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青楼花魁最后一杯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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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长安城最着名的青楼&#34；醉仙楼&#34；华灯初上。

程明远坐在二楼雅间，对面是一身翠绿褙子的杜若兰。她是长安城头牌花魁，更是消息最灵通的人物之一。

&#34；程大人今日光临，可是为了永通钱庄的案子？&#34；杜若兰纤手执壶，为程明远斟了一杯茶。

&#34；杜姑娘果然消息灵通。&#34；程明远并未动茶，&#34；不知姑娘可有什么线索？&#34；

杜若兰轻笑一声：&#34；大人怕是不知道，永通钱庄的赵世贤，其实并非真正的东家。&#34；

&#34；哦？此话怎讲？&#34；

&#34；真正的东家，是工部尚书杨崇。&#34；杜若兰压低声音，&#34；这半年来，但凡是借了永通钱庄银钱的商户，最后不是倒闭就是关门。而那些铺子的契约，都落在了杨崇手中。&#34；

程明远眉头微皱：&#34；杜姑娘如何得知？&#34；

&#34；说来话长...&#34；杜若兰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34；让开！让开！&#34；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冲进来，&#34；不好了！小红姑娘死了！&#34；

程明远和杜若兰对视一眼，快步走向隔壁房间。只见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倒在案几旁，面色发青，手中还握着一只茶盏。

&#34；别动现场！&#34；程明远喝止想要上前的人群，仔细查看死者。片刻后，他在死者的茶盏中发现了一丝异常的香气。

&#34；这是...&#34；杜若兰神色一变。

&#34；龙涎香。&#34；程明远沉声道。

就在这时，王铮匆匆赶来：&#34；大人，查到了！小红姑娘昨晚曾与一个波斯商人密谈，之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34；

程明远环视四周，注意到窗台上有几滴新鲜的蜡油，显然不久前有人从这里进出。他走到窗前，发现外面的屋檐上留着一串淡淡的脚印，通向隔壁的房顶。

&#34；大人，&#34；杜若兰突然说，&#34；小红前几日曾说，她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永通钱庄和...&#34；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

&#34；快护送杜姑娘回房！&#34；程明远对衙役喊道。

回到雅间，杜若兰的脸色明显苍白了几分：&#34；程大人，这件事恐怕比您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那些波斯商人背后，站着的是...&#34；

&#34；砰！&#34；一支羽箭破窗而入，钉在了案几上。箭杆上绑着一张字条：&#34；管好自己的嘴。&#34；

程明远拔出羽箭，发现箭头上沾着一种特殊的毒药，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龙涎香。

&#34；杜姑娘，你刚才说，杨崇...&#34；

&#34；大人！&#34；王铮突然闯入，&#34；不好了，衙门来了紧急文书，说...说是要大人暂停查案。&#34；

程明远接过文书，只见上面盖着工部的大印，落款正是杨崇。

&#34；呵，&#34；杜若兰冷笑一声，&#34；看来有人坐不住了。&#34；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几个身着官服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工部员外郎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