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与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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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可怕’，是‘可爱’！”

N情感上头，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还口纠正道。

被击退的V后退几步，眼见N就要跑远，一展翅膀朝N那边猛扑过去。J虽然只是个女型机，但关键时刻却表现出了与其机型不相称的战斗力，只见她长剑一扭，松手把剑掷向半空中的V。

V的战斗意识也毫不逊色，破空声刚刚响起，她便头也不回地一甩长爪把剑击飞了出去。J飞身跃起，伸手接住长剑，反手凌空劈下，把V从空中击落下来，坠到地板上。

N看得直吸冷气，再也不敢多留，拔腿向楼下跑去，生怕卷入两个人形战斗机器的交锋之中。楼上的动静也吸引了一楼大厅中人类的注意力，一个戴礼帽的男人兴奋地看着楼上的战斗，语气亢奋地叫着，丝毫没想过有没有可能波及自己：

“看呐，多么令人热血沸腾的对决！”

一旁与他同来的一位女士翻着白眼说：

“你怎么这个调调？”

说着，拿起手机为楼上的电光石火留下了一幅精美的剪影。

而逃离现场的N不敢作丝毫停留，只觉得脚底生风，一路埋头狂奔冲进了图书室。只离开了不大会儿，图书馆又变了副样子：到处是胶黏的枯血，一走一过感到脚下滑腻腻的，角落里堆满了鸟类和其他佣人机的尸体，伸向天空的爪子似乎在控诉着某人的血腥暴行。

N此时却没有心情关注这些，一进门，他的眼睛就牢牢地盯着地下室的位置。活板门近在眼前，N滑铲过去，一个飞扑将钥匙精准地插入到锁孔之中。

Uzi幻想过很多次打开地下室时会看到的东西，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先迎接她的，是一只巨大的钢钳。狰狞的钳肢精准地夹住U鸦，同时一只冒着黄光的摄像头从地下室探出：

“吓死你，夹------”

嘎嘣一声脆响，U鸦的身体便在巨钳下扭曲变形，最后失去控制被远远丢了出去。看到这一幕的N不由得悲痛地大喊：

“Dark×Wolf 17！No！！！”

一只乌黑的触手从地下室中伸出，卷住N的脚想把他拖进地下室。正当N惊叫着即将被拉入活板门时，那摄像头周围的空气中突然跳出一行行紫色的代码来。摄像头在这代码中央不断抽搐着，一阵电光闪动后，终于垂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N呆呆地看着那摄像头，半天没有动作，但马上，摄像头抖擞几下后便重新抬了起来。这次，镜头中闪烁的不再是不祥的黄光，而是诡秘的紫光。

“吼吼，我们进来了！”Uzi的声音从摄像头中响起，她显然有在N的记忆中操纵外部硬件的能力。N一听到Uzi的声音，立马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N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书架拐角，V正歪着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这边，她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大会在一瞬间突然变成另一个人。

“J真是一点用也没有，不出所料。”注意到V的Uzi语气中掺入了赤裸裸的不屑，大钳一挥，将N拉入地下室中，扣上了活板门。Uzi刚操纵摄像头合上地下室的锁，咚咚咚的敲击声便从地板上传来，V正试图挖开地板进去地下室，但很明显，她没有成功。

“V怎么样了？”N担忧地向Uzi问道，但又觉得问得不太合理，于是改口，“我是说……在未来。”

看着这个满脑子都是心上人，完全想不起刚刚差点被V弄死的家伙。Uzi在现实和回忆中同时翻了个白眼：

“非常遗憾。”

看到N脸色变得古怪，Uzi心中涌起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她很恶劣地无视了N探询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道：

“接下来我们来瞧瞧那个小黄怪物到底打算搞什么鬼……喔哦……”

Uzi刚转过视角，就被眼前的地狱绘图关住了嘴。N见状也抬头望去，眼神一下子便被惊惧占据。

只见不大的地下室大半都被大片的机油染成了黑色。充当背景的黑板上列着密密麻麻的方程和算式。黑板下的板凳上，坐着一个没有脑袋的佣人机，她也像是V一样被改造成了半机器半血肉的赛博蔑视。N把目光移向她脚下的半颗脑袋上，当他看到那副熟悉的眼睛时，他才意识到：

这是V，但是另一个。

“那是进化算法（人为规定优胜解而淘汰弱势项，将复杂的逻辑问题转换为庞大的计算量）吗？”Uzi倒没怎么在意那个异形一般的V，她把更多的注意放到了其他地方。

透过昏暗的烛光，Uzi从那堆不可名状物中找到了很多熟悉的东西。巨钳向前探去，在一大堆“金属”反复翻找，Uzi终于找到了她想看到的东西：金属刃翅、多联传感器、纳米酸刺、带有口器的僵尸机尾部还有……求解器化的J，不过不会动。

在地下室的一侧，突兀地摆着一架刑椅，坐在椅子上的，赫然是一个没有脑袋的N------当然也是另一个。

“这还真是跟……金属，息息相关呐……”Uzi语气怪异地说。

“如果让我说实话，我接受不了这一幕。”N看着另一个路易十六式的自己，显得十分不安。Uzi用怀疑的目光看着N，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下文，果不其然，N晃了晃脑袋，说道：

“只能忍一忍喽。”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Uzi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操控的摄像头表现出了明显的愤怒，让N惊奇于她居然能做出这么人性化的表情。

“Bite me！You**，****……”

……

“欢迎大家！Elillo家族出名的地方有很多，品味不俗、坚韧不拔、目前还活着……”

这时的大厅中，现场早已布置完毕，舞会即将开始，男主人优雅地站在正座旁，向下面的一众来宾介绍着自家的亮点。不过从人们的眼神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并没有取得自己预期的效果。

男主人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正当他想要继续自己的演讲时，一阵毫无感情变化的机器合成女音从他身后响起：

“适时的轻笑……”

男主人身后的窗台下，一个复古地球仪孤零零地立在那。随着几片弹窗和数行代码闪过，Cyn娇小的身形背对着众人出现在地球仪上。

在自认为“适时”的轻笑后，Cyn一扭身子，转动地球仪面对众人。雷光乍现，在夺目的电光下，映出的是她身后阴影下扭曲的触手和节肢。

在场的不论是东道主还是来宾们都显然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只是沉默着没有反应，大部分都在忙于理解现状，个别的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