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理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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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祖父道:“不瞒您说,青杏女子行医本就不便,我们乡下小镇还好,我家药堂里不收诊金,他们也便不说什么。可京中的贵老爷们是看不上青杏是个女儿身的,有时候她跟我出去出诊也会被人说上几句。整个盛京城也只有您是正经请她上门出诊,她便是在家说,也只是说孟夫郎多心善,从未说过旁的人。”

也就是说,青杏祖父也不知其中详情。

如今得到的信息便只有大理寺徐家或者许家,他对朝堂关系也只是一知半解,只能回家在同宋亭舟商量商量。

“阿寻,我口渴了,能去帮我倒杯水吗?”孟晚道。

阿寻忙答应,“我马上就去。”

孟晚将他带来的茶叶拆出一包来,“这里有茶叶,麻烦阿寻了。”

等阿寻带着茶叶走后,青杏祖父忽然下地跪在两人面前,苦声恳求道:“我家青杏一直心善,绝不可能存心将人治死,这里面必定有内情。我不为难夫郎和大人将她救出来,但两位若是在京城里听到了什么消息,还请告知我们,便是我们没有别的法子救她,总也该知道给她收尸啊!”

老人家病还没好,躺了几日手脚无力,宋亭舟将他扶起来,“若有消息,必定奉告。”

孟晚又留下聊了几句,青杏祖父姓苗,终身未娶,这几个孩子全都是他外出行医的时候捡回家的,小哥儿最多,其次是女娘,都是可怜孩子,多多少少身上还都带了点病。

像青杏小时候其实是有心悸之症的,苗爷爷在她身上花费的精力也最多,从小用药喂着长大。

青杏极具医者天赋,学来了苗爷爷的一身本领不说,自己还研究起自己的病来,没想到十四那年竟真的好了大半,这些年来也少有犯病。

阿寻的病其实算不得什么大病,他天生左手和左脚都少了根指头,这点孟晚倒是真没看见。

就这么一点小病,放在小哥儿身上也足以变成被遗弃的原因,老三小蓟脚陂了就更不招人待见了,他是在四岁的时候被家人扔了的,甚至现在还知道家在哪里,可那家人不要他了。

老四忍冬口不能言,老五白薇心智不全。

这些孩子都是有父有母的,可抛弃他们的也是那些他们最亲的人。

孟晚心里有些酸胀,来之前他心中还在权衡利弊,如今却是真的有些不忍心了。

苗家院子大,住人的屋子却不多,雪生在镇子上找了家客栈开了两间房,三人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清早赶回了家。

一夜没休息好,他在家休息了半日,重新洗漱换衣去聂家找聂知遥,宋亭舟则去林家拜访。

“你问在大理寺里任职徐家人和许家的人?你们这两天都快走了,问这个干嘛?”聂知遥将炕几上的糖渍果脯推到孟晚面前问。

孟晚捏了颗甜杏放到唇边,他还不确定青杏的事到底是大是小,便没直接说出来,而是道了句,“有件小事可能牵连到大理寺了,我便想过来问问你知不知道。”

聂知遥吃了两个李子,左思右想,“你若是问我些盛京里出了名的门户我还能说出来几个,剩下的我还真是不知道。”

他家皇商的名头说着好听,实际在那些清流眼中就是土暴发富,是不配和官宦世家相提并论的。

如今的夫君倒是个小官,可也不是大理寺的啊?

想到乐正崎,他犹豫的说:“我去问问我夫君吧,没准他知道。”

孟晚在盛京也就认识这两家,闻言便道:“那成,你若闲了便帮我问问。”

送他出去后,聂知遥带着小侍跑到花市上去,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了盆秋海棠回来。

他叫人将花搬至乐正崎房门外,过了会儿乐正崎下衙回来,果然一眼看见了这盆名贵的花。

他眉梢微挑,眼带笑意,“夫郎这是何意?”

聂知遥拨弄了两下秋海棠颜色墨绿到近黑的叶片,“有些事想向夫君打听一二,便投其所好送你盆乌叶八月春,不知夫君喜不喜欢?”

乐正崎笑意淡了几分,“夫郎请讲,我若是知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说着仔细的将花搬进了屋子,这花金贵,如今天凉了,夜晚放在外面会被冻伤。

聂知遥跟着他进去,“大理寺是不是有位姓徐的官员?”

“姓徐?好像有位七品的评事姓徐。”乐正崎见他在外待久了脸色都有些发白,便将白日开着通风的窗户都关上了。

聂知遥追在他身后问:“那姓许的呢?”

乐正崎动作一顿,声音平淡,“谁跟你打听的?”

聂知遥语气不耐,“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问你你答就好了。”

“呵。”乐正崎冷笑一声,“夫郎这是求人的态度?”

聂知遥差点被气笑,他指着地上那盆叶形独特,颜色稀奇,整株植被给人一种神秘又高贵的名花,“我二百两银子就被你放这儿了,你还问我求人的态度,只问你些小事而已,你还想要我什么?”

乐正崎见把人气到了也没多急,反而栖身逼近聂知遥,微微垂眸,声音低沉而暧昧的在聂知遥耳边倾诉,“我想要夫郎再留寝一晚……”

“啪!”

非常响亮的一声脆响之后,乐正崎脸上多了道红印,他眼神冷冷的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小哥儿,面若寒霜。

聂知遥气得手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动,“你还敢提!”

乐正崎忽而笑了,他顶着半张被打红的脸笑的夺人心魄,“上次难道不是你主动的,我为什么不敢提?”

“你休得妄言!”聂知遥用力踹向地上的花盆,结果那东西沉的要命,他不光没踢动,脚还生疼。

为了不让乐正崎看笑话,他强忍着疼,让自己脚步正常的走回了自己卧房。

深夜聂知遥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挑开了门栓,乐正崎正正当当的走了进来,丝毫不怕被人发现他偷偷跑到聂知遥房间。

他先是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儿床上熟睡的人,目光深沉又隐隐带了丝执拗。

也许是察觉到他危险的眼神,聂知遥睡得不安稳,被子都扯开了一半,亵裤下的一只脚,脚尖红肿着,还有丝血印。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叹,乐正崎这才有了动作。

他半蹲在聂知遥床前,从怀里掏出一支药膏来,动作轻缓的给聂知遥上好了药,随后帮他盖好被子,重新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