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归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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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都灵儿站在紫宸殿外，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诛仙台之行，让她一夜未眠。

锦白从殿内走出，一身白衣胜雪。他看了都灵儿一眼："走吧。"

都灵儿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诛仙台位于天界最高处，四周云雾缭绕，仿佛随时会坠落。

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时，都灵儿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要停止。诛仙台上，寒风凛冽，吹得她的衣袂猎猎作响。

锦白站在台边，负手而立："你知道诛仙台的传说吗？"

都灵儿握紧拳头："属下不知。"

"传说，从这里跳下去的人，会魂飞魄散。"锦白回头看她，"但也有例外。"

都灵儿感觉呼吸一滞。上一世，她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至今记忆犹新。

"陛下为何带属下来此？"她强装镇定。

锦白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她面前："都灵儿，你可知罪？"

都灵儿浑身一颤："属下......不知。"

"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处置？"锦白的声音冷得像冰。

都灵儿感觉自己的伪装正在一点点崩塌。她抬起头，对上锦白的眼睛："陛下......"

"你根本不是新来的暗卫。"锦白逼近一步，"你的剑法，你的习惯，甚至你煮的参汤，都和一个人一模一样。"

都灵儿后退一步，后背抵在诛仙台的栏杆上。

"三年前，本座失去了一位贴身暗卫。"锦白的声音带着几分痛楚，"她叫都灵儿。"

都灵儿感觉眼眶发热："陛下......"

"你究竟是谁？"锦白扣住她的手腕，"为何要冒充她？"

都灵儿感觉自己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下："我就是都灵儿......"

锦白的手猛地收紧："不可能！她已经......"

"跳下了诛仙台。"都灵儿哽咽着说，"但我回来了。"

锦白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这不可能......"

"阎王给了我两个选择。"都灵儿抹去眼泪，"重新投胎，或是带着记忆重活一世。我选择了后者。"

锦白的脸色瞬间苍白："所以......你一直记得？"

都灵儿点头："记得一切。记得我是如何爱上您，又是如何被您......"

"住口！"锦白突然打断她，"你可知那日......"

一阵狂风突然袭来，都灵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推向诛仙台边缘。她下意识抓住栏杆，却看见锦白朝她扑来。

"小心！"

都灵儿感觉自己的手被锦白牢牢抓住。她的身体悬在半空，脚下是万丈深渊。

"抓紧我！"锦白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

都灵儿抬头看着他，忽然笑了："陛下，这一次，您会放手吗？"

锦白的瞳孔猛地收缩："你说什么？"

"上一世，您也是这样抓着我的手。"都灵儿轻声说，"但最后，您还是放手了。"

锦白的手在颤抖："不......不是那样的......"

"我知道。"都灵儿看着他，"您是为了保护我。天界不允许暗卫与天帝有情，若是被人发现，我会魂飞魄散。您选择让我跳下诛仙台，是为了让我有机会转世重生。"

锦白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都记得？"

"记得。"都灵儿感觉自己的手在慢慢滑落，"所以这一世，我一直在躲着您。我不想重蹈覆辙......"

"不！"锦白突然用力，将她拉了上来。都灵儿跌入他的怀中，听见他剧烈的心跳。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锦白紧紧抱住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都灵儿感觉自己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可是天界的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锦白低头看着她，"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都灵儿抬头看着他，忽然发现他的眼角有泪光闪动。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锦白流泪。

"陛下......"

"叫我锦白。"他轻声说，"这一世，我们重新开始。"

都灵儿感觉自己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她靠在锦白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觉得一切苦难都值得。

诛仙台上，云雾渐渐散去，露出灿烂的阳光。都灵儿知道，这一次，他们的故事将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