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酸菜包子惹人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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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要多少吧!”冯叔豪气的道。

她轻抿嘴唇想着酸崧好一会才道“先给您拿二百棵可够?”

“再多些可有?我家东家吃好这酸崧了,这次还要单独再运一些给东家,这样怕是剩不下多少。”冯掌柜觉得二百棵实在太少了,如今店里每日就要用几十棵。

“好,那就四百棵!”张家出二百,留一些去菜市,她空间再出二百。

“好!”冯叔满意点头,拨弄算盘算了一下钱数,将分好的银钱递给她。

她出了松仙楼想到一个问题,白菘这东西秋冬季节才有,不像现代一年四季都有。

过段时间这白菘没了还怎么腌酸崧?

趁着菜市还有要多屯一些才是,酸崧没了还有什么东西能卖呢?

难道要卖包子?不知道为何,这包子的配方她就是不想卖。

榆城里的酒馆大多卖狗肉,她也见过卖羊汤的,在现代她特别喜欢吃羊蝎子锅。

如果这里没有,她倒是觉得可以研究一下,夏季的时候青菜也都出来了,正好配羊蝎子。

就是这芝麻酱……

她去了一趟药房,这芝麻她记得在古代叫做胡麻,有中药的属性,可惜菜市没见过卖的。

她想来药房碰碰运气,和药童询问有没有胡麻,果然药童点头有,还给她解释一般人不识得这东西,是胡人走商带来的。

因为是外来物所以珍贵,价格自然就高,三十钱半斤。

她不禁咋舌,相当于现代三十块钱才能买半斤。

可再贵她也要买,就说那令她垂涎的芝麻酱……再者她也想试试能不能种植出来。

买了一斤出了药房直接收进空间,回到张家她和张老汉说明最近白菘快过季了,希望他能多屯一些,再就是二百棵白菘地要送到松仙楼。

张老汉这才想起白菘过了季就没了,那以后还咋挣钱?不禁忧愁,却还是嘱咐张大顺几个汉子去多屯些白菘,除了把家里的腌缸填满,还要再多屯一些放地窖里。

张大顺和孟石头一天的时间将家里的二百棵运了过去,她第二天陆陆续续一整天又运过去二百棵。

冯叔却不让她走,拽着她与她商量昨日给他的馒头能不能将配方卖给他。

“兰花,不瞒你说我活了这半辈子还真没吃过这样好吃的馒头。这包子配方你若肯卖,定是咱们松仙楼第三份招牌了!”冯掌柜兴致勃勃的与她讨论这馒头的配方。

“兰花,你这手艺我是佩服不已,连张肆厨子刘肆厨对你都是赞不绝口,道你这手艺天生就是祖师爷赏饭吃。你若不做厨子真可惜你这一身手艺。”冯掌柜实在不懂,这兰花缘何厨艺如此高超?胆子大言谈举止不像寻常小娘,又识得字,这样的小娘怎会是庄稼之女?难道是哪户大户人家丢失的……冯掌柜脑海里无数臆测。

“冯叔你可别夸我了,我能做的也就这几样。冯叔.....这馒头的配方我还不想卖,不过我答应您日后再想出其他方子我一定卖给您。”

“为何不想卖?”冯叔好奇。

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可能太喜欢这馒头的味道了,所以我想着以后或许我自己能卖这馒头。”

“自己卖.....\"冯叔捋着胡子沉思良久才道”你若是想自己卖也可,不过这馒头的味道真是让人流连忘返。要不,这馒头你做好了就像酸崧一样送来.....或是我在灶房给你另辟出一处给你专做馒头供松仙楼的食客,盈利就按二八算,你八我二如何?”

她愕然“另开辟一处?”

冯叔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我不信别人也是信你的兰花,这馒头配方你不想卖便罢了,可这馒头如不让食客尝到那真是榆城百姓一大损失,当然也是我的损失哈哈....”冯掌柜对这馒头实在是念念不忘“为了榆城的百姓,也为了我这口腹之欲,这馒头就在咱们松仙楼售卖,你就在这卖如何?”

