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冰下密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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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没有否认，而是变换成一个全新的图像——一个年轻的上古皇室成员，面容与秦锋有七分相似，蓝金色的眼睛充满智慧与沧桑。

"我的真名是阿尔法瑞斯，皇室首席科学家。"他的声音变得庄重，"在文明毁灭前，我将自己的意识数字化，隐藏在历史长河中，等待时机。理查德·阿尔法只是我使用的众多身份之一。"

秦锋的世界观在崩塌。他最大的敌人，竟然是上古皇室成员，而且是整个实验的设计者？

"为什么？"他艰难地问，"为什么要操纵人类历史？"

"不是操纵，是培育。"阿尔法瑞斯纠正，"就像园丁修剪花木，让它长得更好。看看现在的成就——人类即将迈入下一个进化阶段，而这在自然条件下需要数百万年。"

秦锋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跪倒在地。体内的能量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动，皮肤完全变成了半透明的蓝金色。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开始变得模糊，时而实体化，时而能量化。

"啊，看来时间到了。"阿尔法瑞斯的声音带着某种期待，"完全转化的第一阶段。别担心，痛苦只是暂时的。"

"停止它！"秦锋咬牙道，"我不会成为你实验的小白鼠！"

"太晚了，亲爱的皇子。"阿尔法瑞斯温柔地说，"转化一旦开始就无法逆转。几小时后，你将完全能量化，成为第一个新形态人类。然后，根据预设程序，其他皇室基因携带者——比如你妹妹——也将开始转化。"

投影切换，显示出全球各地数百个光点，每个都代表一个潜在的皇室基因表达者。秦锋这才明白实验的真正规模——不仅是关于他一个人，而是创造整整一代超进化人类。

"疯子..."他挣扎着站起来，"我不会让你得逞！"

阿尔法瑞斯叹息："我本以为你会更感激。永生、无限能量、近乎神的能力...这些不正是人类梦寐以求的吗？"

"代价是什么？"秦锋反问，"失去人性？成为实验室的数据点？"

"人性..."阿尔法瑞斯轻笑，"那只是进化过程中的一个阶段，不是终点。相信我，当你适应新形态后，旧有的执着会显得多么...局限。"

秦锋突然注意到控制台下方有一个隐蔽的凹槽，形状与他口袋里的议会圆盘完美吻合。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

"我需要...时间考虑。"他假装虚弱地说，同时悄悄移动位置。

"当然。"阿尔法瑞斯宽容地说，"你有三小时十七分钟直到完全转化。我可以等待。"

秦锋猛地扑向控制台，将议会圆盘插入凹槽。整个大厅顿时警报声大作，十二个棺椁同时亮起红灯。

"不！"阿尔法瑞斯惊呼，"你怎么会知道——"

"议会最后的礼物。"秦锋喘息着说，"专门针对皇室系统的后门程序。"

圆盘开始工作，释放出特殊频率的脉冲。棺椁一个接一个进入深度冻结状态，阿尔法瑞斯的投影变得断断续续。

"愚蠢...的孩子..."他的声音扭曲，"没有...转化...人类...注定...灭绝..."

投影消失了，大厅陷入寂静。秦锋倒在地上，体内的能量仍在暴走，但速度似乎减缓了一些。他艰难地爬向出口，知道必须尽快回到总部寻求帮助。

当他终于爬出通道时，南极的寒风感觉像老朋友般亲切。通讯器因能量干扰无法工作，但秦锋知道林晓会按计划前来接应。

躺在冰雪中，望着极光舞动的天空，秦锋第一次真正思考阿尔法瑞斯的话。如果转化真的是进化的下一步呢？如果他正在阻止人类迈向更高阶段呢？

没有简单的答案。只有寒冷、疼痛，和体内越来越强烈的蓝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