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生死都是吾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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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看好她?难道他是想跟她玩玩?毕竟这个时代,有钱有权的贵公子看好一个平民百姓的女娘,并不一定是要娶她为妻,有可能单纯的就是觉得有点意思,想纳回家做个妾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曹牧谦难道忘了她曾经是他外弟的妻子?可转瞬她似乎又明白了什么,这个时代哪有现代那么讲究礼义廉耻。

别说这时候了,就是现代也不是没有弟媳妇跟了大伯哥,或是大伯哥的媳妇跟了弟弟。

更何况如今这个朝代,她一个和离的妇人,人家位高权重真要觉得她有几分意思,纳她回家做个姬妾玩玩也无伤大雅.....

想到这里芷兰心里沉甸甸的,她不想在男女之事上再耗费精力了,她只想安安稳稳的挣钱,让阿母过上好日子。

她放着曹知谦的正妻都不当了,怎么可能甘愿去做谁的姬妾呢?

她只想背后有个靠山就够了,一个有些实力的靠山。她不会白白倚靠,会尽自己所能以挣更多的钱财来报答对方的。

可曹牧谦若是想跟她玩玩......芷兰蹙眉,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她不会与曹牧谦走到那样的关系,她只是曹牧谦的员工,曹牧谦也只能是她的老板,除此之外她不允许发生其他不受控制的关系。

稍作休整,人马都得到了休息,也都进了食。曹牧谦率先上马,挥手示意众将士启程。

高不识与仆多在前,曹牧谦在后,她与赵破奴分左右随于曹牧谦之后。曹牧谦一个手势,马鸣声响,万马齐发。

再次上马,芷兰只觉大腿根部磨得生疼,然屁股下的马鞍柔软厚实,稍减颠簸的痛感。

可她强迫自己不在意曹牧谦这份细心,既已明了曹牧谦是什么意思,便不会因这份小心思而心生异念。

曹牧谦为了等待后方的辎重车,行军速度终究没有过快,快傍晚时曹牧谦下令寻找扎营的地方。

直到天彻底黑了辎重车才赶到,大军这才开始休整开火做饭。

赵破奴,高不识,仆多与曹牧谦围着火堆商讨地舆图的行进路线。

高不识本就是戎狄人士,相貌粗犷豪放,言辞亦是洪亮豪爽:“我等即将进入洮河区域,再过十余日,便可抵达金城。”

曹牧谦眉头紧蹙,面色肃穆,嗓音低沉:“尚需多久可达河西廊路?”

高不识凝视地图,轻抚面上胡须:“自金城渡过黄河,再有十余日可达乌鞘岭。进入乌鞘岭即为廊路,我等快马加鞭,七八日后可先至遫濮(chipu)部。再行五六日,便可抵达且末部。而后沿祁连山行两日,便是当阗部,再行一日便是屠各部,此部首领就是休屠王之子。屠各部往南两日,为折兰部与卢侯部。此二部中间隔杂水河。再往西约两三日,便是浑邪王的昭武城。”

曹牧谦眉头紧蹙:“你的意思尚需三旬方可至浑邪的昭武城?”

高不识颔首:“这已是最快的速度,毕竟我等身后有粮草辎重,实难再快。”

曹牧谦摩挲着手指上的玉韘,沉思良久后下令:“今夜传命所有骑兵携带足量粮草,明晨一早出发,直奔金城。”

仆多眉头紧皱,望向曹牧谦:“侯爷,您之意莫非是不等辎重?即便快马加鞭,亦需七八日方可抵达金城,将士们所携粮草恐难支撑至那时!”

曹牧谦威严的面容此刻异常冷峻:“欲战,便要出其不意,行军速度如此迟缓,未至金城便已为敌所知。传命士兵携带最简易的食物,到金城后自有吃食!”

三人相视无言,皆沉重地呼出一口浊气,面色肃穆,恭敬地拱手齐声应道:“是!”

高不识与仆多退下,着令将士们筹备粮草。赵破奴面露难色,迟疑不决,良久,方启齿问道:“侯爷,那张娘子该当如何安置?”

曹牧谦斜睨赵破奴一眼,沉声道:“她?既已学会骑马,自是一同前往。”

赵破奴疑惑不解:“可,我等昼夜兼程,抵达金城恐有恶战,张娘子随往,恐有不测。”

曹牧谦冷笑一声,话语中透着不可一世的威严与霸道:“她既签了死契,生为吾的人,死亦为吾的鬼。吾若不许她死,谁敢取她性命?”

赵破奴只得颔首应道:“是。”

芷兰听到赵破奴的吩咐后,也赶忙回车上取食物。食物要带的够又不能太沉,且她带的东西又不只是她一个人吃,还有曹牧谦和赵破奴。

当然人家的马上肯定也会驮着的,可驮的东西也是要她来准备的。

酒,竹胎虫,饼子,包子,肉酱,水,马的饲料.....她有条不紊的将所有东西分成三份,然后将东西安放在曹牧谦和赵破奴的马上。

准备这些东西的同时,她还生着火做着饭,今晚做的还是酸崧炖肉,饭好了她请赵破奴来取。

实在是她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没有时间去送饭食。赵破奴倒也没啥挑理的,毕竟只要侯爷不挑理就成。

芷兰想着马饲料还要等晚上回了空间才能割草,可今晚她准备把马儿喂的饱饱的。包括曹牧谦的马和赵破奴的马。

她空间里不只有草,还有粮食和粟米壳子。她虽然不懂怎么喂养马,可还是听过马是吃谷糠的。

将三匹马喂的饱饱的,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赵破奴又来提醒她烧水为曹牧谦梳洗。

她又赶忙打了水往马车走去,心里忍不住吐槽,看你明个还怎么洗漱?瞎干净!

上了马车,芷兰依旧将打湿的帕子递给曹牧谦,而后便异常规矩地退后些许。她既未流露出娇柔的女子之态,亦未刻意彰显自己如郎君般的洒脱。

她只是沉静地将自己视作如木头般的下属,老板吩咐何事,她便照做何事,喜怒哀乐等各种情绪皆不会显露出来。

曹牧谦见她今夜如此守规矩,不禁忆起她在榆州灶房时的情形。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却并未言语,只是将手中的帕子扔给了她。

芷兰面无表情地打湿帕子,再次毕恭毕敬地递给他。他故意不伸出手,只是面带似笑非笑的神情,凝视着跪坐的芷兰,看着她高举的帛巾。

直至芷兰的胳膊开始微微颤抖,曹牧谦才不紧不慢地将早已凉透的帛巾拿过来,却又瞬间扔给了她,只说了一句:“凉了!”

芷兰深吸一口气,拿起腿上的帛巾再次打湿拧干后,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他。

曹牧谦却是微微挑眉,说道:“你来给吾擦拭。”

芷兰低垂的头,此刻满眼已经冒火了!还不断安慰自己,不气,不气,她不气!气死她来谁如意?王八犊子能如意!

她拿着帛巾跪着膝行往前挪了几步,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蠢,傻乎乎的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卖了就卖了!一分钱还没拿到,就傻乎乎的卖给人家做婢子了!给人又是擦脸又是擦屁股的,自己还春心荡漾觉得人家是对她有意思!她呸!她是全身上下哪也没看出这个王八犊子看好她了,她倒是看出来这王八犊子喜欢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