这条件可真是诱人,不得不说她真是活心了,如果背靠松仙楼卖东西那这无疑是最大的靠山了。可二八....这明显冯叔亏了,毕竟她可是占着松仙楼的名气和背景,又不拿房租,这二八明显就是给她送钱花。

“冯叔,您能让我在松仙楼卖馒头我真的很感激,可这二八不合适,如若我真的借了松仙楼的名气和地方,那怎么也要七三,您七我三才公平。”

冯叔笑呵呵的捋着胡子“你要我占七那我在东家那可是有了面子,只不过这三还是少了些,就六四吧,你四我六。”

她坚定的摇摇头“冯叔,就算是三七都是我占了便宜,在松仙楼卖包子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又没人来捣乱我又不必交租子钱,怎么看都是我合适,冯叔我已经很感激您做的这些了,就三七,您要是不同意我便不来了”!

冯叔暗自点头,他没看错这丫头,是个有智慧知道让利感恩的小娘“成,那就按你说的三七。今天我就收拾出来一个地方正好也宣扬一番,明日你就可以来了。”

她忍不住笑意激动的应了一声“好的冯叔!”

欢快的离开松仙楼,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回空间,收拾出一块菜地将芝麻均匀的撒在空地上,铺好土浇上井水拍拍手大功告成。

回家的路上她思考如果在松仙楼卖包子,那她肯定是要和张家人说的,怎么说呢?说她在松仙楼卖包子?那她所有的盈利就都要交给张家,这是她不愿意的。

如果说是打工或许会更好,打工的工钱.....就按每月四百钱报,她也是考虑到张家现在住的房子每个月要七百钱,她出四百钱剩下的就让张家的男人想办法去挣。

过段时间酸崧的财路不行了,她还是要给张家人想想其他的挣钱法子。

可惜啊.....她叹气。

她是真想不出张家人到底适合什么买卖,胆子比她还小,除了种地其他技能一概不会,她是真的愁,不知道该拿张家人怎么办。

等她到家与张老汉说了明日开始要去松仙楼上工的事,张老汉脱口问“那这酸崧以后谁送嘞?”

“这次送去了二百棵,怕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再要,到时就让阿翁和叔父送也是一样的。”

张老汉想了想试探的问她“你去上工都做啥?可给.....工钱?”按理说就算冯掌柜不给工钱他也挑不出理来,人家冯掌柜没少帮忙,可.....张老汉环顾着房子,一月七百钱呐要了老命嘞......

她按着早已想好的措辞道“冯叔让我负责灶房的面食,每月给四百钱工钱。”

”四百钱?那是真不少嘞老头子”!王婆子啧舌,紧接着粗声粗气“你去人家冯掌柜那好好干活嘞,结了工钱赶紧拿回来给你大父!”

张老汉听了这话没吱声,但沉默也代表默认了王婆子说的话。

她挑挑眉,就算王婆子不说,她本就想着把工钱交给张老汉的,虽然听着王婆子的语气让她心里不怎么舒坦,但她也知道她没资格说不。

她要去酒楼上工的事在张家引起轩然大波。

“外舅,大丫才多大的娃儿哪能干了这活,俺是汉子,这这活俺去成不?”孟石头一听这活每月能有四百钱的工钱活了心。

李桂香当场不高兴了“她姑父你说这是啥话?俺家大丫咋干不了嘞?再说嘞那是人家冯掌柜让俺家大丫去的嘞,你去算啥?”

“嫂嫂,俺良人也是心疼大丫,大丫咋说也是女娃力气小,这活要是给了她姑父,俺们全家都领大丫的情!”张小妹拽着李桂香的胳膊一脸真诚的安抚。

李桂香才不吃那套,甩开她的胳膊“俺家大丫挣得钱都给她大父,咋地她姑父挣的钱也给俺君舅?”

“这……”张小妹一时语塞。

孟石头拍拍胸脯保证“大嫂你放心嘞,俺挣地工钱拿一半给外舅!”

