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柒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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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舟将一碗白粥递过去：“里面我放白糖了，会很甜，趁热吃。”

林碎鬼使神差接过白粥：“谢谢。”

这句话林碎的妈妈也说过，常在耳边碎碎念：“要多喝热水，少吃凉的东西，懂不懂？”

那时候小小的林碎怔愣点头。

现在再吃这碗白粥，明明食材的都是一样的，可没有原先的味道。

林碎吃个干净，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国庆后就要考试，你进前十，我就给你写鼓励信怎么样？”

祁舟弯弯眉眼，怎么看怎么狡黠：“表白信吗？”

“你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林碎向后退两步反问。

祁舟不说话，就静静的盯着林碎，给林碎盯的匆匆下楼。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林碎就把几个人摇醒：“上学了上学了，小心考试迟到。”

四个人就坐在车上，眼睛都睁不开，偏偏每个人都很用力的去看手上的书，林碎也无可奈何，谁让昨天晚上他们懒得动，今天就得早点走。

到考场，白羽嘴里还念着古诗，走进考场四小只互相加油打气。

窗外枝头的鸟儿叫的正欢，教室里蔓延着纸和笔的摩擦声，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林碎的试卷上，试卷被阳光照的发白，晃的林碎眼睛生疼，几次想叫老师，可是她怕老师，怎样也举不起手。

祁舟忽然将窗帘一拉，监考老师向他那边看眼问：“拉窗帘干什么？”

祁舟猛的站起身：“报告老师，太晒。”

老师被他忽然站起来吓一跳，身形一抖：“你坐坐……你坐下，好好答卷吧。”

林碎偷偷瞄向他，手上比个赞。

原本沉重的教室随着最后一科试卷上交变得逐渐活跃。

纷纷起身奔向食堂，但是通往食堂的这条路道路，实在拥挤，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大家都要去吃食粮，补充自己空缺的精神，然后就出现百人蜂拥，和超长龙身。

林碎刚开始肚子就微微抽痛，等到吃完饭起身，校服裤子上就有一滩血渍，连带着食堂的椅子上，白羽看见这一幕，将要去归还餐盘的林岁拉回来：“自己生理期多少号都不知道啊。”

林碎惶恐的睁大眼睛，祁舟脱下校服，用袖子系在林碎腰间：“去换条裤子吧。”

林碎点头，向寝室走。

白羽抽出纸巾，沾水将椅子上的血渍擦干净，她倒没有什么好羞耻的，因为她的母亲给她的教育理念是：生理期是女性每月都要来的，没有什么可隐藏，难以启齿，如若有人拿这事情开玩笑，不要在意他们，因为他们是傻子是无知，生理期本就很伟大，每月承受的痛苦都是为新生做铺垫，生理期是很光辉的事情，但是我们不要因为光辉而去无理取闹，将这件事情进行抹黑。

同样有很好教育理念的是祁舟，祁舟的母亲在五岁的时候就告诉他，他是如何来的，同样生理期这个事情也对祁舟进行了科普。

祁舟将林碎和自己的餐盘递过去，转身离开食堂，在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看白羽还在缓慢用她乌龟般的速度吃饭，将塑料袋递给她：“你帮我带给她。”

白羽嘴里还叼着面条抬起头：“你翻墙了？不怕被老师抓到扣学分？”

祁舟不屑的将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我又不在学分，不过是林碎在意。”

白羽翻个白眼，继续嚼她的面条。

［寝室］

林碎正在洗她不小心粘在祁舟校服上的血渍，用手搓洗，从淡粉色逐渐变白，洗干净后又贴近鼻尖闻，确保只有洗衣液的香味，没有血腥才放心晾晒。

宽大的校服被她晾在卫生间，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她们宿舍能穿的，定睛看好久，迟来的反应让她脸腾地发红，感觉要冒烟。

白羽啃着手中的苹果，将塑料袋递给林碎：“祁舟让我给你的。”

林碎转过身子去接：“他翻墙跑出去，不怕扣学分？”

白羽点头，咽下嘴里的苹果：“我们岁岁可不要因为这点小恩小惠而妥协哦。”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