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官府断财路酸崧新点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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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摆摆手轻笑“啥时候都行,有啥谢不谢的,以后你就叫我冯叔就成,我也是真心喜欢你这闺女,能干有闯劲,关键是胆子大不怕事!”
她也笑了点头“成冯叔,日后少不得麻烦您”她想起昨天的酸菜继续道“我最近正研究一道吃食,等过几日请您品尝,您要是尝着味道不错,这道方子或许能成为咱们松仙楼的第二道招牌菜!”
冯叔眼睛一亮“那成啊,我可是很相信你这闺女的手艺。我就敬候佳音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道“冯叔,这榆州城里租赁房子贵么?那种两间屋子带个院子的?”
冯叔好奇“你想租赁房子?”见她点头冯叔想了想才道“榆城最便宜的住处都在儿街那边,两间屋子一处院子的,差不多也要七八百钱。要是珠玉街那边的住处,这样的居处怎得也要一两左右。”
七八百蚊也不便宜,她手里目前有七两银子,租赁个房子也是租的起的。“冯叔,您能帮我个忙么,有没有相熟的人认识这租赁房子的,我想租赁一处。”
冯叔摆手“这没啥麻烦的,我在这榆城二十多年三教九流认识不少人,租赁一处房子没啥难的,这样我今日就托人帮你寻一处治安好的房子。三日后给你消息成不?”
她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二百钱放在桌子上“冯叔,您就是我的长辈,我在榆城不熟悉也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这钱我先放在您这,若是有好的您就直接帮我定下就成,如果不够我三日后再来添钱。”
冯叔捋了捋胡子笑得开怀,这闺女是真没拿他当外人“成,钱我收了,你且宽心先回家吧。”
再次道谢后她出了松仙楼去了儿街,买了一斤羊肉和一斤猪肉就出了城。
城外张大顺垂头丧气的蹲在不远处,也没了当初等在这里那份期待与兴奋了。
一前一后回了家,这几日不用送螃蟹晚上又不用去抓螃蟹,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不仅是她张家人这几日也是如此。
她发现自己现在闲不下来,一旦闲下来心里就空落落的无所适从,总想着干点什么缓解这份焦虑。
所以这几日她没事就躲进空间研究酸菜锅,切肉片成薄片,酸菜装进瓦罐里放置在陶灶上咕噜咕噜,羊肉几秒就熟了,味道和现代的酸菜锅还真有几分像。
她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吃,好吃,这酸菜过涮羊肉绝对可以。
不过羊肉价高,不是所有人能吃得起的,这就要在猪肉上找一找了。
她找了一株同她一边粗的竹子,整整花了好半天的时间。
又从中间锯开一个长方形的口子,将焯水的猪肉一整块扔了进去,再加上井水,她又放了一块八角最后盖上竹盖子放在陶灶上煮。
差不多两刻多钟后,她掀开竹盖子用筷子试着插进去,没成想这块五花肉一下子就扎透了。
她拿叶子垫着将竹锅拿下来等着晾凉,她不能白白浪费时间,去竹林又挖了一些笋尖。
这东西涮火锅清炒都好吃,不过她不准备卖,毕竟在榆城她还没发现有卖笋的。
采了一筐笋尖一瓦罐竹虫,回来时猪肉已经温乎了,她切了一片尝了尝肉质虽然有嚼头但不像以前那么硬,腥臊味大大下降,隐隐还有一股竹子的清香。
她准备再用瓦罐煮一块猪肉放上八角,毕竟竹子目前只有她有。
瓦罐烀猪肉她特意延长了一会,等肉烀好了端下来晾着她又去地里摘青菜。
忙完回来尝瓦罐的猪肉,比起竹罐煮的肉质稍逊色一点,口感还是有一点微微硬。至于腥臊味似乎被八角祛除了一些。
可这还不够,她又扒了一瓣蒜剁成末,放少许酱油再蘸一块猪肉,嗯,这腥臊味被蒜的味道冲击下几乎品不出了。。
于是她把猪肉切成薄片,再次扔进酸菜锅里咕嘟了一会后,再夹起一片猪肉蘸蒜酱,嗯!这味道说是酸菜锅也不全是,这味道更像是地道的东北杀猪菜,只可惜缺了血豆腐。
成了!无论是做成杀猪菜还是酸菜锅,这道菜在冬天一定会让人眼前一亮。
第三日她早早就起来就要去城里,张老汉不解“这都不送海虫嘞,你还往城里跑啥?”