“呸!一半?你想地美!别扯没用地犊子,这活是俺闺女地谁抢也不好使!”李桂香急眼了一点没惯着孟石头。

“你……大嫂说话也忒难听了!”孟石头恼羞成怒指着李桂香。

“俺还没死嘞,你们咋地想做俺的主!”张老汉一嗓子吓得几人没了动静。

“阿翁……”张小妹一脸委屈讷讷出声。

“闭嘴!”张老汉真怒了,他还没死嘞这闺女和她汉子就打娘家主意。

王婆子满眼心疼看着眼眶红红的闺女,她倒觉得让婿去没啥不好,婿挣钱了闺女日子不就起来嘞,可张老汉急眼了她也不敢吱声。

“这房子每月七百钱租子你们交?谁也甭想打这主意,都给俺滚出去!”张老汉怒喝。

张小妹两口子悻悻的出了屋子,李桂香白了一眼两口子背影,哼了一声跟着张大顺几人前后脚出了屋子。

她真没想到张小妹两口子会闹这么一出,多亏张老汉压住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咋办了。

闹这么一出,张小妹两口子和李桂香不咋说话,就连万叶子和张大安这几天也不怎么和张小妹两口子搭话。

“你说你妹咋想嘞?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地水,有好事净往她家划拉,吃咱家喝咱家地,一个铜板拿不出来,还想抢大丫地工,真瞧不出你妹这心还是黑地!”上了炕张大顺就想睡觉,李桂香想起张小妹两口子就来气,冲着张大顺嘟嘟囔囔。

张大顺不耐烦“别叨叨了,阿翁不是没让么,你还没完没了嘞?这家还轮不到你嘟囔!”

“咋?还不让说嘞?咱家米是天上掉下来地?三张嘴一日两顿一钱都不拿,咋地现在还惦记上从女的活计了?要不要脸嘞?”李桂香也来了脾气,早就对他们一家三口白吃白喝有意见了,现在还觍着脸要占她闺女的活计她能不急眼。

张大顺侧身面对着墙不乐意听李桂香叨叨,他心里也是不乐意爹娘让小妹一家三口留下。

白吃白喝了这么些日子,别说他了就是二弟一家也老大不乐意了,他们两家都忍着看阿翁阿母的面。

没成想还收留了一家子白眼狼,这妹夫还惦记上他家闺女的活了,婆娘说地对就是不要脸!

可这话他也只能心里寻思寻思,哪能像个婆娘似的叨叨个没完。

看着张家人因为这出事闹出嫌隙,她不禁有感而发,亲兄弟明算账,不论是什么关系想要长长久久处的好,那就是别占对方便宜,礼尚往来才能长久。

越是穷才越在意利益,即使再富贵的人也会因为利益而心生嫌隙。

人与事闹得不愉快之事,大多都是你占了我便宜,或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经过这事她也在想,或许做生意并不适合张家人,他们可能更适合找个工作,挣些固定的工钱,或许心里会踏实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她也算松仙楼的一员,冯叔对她很好,两位掌勺的师傅对她也很有长辈的样子,阿来更是没啥事就跑到她做面食的屋子和她唠嗑。

以前脑子只想赚钱,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菜市,见的最多的人也都是平头百姓。

进了松仙楼不过短短数日,阿来每日不忙就和她讲讲这榆城里的八卦,她似乎一下子从农民跨越进了更高一层。

或许松仙楼的两道招牌菜太火爆,导致牌子当日刮出新品酸崧馒头时,那真是成了每桌必点的有一道招牌。

她在后厨忙的不亦乐乎,前台忙不过来她偶尔也端着包子往前堂跑,帮着阿来忙活。

她也算见识到了古代酒楼生意红火是什么样了,每天闹哄哄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她沉闷的心也逐渐轻快起来,她喜欢这种忙忙碌碌有奔头的活法。

自从包子成为第三道招牌后,松仙楼的生意真是好到让人眼红,冯叔更是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她还发现,原来古代的人不是只有麻衣粗布可穿,来酒楼好些人打扮的都很富贵。

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那种亮色的绸缎料子,脚上蹬着的都是皮毛靴子。

男人的胡子也不都像平头百姓汉子那样,他们的胡子好似都修剪,看着美观不少。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和他们一比她穿的就像街边的乞丐。

