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夜潜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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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机械改造人。"秦振华检查着爆炸残留物，"议会把垂死士兵的大脑移植到机械躯体里，保留人类战斗本能但去除所有感情和恐惧。"

苏沐晴捡起一块机械残骸，上面刻着细小的文字："'黑鹰计划-第七代'...这是军方项目？"

"曾经是。"秦振华示意大家上车，"二十年前由五角大楼秘密资助，旨在创造超级士兵。后来项目失控被叫停，但议会窃取了核心技术。"

夜鹰战车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电磁装甲泛起微光。秦振华坐上驾驶位，输入一串坐标："我们去北山安全屋，那里有足够设备稳定小雨的情况，也能联系上我的盟友。"

秦锋坐在副驾，终于问出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爸，这些年...你到底在为谁工作？"

战车冲出仓库，驶入漆黑的山区公路。秦振华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起初是守望者，后来发现他们内部已被议会渗透。现在...我只为自己相信的真相而战。"

"什么真相？"

"关于人类起源和命运的真相。"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以及如何在下一次'收割'到来时，让人类文明存活下去。"

后座上，苏沐晴突然惊呼："秦雨的生命体征在波动！"

秦锋转身看去，医疗舱内的妹妹眉头紧锁，全身被蓝色光晕笼罩，那些光如同活物般在她皮肤下流动。

"基因锁完全觉醒了。"阿尔法博士紧张地调整监测仪，"她需要立即接入共鸣器，否则细胞会开始分解！"

秦振华猛打方向盘，战车拐上一条隐蔽的土路："改变计划，直接去最近的守望者前哨站。那里有便携式共鸣器。"

"那等于自投罗网！"艾丽卡反对道，"议会肯定监控着所有守望者设施！"

"不一定。"秦振华调出全息地图，"西山古寺前哨站，表面是文物保护单位，实际地下有三层实验室。由我妻子...由小锋母亲设计，只有纯血基因锁携带者才能激活。"

秦锋的心脏猛地一跳："妈设计的？"

"她是守望者最优秀的基因建筑师。"父亲的声音中带着秦锋多年未听到的温柔，"那座前哨站是她留给你们的...礼物。"

战车在崎岖山路上疾驰，秦雨的情况时好时坏。苏沐晴和阿尔法不断调整医疗舱参数，艾丽卡则警惕地监控着后方有无追兵。

秦锋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影，思绪万千。十二年的谜团正在一点点解开，但每个答案都带来更多疑问。母亲真的死了吗？所谓的"收割"何时会来？他和妹妹在这场关乎人类命运的战争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最令他不安的是，当看到自己泛着蓝光的血液时，他竟感到一丝诡异的...熟悉感。仿佛那不属于外来病毒，而是沉睡已久的某种本能正在苏醒。

"到了。"父亲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战车停在一座古老寺庙前。月光下，斑驳的匾额上"西山寺"三个字依稀可辨。寺庙破败不堪，看起来早已废弃。

"这里？"苏沐晴疑惑地问。

秦振华已经下车，从战车后备箱取出一个金属箱："表面如此。真正的设施在佛像下面。"他看向秦锋，"儿子，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开启它。只有秦家血脉同时触碰机关，通道才会出现。"

秦锋跟随父亲走向主殿。殿内尘埃满地，一尊破损的千手观音像矗立中央。秦振华走到佛像基座前，指着两个手掌形状的凹槽。

"左手是你，右手是我。"父亲解释道，"同时放上去。"

秦锋照做。当他们的手掌与凹槽贴合的一刻，整个大殿突然轻微震动。观音像缓缓向后移动，露出下方金属平台和生物识别扫描器。

"声纹加DNA验证。"秦振华对着扫描器说出一个古老音节，然后示意秦锋也这样做。

平台开始下降，露出一个现代化电梯。众人带着医疗舱进入后，电梯无声地沉入地底。

当门再次打开时，眼前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圆形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小型蓝色晶体共鸣器，与圣所中那个如出一辙，只是尺寸小了许多。

"快！"阿尔法推着医疗舱冲向共鸣器，"把她放上去！"

秦振华和秦锋小心翼翼地将秦雨从医疗舱转移到晶体平台上。当她的身体接触晶体表面时，整个大厅突然亮起无数全息投影——DNA双螺旋、星图、古老文字交替闪现。

"这是...记忆库？"艾丽卡震惊地看着四周。

"不只是记忆。"秦振华注视着女儿逐渐平稳的生命体征，"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全部研究数据。关于基因锁、上古病毒，以及如何重写进化协议。"

秦雨突然睁开眼睛，瞳孔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她坐起身，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秦振华身上。

"爸爸？"她的声音空灵得不似人类，"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