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相大白破阴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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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金銮殿前晨钟九响，震得白玉阶下一排排文武百官衣袂微颤，不敢稍有懈怠。

苏瑶一袭素衣立于玉阶之前，腰脊挺直，明明眼神略显茫然，却愈发衬得她周身一股冷肃气息宛如初雪，静谧又凌冽。

顾清渊立在她身旁，一身玄色朝服，眉眼沉静，气场压人。

她眼前蒙着一层淡灰的雾，视物模糊到几近全盲，但她一言未发，只静静地站着，脑中如棋盘翻覆，局势无数次排演。

随着百官落座，陛下宣人入殿，整个金銮殿内空气都像被冻住了。

“臣女苏瑶，奉旨入殿陈情。”她声音清澈无波，竟压下群臣窃窃私语。

“说。”皇帝语调冷淡，一如往常，并未因苏瑶的名声而多添情绪。

“臣女所陈，并非小案，而是一场自十三年前潜伏至今，试图颠覆朝纲、谋害皇嗣的大阴谋。”

轰，文武百官之间本就暗潮汹涌，此刻苏瑶这番话一出，引得朝上众人面面相觑。

墨寒站在人群稍后处，眼底迅速掠过一抹不安。

他本该从容应对，却在看到苏瑶脸上的那一抹淡笑时，手微不可察地一抖。

“苏瑶，妄言朝政，是为不敬。”国师心腹萧景明快步上前，义正辞严。

“萧大人何必急？”苏瑶柔声道，嗓音却似冰刃划破寂静，“正巧，你也在此。这一局，可得一并算清。”

萧景明眉心一跳，那种被看穿的灼痛感再次袭来。

顾清渊手一抬，有玄甲军士抬上铁木箱数匣，一一摆在金台之上。

“这些，是通敌信函三十七封，以及墨寒授意暗杀术士、私铸金币、运转断魂香的全部证据。”

苏瑶抬手，食指轻点其一，“这一封，是他下令暗杀先皇之女苏丞宁的密令，上有墨寒指印，封蜡未损。”

“你血口喷人！”墨寒终是扑出来，嗓音沙哑，“我为棋院执事，忠心不二，怎会行此大逆之举？！”

“忠心？”苏瑶轻笑了声。

“十三年前，你收养我时说，要培养我为国效命。却在我九岁那年，将我送去死牢，只为验证棋心之说。”

她话似钉铁，殿上众人一片哗然，连皇帝眉宇都微微皱起。

“还有这位萧大人，”沈婉柔身着青绫纱裙缓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无惧，“在我被幽禁于清音阁那年，他三次入内逼我伪证，说苏瑶偷藏密卷，图谋不轨。”

她拿出一封纱信，红蜡留印，淡香犹在，“这是我在沈家老宅中找到的，当年父亲为我藏下的私信，上面详细记载了萧景明如何与墨寒周旋勾结，假传圣旨。”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陆昭则从袍袖中取出短刃一把，刺入台口其下藏匣，亮出另一封金丝文书。

“这是玄甲军卧底查得的军粮走私账本，一笔一划皆是实证，我军三度战败、北境损兵二万，皆因这些人私吞战粮、出卖军情。”

“荒唐！”墨寒怒吼，眼看节节败退，只能转身看向皇帝。

“陛下，她有所谓‘棋心’，诱导妄议，满口胡言！怎可信她一面之词！”

苏瑶静静一笑，杏眸虽混沌，却抬头扫向他的位置。

一字一句，道出一件件往事——哪日、何处、用了什么毒、打的是什么借口、又走向哪一处暗井……

她说得太细、太准，准到萧景明脚下一软，冷汗涔涔直下。

墨寒终于心神俱裂，张嘴已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往后退，像只被掀了壳的甲虫，手脚并用也要往后挪。

“够了。”皇帝面色凝重，但他并未轻下断言，而是对殿外轻声一唤，“宣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