她解释“大父,掌柜的当时说让我三日后去找他一趟,他要跟我说些事。”
“啥事?啥事要找你一个娃儿说?”王婆子不信的插话。
她也很无语,如果此刻她成年了该多好。“大父,大母,掌柜的有可能是想给我找点其他挣钱的活计,我今日去也就知道了。”
张老汉挠了挠头“挣钱的活计?”这松仙楼掌柜的这么好?虽然不太相信但去一趟也无妨。”那你自己去一趟,你阿翁和叔父今个要上北山拾柴火嘞送不得你。“
那正好,千万别说她,说不定今天她还要去看房子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待她走了,老俩口说起悄悄话来。
“俺咋瞧着大丫不对劲嘞?”王婆子也说不好哪不对劲,皱着老脸想这孙女到底是哪不对劲。
“你才瞧出不对劲?俺早看她不对劲嘞!自从逃荒过来,你瞅瞅她主意大了,说话连我这个大父都不怕嘞,连里长也不怕嘞!进城也不打怵,还跟人酒楼谈生意嘞!老大老二都没她胆子大嘞!”王婆子的疑虑张老汉早有了,从逃荒过来这孙女说话干事,哪像是个女娃儿,别说女娃儿就是成年汉子也不一定比这孙女厉害。
“是嘞,是嘞,老头子你这一说俺就明白了,俺就觉得她哪不对劲?你说这是咋回事?难不成撞邪嘞?”王婆子不懂原来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孙女,现在咋变得胆子这大嘞?
“撞个屁!别瞎哇哇,叫人听见指不定背后咋说咱嘞,她胆子大有啥不好嘞?能给家里担事俺看就挺好,赶紧下地做饭去俺饿了!”张老汉不乐意再跟王婆子墨迹,这一大早的还没吃嘞。
王婆子暗暗白了张老汉一眼,却还是溜溜下了地,没办法两息妇都上工去了只能她老婆子做饭。
她到松仙楼冯叔见她笑着朝她招手“兰花来,叔有好信告诉你!”
她也笑着迎了上去“什么好事叔?”不过八九不离十应该跟房子有关。
冯叔示意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才道“房子的好信,昨个我替你做主定了下来,这房子不错,干净周正,周边治安也好,房主家搬去珠玉街为了儿子读书更近些。昨个正好来我这吃饭,都是老主顾了自然要恭贺,这才知道人家搬去珠玉街,儿弄街的房子闲置准备租赁出去。这房主人也好敞亮,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也省得走牙人这一口,我做担保这房子就租赁了下来。房子一月七百钱,押金一千钱,这是剩余的三百钱。
每月他家婆娘会上门取的。这是钥匙和文书,文书我都替你签好了,一会我不能陪你,今个我要和东家会账。我让阿来陪你走一趟。”
她接过文书和钥匙一时间真不知说点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谢谢冯叔!”她没想到冯叔这么信任她,连文书都没用她出面,就自己担保签了字,也不怕她将来跑了给他惹麻烦。
冯叔笑着摆手“跟冯叔就别说客气话了,你随阿来去看看房子包你中意。”
她想了想说“冯叔,店里还有生猪肉么?最好是五花肉。”
“有,你要?”冯叔问。
“冯叔,今个给您尝道菜,这样我先烀肉,这肉烀的时间挺长的,正好烀的时候我和阿来小哥去看房子,回来这肉也就好了。方便我做食材。”
冯叔点头”成,那你去灶房有啥需要的就跟刘庖丁他们说,我今个要会账有些忙,你该忙啥忙啥,等菜好了叫我一声就成。!“
