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清学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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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英才出上清。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带给陈九麟的感受可不简单。“还真是好大的派头。”陈九麟撑着护栏，埋着头，低声细语。

浮空舟在夜色中航行，下方的城池灯火阑珊，照明型异术与燃油灯火点亮了千家万户，这是异度文明的奇异色彩，这是陈九麟不曾见过的风光。

“这可不是大派头，毫不掩饰地说，上清学宫担得起这个名声。”微风拂起张正楠额旁的发，他指向下方逐渐远去的绚丽景象，“这高空俯视下，灯火美吧，这叫异术民用化。跟我们的工业化一样，不过人的异术更为贴近自然。而在这异术走进千家万户的方面上的贡献，上清学宫是当之无愧的魁首。可以说，这一家学宫，拉起大楚科技少说五十年。要不是这家学宫，我们还真不一定能跟罗庭抗衡。”

他伸出手，有墨色自他手中晕出，蔓成一副地图，“五百年前，楚高祖那个时代，大楚当真是天下第一的，那罗庭还真的只是西方蛮子，只是这五百年，游戏者八成落在罗庭，硬是靠特殊能力把罗庭拔高到了现在的地步。真的像是有幕后主使的存在一般，依仗着对游戏者的调控，把控着东西势力间的平衡。”他再弹指，狭小的区域在图上融入大区域，区域之间不断融合，分裂，这过程中竟是有一小区域吞并其他区域缓缓扩大，最终在其余两大区域的包夹之下竟成稳定之势。

张正楠伸手指向那片区域，“所以有人便打定主义不遂那所谓幕后之人的愿，独立出来形成第三组织，扶助了这个小国，冠其名为中天。而他们，自称先驱。而还有一批人，认为那幕后人要的是平衡，那他们便打定要大乱天下，那便是逆芒，就数他们最让人头疼。”

说到最后，张正楠笑了，“其实，这先驱与逆芒的存在是否又遂了人的愿，谁知道呢。我们自穿越，脑海中的信息就告诉我们，我们是游戏者，可这游戏是什么，却始终没有人知道，大家也只当在异世界再活一辈子。所以说啊，反正无意义，随心就好。”

陈九麟抬起头来，若有所思。

此刻远方有烟火升起，斑斓的光色照亮了天空，落在了这个少女的心上。

陈九麟眼睛亮了，“这世界还有烟花啊！”

“就算没有，总有那么几号穿越来的人会做的嘛。”张正楠不知从哪掏出一罐酒，就这么对月自饮起来。

“救命啊，师娘。”萧霜诞忽然从艇仓内窜出躲在张正楠身后。

“什么玩意。”张正楠转过身来抓住萧霜诞的头，“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师娘！”

“你是师父的对象，不叫你师娘叫什么。”萧霜诞嘟起嘴来。

“怎么，又惹了什么祸。”张正楠摇晃着手中的酒，盯着仓门的方向，里面有人骂骂咧咧地撞出来。

见对方来势汹汹，萧霜诞赶紧抬手伸指，“他们讹我钱，然后被我反讹了一笔。”

一伙人站定后，一瞧对面一文人，两小女孩，便冷笑起来，为首的出声道:“你家孩子坏我们生意，你说怎么办吧！”说完更是用力一踏地面，周围的人也是将自身携带着的伙计往墙上等地儿砸。

张正楠想了想，而后淡淡地笑了起来，“周侍郎孙子的人是吧。”

听他这话，人群中便有几号冷喝出声，但连“是”字还未出口，便被那为首之人拦下了。

为首之人倒也不回应张正楠的话，而是平静发问，“敢问阁下何人？”

“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吗。”张正楠灌了口酒，而后又笑道，“不过没关系，我刚刚第一句不是问句。”他从袖兜里掏出一罐墨水，拧开盖子，几滴墨水飞出凝固成珠，他玉指轻弹，珠上蕴纹悄然变化，最后一指落下，珠直飞向为首之人。

“给你们在这艘艇上最管事的那号，就当一点小礼物。”张正楠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为首之人正是管事的那号人，有人看出之前萧霜诞动用了异术，悄悄叫了他。此刻他怎么还认不出张正楠是谁，有这般手段的不是“外乡人”中的书画家就是书法家，据闻那书画家是个长发及腰的女子，那么眼前这位多半是书法家了。

为首之人躬身行礼，“劳大人费心了。”周围之人见管事的这般态度便知多半遇到大人物了，赶忙随着一同躬身。

“哈哈哈，不必客气。”张正楠发出荒诞大笑，摆了摆手。

一群人随即自动退下，不一会，甲板上便只剩张正楠一行三人。

萧霜诞打了一下张正楠的手，“就这么放过他们？不教训他们到再不敢到处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