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爱与恨的天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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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小心，有些木板上还燃着火焰呢。呵，这里的土地都被烧焦了，那也就是说，白狼城的老百姓都没逃过元夜人的毒手？真够狠的，一座城，几十万人，就这么没了。”

芫血：“这个故事需要补充一些小细节，咱们慢慢走，我把这几个月以来你漏掉的部分帮你补上，也许能帮你更好的理解这场悲剧。”

城中的黑烟弥漫着，子卿使用凤凰的狂风之力，使用血气造出来一阵强劲的“风销”将黑烟全部送出城外，狂暴的风卷以子卿为中心向四周吹去，风卷半径越来越大，直到扩散到全城，无牙芫血用黑牢把自己紧紧钉死在地面上，直到所有断壁残垣都被风销吹飞了，白狼城内变成了一片光秃秃的旷地，他才敢从黑影中出来，接着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她，子卿用食指戳他的脸，露出了一个屑的表情。

他们向城东出发，看起来连城里的烧糊的尸体都被狂风卷出城外了，地上的很多砖石也连根拔起，风销让这边土地变成了一个大土坑，原来群蚁排衙的的房屋现在都消失不见，光秃秃的，一望无际，这让探险变成了十分简单的工作。

城东——万神门处，那座巨大的门主神像碎的不成样子，为伟大门主修建的寺庙和祠堂也全部崩塌，黑影开始肆虐，渗入土地中的每一个微小的空间以求线索。两个人随心所欲地走着，腐蚀之影忽然有了发现，拖出来两具掩埋在地下棺木的尸体，芫血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两个蒙面的家伙是他杀死之后扔在万神门里的，不过在那以后就没后续了。他期待地看着女友，子卿看到他们诡异的服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清了清嗓子，似乎很自豪地说：

“肯定不是普通的强盗啦，曾经的白狼城是一个分裂的国家，大贵族们为了家人们的生命安全会花高价雇佣武术高手，这两个应该是黑鳞会中周家的残党——背后三把刀，而且衣服上有个大大的‘周’字，肯定是因为你杀了周家人，这两个是为主尽忠的，可惜太弱了，没达成自己的目的啊。”

芫血：“原来是鸟用没有的两个小鸡贼啊，浪费时间，咱们走吧。”

子卿：“你有没有听过传说，就在这白狼城地下，埋着一座巨大的宝藏，只要找到它，一辈子就有了！”

芫血：“我只知道这里四通八达的地道都通向一个枢纽，里面只有一个活死人，现在还在我的黑影沼里休眠呢，弄不清他的身份。如果你说的宝藏是这东西，那还是省省吧。”

子卿：“活死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活着和死亡之间什么时候出现中间态了？”

芫血：“我劝你还是别看了，丑的要死，像只虫子一样扭来扭去的。不过，如果真有宝藏的话，去看看也不是不行啊，事成之后，你请我吃顿好饭就行了。”

子卿：“做你妈的梦。”

她轻轻一拳捶到芫血胸口上，他轻轻吻了上去，子卿垂眸，看到他腰间挂着的东西有些古怪，轻轻解下来看。无牙芫血慌了，曜初送给他的这个香囊他忘了摘，但他没有辩解，静静等着她发火。

子卿：“这......金色的，这不是我送你那个吧，花的味道也不对......你......”

芫血的心跳越来越快，他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我犯错了，大概几个月前吧，一时冲动，额——对不起你，所以，所以，所以......”

一个巴掌狠狠地扇过来，公孙子卿头也不回地走了，芫血只好死皮赖脸的跟在她后面，不管说什么她都不理睬，芫血只好冲上去抱住她，紧紧地，不让她离开。

芫血：“我跟她已经断绝关系了，这一生都不再见面。无论原不原谅我，都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她挣开怀抱离开了，留下芫血呆在原地，他背过身继续去寻找线索。等到走远了，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子卿也远远地回头望着他，四目对视，不过只有一秒，她仍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你哭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想过无数次该怎么面对你，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刻，我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看你难过。”

他也哭了，干脆坐在光秃的地面上，有些不自觉地抹着眼泪。

黑影在躁动着，芫血赶紧向着她的方向跑过去，无数黑牢在他背后聚集，狠狠把自己抛了出去。公孙子卿身边围了一群男人，手里握着各种武器，芫血连想都没想，直接用血气威压把他们的五脏六腑都震烂了，他喘着气走过去，子卿坐到一边的大石块上了，根本不搭理他。芫血来不及问事情的经过，赶紧跟着她过去，倚靠在石头旁，选择了先开口：

“刚刚那群人，想把你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子卿：“我在想，你他妈到底有什么能耐让别的女人看上你，是靠你那张小白脸，还是靠你这种英雄救美手段俘获了人家的心？这种招数屡试不爽，对吧？”

她从石头上跳上来，雪白的武服上滚着烈焰，褐色的双瞳也慢慢燃起火来，橙红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一团耀眼的火球冲着芫血走过来。她解下秦凰剑，剑身着火，而剑锋对准了他。

“既然你有勇气面对我，给你一个机会也不是不行，你知道我最讨厌懦夫，我爱你，就是因为你从来没背叛过我，更不会让我失望！那现在呢，你变了吗，不试一下我心里就没有底，如果你怕了的话，可以现在滚回去找你的小新欢，然后这一辈子别让我看到你，如何？想怎么选？”

芫血的额角流下冷汗，他点了点头，向着狂怒的子卿走去，把所有的武器都扔在一边。

“我是之前那个被你爱着的人，从来都没做过懦夫，你说吧，我都照做！”

子卿：“左臂还是右臂？”

芫血愣了一下，闭上眼，泪水划过脸庞，接着对着她笑了一笑：

“我总是习惯用右手牵着你，我选左臂吧。”

烈火秦凰剑狠狠一挥，斩断了芫血的整只左臂，快到他没反应过来疼痛，鲜血就大股大股喷了出去。他一下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唰唰流下，火焰灼烧着伤口，钻心的疼痛持续袭来，好久好久没有停止。

子卿蹲下，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

“你现在大概能体会到我的心有多痛了吧？你的胳膊我留着喂猪，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哪个女人发癫，管不住自己那个东西的话，就好好想想左边的袖子里为什么空空荡荡的。这一剑斩断了过去，我就当从来没存在过这回事，咱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我还爱你，今后也不希望你再有背叛了。”

但她还是恶狠狠地补了一句：

“芫血，既有诚实又有担当，我当然明白别的女人爱的是你哪点。事实证明，这一点到现在也没变。我闯荡江湖这么久，最讨厌道貌岸然的畜生，哼，如果你刚才不停地为自己辩解，然后说出无数个谎言来搪塞我的话，那你丢的就不是这只胳膊，我当时就能一剑挑破你的喉咙，之后再把你这张皮剔下来，让你在所有无牙族人面前好好露露脸，看看他们的少宗主是个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