通过阿来平日里和她讲的八卦,她对榆城甚至对夏朝也算是了解了一些。

掌管榆州城乃是当朝太子,不过听说太子大多在京都甚少来榆州,而任职榆州太守的则是太子亲信谢文远。

而任榆州刺史的则是皇帝亲信李广宁。

太守掌控榆州城一切事务,而刺史也是由陛下亲派监督太守。

坊间传闻皇帝对太子信任有加,所以榆州城内的两派并没有多大的纷争,反正都是为皇帝老子和他儿子办事,两父子也算父慈子孝,底下的人自然就好办事。

她听冯叔所言才知道,这榆州城很大,而榆城周边竟有百余多个村子,加上榆州城内总人口足有三百多万,榆城偶尔还会有胡人来此贩卖东西。

她原是听过过了月亮桥的另一边都是富贵有权势的人居住的,可听冯叔说长乐街更大更繁华。

宵禁只是对他们这些百姓而言,却从不对长乐街那边的富贵人。

夜晚的烛灯都能照耀半座城,吃喝玩乐应有尽有,通宵达旦直至天明。

她问冯叔为何不在那边开酒楼?冯叔说他东家的势力还远达不到在月亮桥的另一边开酒楼,在这边倒是不会有人敢打什么主意。

她不禁猜想长乐街的那边会是怎样的景象?能让冯叔提及时一脸的向往。

阿来则是神秘兮兮的对她说“那边的贵人鲜少来咱们这边,可最近这些日子那边好多贵人都来咱们松仙楼品尝招牌菜嘞!”

随着时间越久她在松仙楼知道夏朝甚至榆州城的事情更多,无数个白日她也见识到了古代的黑暗之处,底层人的命真的如同蝼蚁一般,小商小贩若是没有靠山想要挣点银钱真的很艰难。

走在路上的女子,即便相貌普通遇到那些地痞流氓无赖,或是有点背景的流氓,说被抢走任由女子如何喊救命也是没用的。

官差巡逻心安理得接受小商贩的孝敬,地痞无赖当街收保护费也无人敢管。

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面也有,人人可以私藏兵器,真要是遇到了不讲理的,危害到自己性命的,也可以掏出兵器保护自己,不小心打死了对方,也不用太害怕,只要能说出道理,也不一定会被判处刑罚。

街道上偶尔会见拄着拐棍的老者,这边叫鸠仗,手握着的地方是形似小鸟。

这样的老者比地方官都有威望,大家见了要主动行礼、谦让。

她也才晓得原来大夏朝是以孝治天下,凡年老者每月官府会给一石米、二十斤肉和五斗酒。

逢年过节还会有官吏登门拜访,问询生活是否有难处,需要官府为老者做些什么?

她以为百姓喝酒是常事,没想到喝酒也只能是特殊节日。

逢年过节或是结婚才行,朝廷有禁酒令的律法。

总之大夏朝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她大脑里生根发芽。

春天来了白崧不是应季的时候了,家里的生意断了张老汉急得满嘴起大泡,即使那些母鸡能下些蛋去卖了也不过杯水车薪。

而她也决定每月四百钱增加到每月八百钱,不是她圣母心,是这段时间见识了古代的黑暗没有人权,清楚的认识到权势与贱民的差异。

她不想惹麻烦,能花两个钱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让事情扩大到她承担不了的地步。

张家本就是庄稼人,在这榆州城举目无亲没有背景,若是在挣钱的营生上太过出挑她担心有祸。

二十五户为一闾,过完年闾保几次来家里核实情况,无非就是人口多少?年岁几何?做何营生?

不过赋税倒是没让他们缴纳,保长说他们是迁移户,三年内是免赋税的。

不过经营生意还是要缴纳的,晓得他们在儿弄街卖才放下心,那边每月都会收取算钱的。

所以她想着,不如暂时先养着张家人,租子钱她出,多出的一百钱,加上偶尔卖点鸡蛋以及张老汉手里还有的银钱,还是够他们活着的。

她头一次知道人活着需要如此谨小慎微,也是第一次知道无权无势是如此寸步难行。

她的命算是好的,遇到了冯叔这样的人,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带着张家人离开徭区来城里活着。

虽然这城里处处繁华,可低贱的身份也让他们如同耗子一般躲躲藏藏不敢现身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