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在说什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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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导演的示意下，教官们拿起了剪刀开始行动。

许江措拿着剪刀，另一只手勾起宋乐晗的长发，见到浅粉色的发圈后，又缩回了手指。

“你的发圈，需要摘下。”

他想让宋乐晗自己摘下发圈，可宋乐晗却把他的话解读成另一个意思。

“阿措，不用向我汇报。”

“不管你剪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许江措沉默。

纠结片刻，他放下剪刀，双手将发圈缓缓摘下。

动作轻缓柔和，生怕弄疼她。

许江措捏住发圈一角，沉思下，便默不作声地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重新拿起剪刀，许江措熟练地握住宋乐晗的头发，在下刀前，他好心提醒：“我要开始剪了。”

“嗯。”宋乐晗无所谓地应着。

感觉到发丝之间的拉扯，宋乐晗听到剪刀“咔嚓”声，眼眸闪过狡黠。

她突然说：“许江措，剪了我的头发，你就要对我负责。”

许江措拿着剪刀的手一颤，整齐地线条有了弧度。

他敛下眼眸，阴影里藏着他的情绪。

“照你这么说，张齐桐也要对那个男生负责吗？”

宋乐晗轻哼，“反正在我这里就是这样，但——仅限于你。”

许江措把剪歪的那部分又重新修了修，顺着方向继续剪，长发从他的手中滑落，轻盈地落在地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他装聋。

宋乐晗眼珠转动，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投来的镜头。只是一瞬，她鼻子一酸，眼底泛红，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许江措一直在等着宋乐晗厚脸皮的话，可久久没有听到。

他挑眉，疑惑地探了探头，假借剪侧面头发，扫了一眼宋乐晗的脸。

泪珠从眼眶夺出，打湿了她的下睫毛，流过脸颊，最后滴落在她的衣领处。

许江措唇线紧绷，眼睛里生出几分无措。

上一秒还在逗弄他，怎么一转眼就哭了？

“你...”许江措停下手上的动作，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说起。

“我留了好久的长发，”宋乐晗故意看向镜头，抽噎着继续说：“就这么没了...”

顺着她的视线，许江措自然也看到了镜头。

那一刻，他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欺骗，莫名扯了个笑。

恼怒上头的时刻，理智在他脑中叫嚣。

单单想要骗自己的话，宋乐晗不需要主动看向镜头。

但如果不是想骗他，那她为什么要这样？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人一眼看穿她是假哭吗？

想到这儿，许江措眸光突然一暗。

顿了顿，他收回视线，继续手中的动作。

镜头转移，宋乐晗收了哭容。

她抬手，拽了拽许江措的衣角，鼻音浓重地撒娇道：“阿措，你都不哄我。”

许江措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专心修剪几处不齐的地方。

他来到宋乐晗的面前，视线与她平齐，来回流转，比对着头发的长短。

感觉差不多的时候，许江措松了口气，视线停留在宋乐晗的眼睛处。

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亮亮的，让许江措忽地想起。

他第一次见宋乐晗哭，是在酒店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