她起身”好,那我先去灶房!“她总来和刘庖丁他们也熟悉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到了灶房她向刘庖丁要了一块五花三层的猪肉,又单独要了两个陶灶。
一个瓦罐给猪肉焯水,另一个留着一会炖她背篓里的酸菜。
这酸菜腌制的酸味刚刚好,她只洗了两遍,切丝备用,葱切段,这里还有姜正好切上几片备用。
焯水的猪肉撇除浮沫,重新用清水炖煮,扔进葱姜八角盖盖子。
灶房很长,她忙的时候刘庖丁俩人也只是偶尔瞥一眼过来,但还是很有眼力见的没凑过来询问她。
猪肉烀上了她擦了擦手”刘肆厨,您帮忙看一下锅可好,我和阿来哥出去一趟,这锅千万别烧干了就行。“
刘庖丁忙点头”成,这点小事交给我。”他觉得兰花这小丫头很有意思,和她说话并不像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娃说话,反倒像是.....像是和一个成年大人在交谈,不由得好笑兰花这丫头真是小大人一个。
她叫了阿来一起去看房子,阿来这人话不算多一路倒也挺清静。从老榆街到租赁房子的地方,大约走了三刻钟,路程不算太远。
过了儿街再走一刻钟就到了,这边的房子比起徭区的黄泥草屋可好太多,虽是土墙但家家都是木制大门。
长长的土路两侧竖着并排的房子看的人眼花缭乱,显然这边生活的老百姓还真不少,巷子尾都没看到头。
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鸭子的叫声,其他倒还好。
拐进一条小巷子,阿来指着第三间木制大门“这就是!”然后拿过她手里钥匙帮着打开。
她手推着大门顺势进了院子,别说这院子还挺大,正面对的是房子,房子右侧围的鸡圈不过里面并没有鸡,链接着鸡圈贴墙靠近大门还有一个仓房。
房子左侧是空地,上方搭了个棚链接着房顶到门口土墙的上面。
这院子还真够大的,虽没有铺什么地砖但土面夯实的平整清扫的干净。
进入屋内走廊直走就是到头左侧是灶房,右侧拦了一道墙,中间留了个门,她进入发现里面很小的一个地方什么都没有。
阿来在身后憋笑“那是出恭的隔间!”
她脸一红难怪里面由股味道……返回走廊左右两侧是屋子,和她们现在住的房子布局挺像。
不过东西屋都不是一个整体的屋子,都从中间垒起一堵墙,那这等于四间屋子了。
土墙不是白色的可也平整干净,难怪冯叔说她一定会喜欢呢,这房子她都有冲动想买下来了。
“这右边屋子后是?房,那冬日里卧室怎么取暖?”她问阿来。
阿来带她回到右边的卧室指了指炕下的炕洞“冬日可以往这里添柴火。”
她眼前一亮夸赞“真没想到这房子如此好,七百钱也太便宜了!”
阿来也觉得这房子不错“我听那房主想一千钱成交的,是掌柜的说和,最后人家才同意七百钱。”
原来如此,这房子要一千钱也值!
看完房子她和阿来锁了门赶紧往回赶,她惦记锅里的肉。
回去时刘庖丁已经帮着添过一次水了,所以她到的时候肉烀的刚刚好。
接下来的步骤如她在空间里操作的一样,她把蒜酱也调好了,才让阿来帮忙用托盘连陶灶带瓦罐一起端到大堂。
刘庖丁两人早就闻到那酸菜独特的香味,不明白这菜叫什么怎么会有一股酸味?可味道却又特别好闻,总之闻着就让人忍不住想来上一口。
二人连配菜都不整了,直接跟了上去。
冯叔在柜台前忙碌着,忽然闻到一股独特的香气不由得抬起头寻找来源。
见阿来把燃烧着的陶灶瓦罐一起端上来,那香气正是从瓦罐里飘出来的。
他放下笔赶忙来到桌子前,盖着盖的瓦罐不断散发香气与蒸气。
她赶忙用抹布垫着打开瓦罐盖子,整个大堂顿时香气缭绕,冯叔啧啧称奇“这是什么味道?怎得如此奇特?”
