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决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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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为什么突然自杀？你们没有人给我交待！”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是你妈自己想不开，要什么交代？”

“那你就休了那个二房，不休对不起我妈！”

“你再闹就别参加葬礼了，滚回房间去！”

“你不休我就不认你这个父亲！因为我没脸见祖宗！”

堂上众人再次哗然。

“那就不必见！”周胜勃然大怒。

“你这般不识大体，留在家也是鸡犬不宁！既然你不认父，丧礼过后就除名族谱。”

“好！那就断绝父女关系，你别后悔！”

“我堂堂家主，还由不得你这个黄毛丫头威胁。”

“说到做到，葬礼过后我跟周家再无关系！我一定会查清楚我妈的死因！”

在旁的紫袍道士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各位，丧葬乃大事，家事可以容后再争论，莫要误了时辰犯冲。”

周胜手臂一挥，“起棺！上山！”

在家主的号令下，周氏众亲浩浩荡荡出发，周琳硬憋住眼泪换上孝衣，送葬队伍缓缓前行，齐聚墓地。

周琳手持香烛，每一步都显得沉重，那飘扬在风中的白条，仿佛在向世界宣告母亲生命的终结。

当棺材缓缓放入墓穴，周围的祈祷和周琳的哭声交织，道士洒上泥土，下人们跟着继续铲土，直至棺木被覆盖。

唯有墓前精心准备的供品，显示着对逝者最后的慰藉。

下葬结束后，周琳跪在家中设立的灵堂里，她发现母亲的灵牌和墓碑上一样，只写了名字未标注身份，家人与宗室里的其他亲友们默默围坐，无人在意。

周琳闭上眼祈祷，将疑问深埋心底，希望母亲的灵魂能抵达幸福的世界，不再受苦。

等到7日守灵结束，周琳终于找周胜对质，彼时才知母亲被除名族谱，不能拥有主母身份。

父女两人再次发生争吵。

周胜坐在大厅中央怒拍茶桌，让秦叔备好墨笔。

孙红挺着孕肚，坐在沙发看着。

周胜：“把族谱拿上来！”

秦叔手里拿着青色纸皮本，慢慢走近，他试图劝说周琳，“小姐···”

周琳挺直了身板站在周身跟前，通红着双眼，愣是不肯低头认错。

周胜：“拿来!”

秦叔只能把族谱递给周胜。

周胜接过族谱翻开，找到页面拿起墨笔在纸上划去周琳的名字。

远方又是道闷雷，周琳狠狠擦去眼泪，鼻子酸透了，扭头就走。

“大小姐！”秦叔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不用追，逆女！”

“老爷！”

“谁也不准替她说话！”周胜气得咳嗽。

孙红这才起身帮他倒茶，“老爷别气了，以后长大懂事了，她自然会回来。”

周胜接过茶喝上两口，把茶杯重重搁在桌面，“我周家从此以后没这个人！”

大宅外，周琳空手走出周家大门，攥紧了拳头。

周琳回头看向门匾上那金色涂漆的【周府】二字，心中立下誓言要查清楚真相。若母亲当真是被害才自杀，一个都别想好过！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周琳跟前。

后车门打开，里面坐着满头白发的何雷。

周琳很意外：“外公？”

“上车，跟我去金陵吧。”

“好的，谢谢外公。”

周琳钻进车内，拉上车门。

轿车在黑夜中远去，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