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螣蛇前来相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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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螭的脸色还是同样难看,扯了一把云卿的袖口握住手腕,“我说了,我就是你,你也是我。”

所以不论是山行还是凤凰,都是螣蛇的承天。

“那你为何不满?”

“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亲手杀掉夫君而痛哭流涕呢。”

几句话之间,两人来到五行山。

山在厚厚雪层下平静安眠。

云卿先一步踏入五行山结界,不动声色观察内里一切,与他记忆中分毫不差。

那就说明这个幻境并非后土玄女所搭建,而是受他自身控制,既定条件可能是想看到他害怕的一面。

“你瞧,你睡得真安逸。”

石床上戴着面具闭眼安睡的人,可不正是螣蛇螭吗?

云卿随螭指的方向看去,猜测石床上的螭不是实体,几步走近伸手抚摸,果然能直接穿过虚影。

他若有所思,看看站在身侧的螭,“为何这个我们,是虚幻的,但你是真实的?”

“这幻境中最多出现两个真实的螣蛇,你若想让他醒来,我就要禁锢在你我初见之地,被当成蛇妖丧身火海。”

螭漠然,说着走到泉眼边,又道:“你有想出怎样离开这幻境吗?”

云卿皱眉,摇了摇头,“线索太少了。”

他同样站到泉水旁,蹲在一旁沾水在地上圈出一个圆,“我最初的记忆,是回到天玉山找不到白泽,随后落入凡间,那我到的地方自然是天玉山之下的洛阳。”

洛阳,他当初就是在洛阳见到的石崧,也就是魔尊清江锦。

说来可笑,在抹杀翀之后,那清江锦如同疯子般不依不饶向天界讨要他的执心,真是荒谬。

螭蹲下认真听云卿说话。

“洛阳,凡人居然能看到我,还以为我是蛇妖,这般是第一疑点。”

他道:“后土玄女当然是想让我因被当成烧死而心存恶念,随后忘却肩上使命。”

螭点头认同。

“但,山行,那个假山行……”也要杀了他。

云卿想了想又道:“不管哪一个螣蛇,最后落得的下场都是死,但你救了我。”

“不。”螭冷不丁出声,“是你救了我。”

骤然被打乱思绪,云卿顿住,抬眼望向螭,“那我是谁呢,你又是谁?”

一片诡异中,螭轻声道:“我们都是螣蛇。”

“那就无谓是谁救了谁。”

云卿敲定,“你救了我,而这幻境中,不止有你我两个螣蛇,所以。”

“我们应该尽可能地救活自己。”螭顺着云卿画出的圈虚绕两周,“上一世你与山行初遇,那时唯一的危险便是在。”

两人异口同声:“不周山深渊。”

赶到不周山时,蛟玄已经被“云卿”斩下首级,转而,不过瞬间,人便变得虚弱。

“其实。”云卿看着螭上前接住浑身血污的“自己”,叹道:“我如今该叫万重的。”

螭同样割开掌心喂血,面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名字很重要吗?我当你活了这么久,早已懂得这个道理。”

“不重要吗?”

云卿摇了摇头,“螭,是娲神所赐,云卿,是夫君所赠,于我、不,于我们而言,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那你会选哪一个呢?”

“我以为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云卿轻叹,看着浑身血污的“云卿”睁开眼,他拉住螭,两人跟在“云卿”身后。

“他会去五行山,然后遇到山行,当初,你对山行说了什么?”

螭扣住云卿的手腕,眼中有好奇,“那时你以为自己会死,定然说了许多缠绵不舍的话吧?”

“没有,我让山行忘了我,说,就当我只是个早殇身亡的凡人。”

“凡人还会转世,若你真的是凡人,下辈子还想和他相守吗?”

“我不是凡人。”

轰隆雷鸣吸引两人注意,螭轻声道:“他剖下你半分元神,你也不恨吗?”

“不恨,一切都是我算好的。”

云卿拉着螭重新进入结界内,用小刀在石壁上刻下两道划痕,“总觉得我们还会多次来往这,你也留个记号吧,进来一次刻一道。”

螭点头,也留下两道白印子。

床上的螣蛇已经不再面覆铜具,而是小腹微隆。

云卿坐在床沿,伸手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摸了摸,“当初,蚺便是这样在你腹中的吧?”

“是,但阿蚺让我遭了很多罪。”

螭微微笑了笑,“连人形都无法完全维持,躲着凤凰不肯与他相见。”

“果真,喝了你的血后,他就变为可以触碰得到的。”

云卿收回手,目光落在螭脸上,竟是被这笑容晃了眼,失神片刻,回过神叹道:“你应该多笑一笑。”

“接下来该去哪儿?”

螭没有接话,思考片刻抢先道:“是否先去见阿蚺?”

“这里不会有蚺的。”

云卿俯身帮石床上的人理了理衣衫,起身看向螭,“去张家村吧。”

他左思右想,就算有危险,不过是在可能暴露非人身份时。

记得有一次自己灵力躁动,露出蛇尾出来,若被玄女利用,那发现他蛇尾的人就会从阿花变成不知情的凡人,而后又变为一出除妖的好戏。

出乎意料的是,云家周遭还是如寻常般的安宁,悠扬虫鸣引人入胜,不时还有儿童的嬉笑声。

云卿心中疑惑,正要推门一探究竟,手却被螭先拦下了。

“怎么——”“嘘!”

低低暧昧声响从门后传入两人耳中,云卿面色一变,终于没忍住甩开螭的手,气得在房中转了两圈,不想看到“自己”与阿花做那样的事,更恨后土玄女对自己施下这样的梦魇。

“你为何会怕这样的事?”

螭说着指了指西屋的门,“那时你灵力躁动,最怕的不是被人发现,而是与你养大的狸子滚床?”

“我怎么知道我怕什么?”

云卿咬牙暗恨,催螭进去快些喂血,随后逃似的离开云家。

两人循着云卿的记忆重新在张家村走了一遭,大部分情况下,“云卿”都和云卿记忆中的行为一样,两人校枉了不同之处。

额间螣蛇图腾随校枉次数增加,颜色也逐渐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