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宝物手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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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烟微微点头，神色冷峻，轻声回应：“不错，这是它仅有的生机。一旦失败，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它与你一样，皆是散修，无宗门庇佑，无门派倚靠。若非如此，也不会费尽心思寻觅这四株灵药。我猜其他几株，大概率是偷来的。”

楚沁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颇为怪异的看向那只金雕，心中暗自腹诽：“果然是禽类，居然还会偷灵药？”随后，他略作思索，转而对黑金雕说道：“你打算在此突破，需不需要我等你？”言罢，抬手解开了金雕身上的封印。

金雕仰头看向剑无痕，原本傲慢的眼神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察觉的感激。

无烟见状，再度传音说道：“这对它而言，是唯一的机会。它的修炼之路，可谓步步惊心。只因它由意念幻化而成，每一次境界的突破，于它而言都是生死攸关的难关。稍有差池，便会身陨道消，从此再无轮回之机。”

楚沁听无烟所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想到金雕在如此艰难的处境下，仍执着于修炼，一旦失败，连轮回的资格都将失去，反观自己，顿时觉得自愧不如。此时此刻，他对金雕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只见金雕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冰寒蓝莲。忽然，从它身躯的某一处，缓缓浮现出三株草药。这三株草药形态各异，每一株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萦绕在四周，令人闻之便觉心旷神怡。

楚沁注视着金雕将草药逐一吞下，心中虽满是好奇，但他深知此刻不宜打扰。于是，他默默转身，悄然离去，留下金雕独自在这片天地中，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考验 。

楚沁缓缓转身，每一步都迈得略显沉重，仿佛拖着千斤重担般，悠悠地回到石屋之中。此时的他，神色恹恹，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百无聊赖。他的目光毫无焦点地在屋内四处游走，随后百无聊赖地开始踱步转圈，每一步都踏得极慢，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与探寻。

一番仔仔细细的探寻后，楚沁满心无奈，心中已然笃定，这看似神秘的秘境之中，除了那散发着淡淡光泽、能在修炼时助一臂之力的灵石尚有些价值之外，其余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堆无用的摆设，毫无可取之处。想到这，他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满是失望与落寞。

就在楚沁满心失望，垂头丧气地准备放弃，打算就此离开这令他失望透顶的地方时，无烟那清脆的声音，骤然在他耳畔清晰响起：“你去瞧瞧被剑钉在石壁上的那本书。”

楚沁闻言，原本黯淡的双眼微微瞪大，下意识地挑了挑眉，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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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不假思索地举步朝着石壁走去。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丝急切。眨眼间，他便来到了石壁前，伸出手，稳稳地握住钉在石壁上的剑。他微微发力，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只听“嗖”的一声，剑被轻松地随手取下。

入手，楚沁便真切地感受到这剑沉甸甸的，有着十足的分量。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开始仔细打量起手中的剑。这剑长约莫三尺二寸，剑身与剑柄就像被无尽的夜色彻底浸染，通体呈现出深邃的黑色，仿佛能将人的目光都吸入其中。剑身材质奇异，既非普通的金属，也不像常见的铁，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剑宽约两指，线条流畅而凌厉，从剑尖到剑柄，一气呵成，仿佛浑然天成。

楚沁凝视着手中这柄神秘黑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的鳞光剑。两相对比之下，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当下，他不假思索，手腕一翻，将鳞光剑也“唰”的一声抽了出来。

“铛！”两剑相互对敲，刹那间，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撞击声响彻整个石屋。声音在空旷的石屋内不断回荡，久久不散。只见黑剑稳稳当当，丝毫未动，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反观鳞光剑，剑身却如风中残叶般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堪一击。

楚沁见状，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不禁脱口而出：“好家伙，这柄黑剑可比鳞光剑厉害太多了。”

无烟在一旁一直静静观察着，见此情景，适时地开口解释道：“此剑乃是由天外陨石所铸，珍贵无比。剑分九品，铸这把剑的人，那可是站在铸剑师巅峰的九品铸剑师。而你的鳞光剑，不过是区区四品剑。虽说鳞光剑用的是珍贵的玄铁，但它的铸造者无恒氏只是个四品铸剑师。在铸剑的世界里，七品以下的剑，统统被称作凡品，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壤之别，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凡品？”楚沁听到这个陌生的词，不禁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他像是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九品之上又是什么？”

在缭绕着神秘雾气的巢穴之中，无烟一袭素衣，神色淡然，对着楚沁缓缓开口：“在九品之上，还有中品与上品之分。简单来讲，缺乏灵智的武器，我们称之为兵器；拥有法力波动的，则是法器；而具备灵智的，便是灵器。这其中，每一类武器又细分为上品、中品和下品。往昔我于鳞光剑中养魂之际，那鳞光剑便属于灵器中的上品。 ”

楚沁目光炯炯，手中下意识地握住剑柄，问道：“如此说来，是否剑的品级越高，其威力便越发强大？”

无烟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方，似是透过虚空看到了无数神兵交锋的场景，接着说道：“单从剑的本质而言，品阶越高，威力的确会随之增强，这一规律仅适用于剑本身的品阶对比。然而，世间之事，并非如此简单。有些剑，蕴含着诡异莫测的力量，甚至能够反过来操控持剑之人。正常情况下，剑是受人驱使，可一旦局势逆转，人被剑所控，那等待此人的结局，不是魂飞魄散而亡，便是坠入魔道，万劫不复。”

他稍作停顿，收回目光，凝视着楚沁，神情郑重：“归根结底，不管是兵器、法器还是灵器，本质上都属于武器范畴，只不过是品级有所差异。但操控它们的始终是人，若人能够将自身的力量、技艺修炼至万物之极限，那么，任何武器都不过是身外之物，甚至可以说，武器本身都变得多余了 。”

楚沁若有所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说道：“我明白了，这就如同‘万物皆为剑’的境界，当修炼者达到极限，世间万物，皆可随心化作不同类型的兵器，为己所用。”

无烟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说道：“意思差不多，你打开那本被封印的书瞧瞧。”

“封印？”楚沁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在此处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当下开口道：“我并未感觉有什么不适啊！”

无烟解释道：“你修炼了《年轮》，那轮回之力堪称神奇，能够破除世间一切阵法。正因如此，你既看不到这封印，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不仅仅是这本书，就连这柄剑同样也是被封印着的。这石屋内的阵法，其阵眼便是这本书与这柄剑。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你无意间把石屋内的阵法给破除了。”

楚沁听闻，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如此说来，整个洞府的阵法都没了？”

无烟点头肯定道：“没错，已然消失殆尽。你移动了阵眼，阵法自然就维持不住了。而且这类阵法主要作用在于保护，并不具备攻击性。”

楚沁不再多言，依言打开那本书。就在书翻开的瞬间，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有个物件从书中掉落出来，在地面上弹了一下。楚沁满心好奇，俯身将其捡起，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竟然是一枚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