机问道

“有点天赋，太极拳打的像模像样。”清尘微微颔首“今天又教了几招绵掌，学的挺快。”

“这孩子，学什么都快，确实有点天赋。”玄机满意的点了点头。

“学什么都快？”清尘抬头看着师父，没明白师父说的什么意思。

“当年你们爬山要多久？”

清尘想了想：“刚开始的时候，从山脚到观里，差不多三炷香的时间吧。后来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了。”

“他第一次也用了三炷香的时间。”

“那跟我们也差不多啊。”清尘心想，只要身体不是太差，以普通人的体力，爬山用三柱香的时间也就算是合格的，师傅的要求什么时候变这么低了？

“当时他五岁。”玄机轻声说道

五岁？怎么可能！还是个孩子。用了多长时间暂且不说，就算能爬上来，体力也早就透支了。

“没喊累。”玄机补充道“老五看着他爬的，我问过老五，老五没帮他。”

怎么可能！清尘心里一惊。师兄弟几个人里面，自己的身体素质是最好的，要不然拳脚功夫也练不到今天这个程度。当时自己最初爬山的时候是12岁，这个小师弟五岁的时候就跟自己12岁的体力差不多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小师弟潜力可真是太大了。

“爬了五年了，老五说现在也就不到两炷香的功夫。”玄机叹了口气，：“这个混账老五，俩人在一块待了五年了，愣是没觉出有什么不对。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嘛！”

五年？五年的时间就从三炷香的时间缩短到一炷香了？清尘浑身像是过了电一样。

体能的提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越到后期提升越慢，尤其是即将到了极限，那个时候即使是提升一两秒都是特别难的。当年师父说自己是师兄弟几个人里面最有武学天赋的人，就连自己从三炷香提升到到两柱香的时间，用了将近五年，后来从两柱香提升到一炷香，整整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前后加起来就是十五年。

但是这个小师弟，小小年纪居然才用了五年的时间就能做到两柱香。

这是个什么神仙天赋。

“老五那个不成器的，还给他绑了两个沙袋。”一边摇头叹气，心里暗骂清晖。

清尘一听小师弟绑着沙袋居然能用不到两柱香的时间，瞬间来了精神。赶紧起身朝师父弯腰行礼：“师父，我这次回来之后就不再云游了，小师弟交给我带吧。”清尘心想，这么好的苗子我得抢过来，可不能让他在五哥手里学坏了。

玄机摆手示意清尘坐下

“以后你还是教他拳脚，其余的先让他跟着老五学吧。”

从此以后，胡清阳的日程里又多了一项拳脚功夫。

胡清阳最喜欢的还是冬天，虽然冷一点，但是晚上不用睡坟地了，这才是最开心的。但是取而代之的就是要每天晚上跟着师叔抄经书、背口诀。虽然枯燥，但是比睡坟地幸福多了。

再加上当时看到五哥摆阵时候行云流水般的场景，清阳也开始在这上面下功夫。

按照清晖的说法，想快还不简单？先把动作加快吧。动作快了容易摆乱，想摆对，速度又跟不上。没有任何诀窍，只能苦练。好不容易摆的又快又准了，又开始蒙着眼睛摆。

每天早课、爬山、学阵、画符、练功、背口诀，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又是五年。

一天早晨，胡清阳跟着清晖刚从山下回来，看见玄真站在观门口。

“师父。”胡清阳快步跑到玄真面前，赶紧行了个礼。

清晖把扁担放下之后整理一下衣衫，也恭敬地对玄真行了个礼：“师伯好”

玄真笑着点头，“清晖啊，你回去跟你师父说，我带清阳去我那里待几天。”

一听师父要带自己去后山，胡清阳迟疑了一下：“师父，要不然等吃完饭再去吧...”

“等不急了，现在就跟我走。”玄真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

“师父，我真饿了。你吃了吗？你不饿吗？进去吃完再走吧。”胡清阳捂着肚子苦苦哀求，毕竟大清早刚睡醒就爬山，还得再跟师父爬到后山，怕是还没到后山就在半路给饿死了。

“不饿，这牛鼻子不让我进门！”玄真冷哼一声，“一顿饭不吃就饿的受不了了？玄机这老东西没教你辟谷？”

一听师父说师叔不让他进门，胡清阳明白了，这哪是不饿呀，你这分明就是想进去吃，人家不让呗。这么大年纪了还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