她笑着解释“冯叔,这叫酸崧锅,里面的菜是酸崧配上烀好的五花三层肉,再蘸一点这个蒜酱味道甭提多美味了,也可以放现切的薄羊肉片味道也是一绝您尝尝!”
刘庖丁二人此时也凑过来,加上阿来,几人都急不可待盯着冯叔动筷子,他们急切的想知道是啥味?
冯叔拿起筷子先是夹了一口酸崧品尝,又舀了一口汤……紧接着来了一块肉……
几人期待的看着他,想听听冯叔说说这菜是啥味?
可冯叔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吱主打的就是一个吃,筷子不停的夹起吃掉,再夹起再吃掉。
这可给刘庖丁几人急得,阿来馋的不行急得直挠头。
刘庖丁干脆跑回去拿筷子勺子,小跑回来后二话不说抄起筷子就是个吃。
剩下两个人急了,阿来跑腿又拿了几双筷子和勺子,就这样几个人围着桌子,烫的龇牙咧嘴也停不住手里的筷子。
两刻钟不到,一瓦罐的酸菜猪肉加汤干了个精光。
几人打着嗝一脸心满意足又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此时冯叔才想起兰花来,老脸一红,艰难的挺着微圆的肚子做直了身子“闺女,叔失礼了,实在是这菜太好吃了,我这吃的满头大汗肚子溜圆还觉得没吃够呢!”
她笑了“这道酸崧锅冬日里吃最好不过,冬日本就冷,吃上一锅开胃又散寒。冯叔等到了冬日,您看这菜能做招牌不?”
“肯定能!”张庖丁一拍桌一脸认真“我这辈子还没吃过如此奇特的美味,比起那蟹肉粥更甚!就是稀奇这猪肉怎能不腥臊呐?”
她笑笑“这猪肉我用了一块大茴香一起煮,腥臊味道就少了一些。
“是……嗝,原来如此!”刘庖丁的饱嗝就没停过。
“兰花你可真厉害,这种吃食你都能研究!”阿来一脸羡慕佩服。
冯叔打断他们的话信誓旦旦“这菜不必等到冬日,必能成为咱们松仙楼招牌!来,兰花咱俩谈谈方子的价格,还有这道酸崧我怎地没见过有卖的?你是在哪里买来的?”
“这酸崧是我自己腌制的,冯叔如若您用这个方子,那以后的酸崧就都由我来供可好?一颗酸崧我收您七钱,这酸崧要用很多盐来腌制,您也知道盐的成本很高。”
冯叔想了想痛快的应了“七钱就七钱不贵,那方子呢?你想要卖多少?”
她笑笑“冯叔您看着给,不拘多少。”
“这……”不出价最难办,他害怕亏了这个丫头。
算计成本和他能支配的最大限度,他转身回柜台用簸箕装了十千钱。
“丫头,这方子值这些只少不多。”冯叔将钱递给她。
她也没推让“那就谢谢冯叔了。”
方子还是她口述冯叔记下,刘庖丁二人听得也认真。
至于酸崧前期每日她提供十颗,后面卖的好再说。
这酸崧就算是冯叔酒楼自己腌制,买白菘加盐也差不多五六钱。
她收七钱真不多,只不过挣了一个白菘是自己地里的差价。
生意谈妥,她就去儿弄街淘了十个大缸,一个五十钱,这次她让陶器老板送货上门。
直接送到租赁的房子,并排摆在院里棚子下面。
她总是要给张家人找点挣钱的门道,腌制酸菜买卖不算大,官府应该看不上这点小钱。
她在墙边码放了二百颗白菘,空间的白崧出去了一大半,这些就当留给张家作为启动资金了。
恋恋不舍的锁好门,出城回家,准备说服张家人搬进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