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啊，你只要在我身边待着，我就不会让你害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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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梁清泉想起来了，“他还在医院住吗？”
“嗯，听说还没恢复过来，要我说，要是我的眼睛被挖出来了，我说不定比他的反应还厉害呢。”
许泷表示赞同。
“走吧。”梁清泉不想和他废话，赶紧看完人赶紧走人。
“我能跟着去吗？”许泷趁机问道。
“想去就去啊。”梁清泉还没有开口，宋亓就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许泷一喜，仰着头看梁清泉的反应，很明显，梁清泉不会在外人的面前展示出他的“圈养”戏码，他不得不点头答应。
于是三人一起去往医院。
许泷见到刘昊后就盯着他看，果然如他所料，刘昊在看到梁清泉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
这种害怕不是浅层次的，而是来自内心最深处，掩藏最深的恐惧。
宋亓上前慰问刘昊，梁清泉就站在后面，即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是刘昊还是感觉有一股阴暗的寒意从梁清泉身上过渡到他身上。
他现在害怕的很，尤其是每晚都会做的那个噩梦都在暗示他，可能是梁清泉利用某种手段挖出了他的眼睛。
但是他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他有的只是在他梦里，梁清泉笑着挖出了他的眼睛，鲜血淋淋的，每次都会把他从梦中吓醒。
刘昊整个人怔怔的，看着已经走神了好久。
宋亓回头冲着身后那两人摇了摇头，神情里带着一些怜悯。
“刘昊，我们走了，你保重好身体。”宋亓说完之后，刘昊还是没有动静，他沉浸在他的悲伤世界中，被痛苦拖住了脚。
但是就在三人离开后，沉默许久的刘昊开口了，“梁清泉，是你吗？”
仅剩的那一只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梁清泉，似是对那个答案不关心。
“对啊，这是梁清泉，咱们的高中同学。”宋亓看着刘昊说话了，高兴地给他介绍道。
但是刘昊没有理睬宋亓，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梁清泉，只不过这次的眼睛里有了已经可以察觉到的偏执。
宋亓不明白刘昊的意思，但是梁清泉和许泷却瞬间秒懂。
就在刘昊索要答案的时候，许泷第一时间看得就是梁清泉。
“是我。”梁清泉转头看着刘昊。
这两个字搭配着梁清泉那温柔的脸却给了刘昊重重一击，他像是噩梦初醒一般，在大口喘着粗气，那张本来就苍白的脸此刻更加病态，明明是个病人，但是却像极了孤魂野鬼。
许泷也是吃惊，他惊的是，梁清泉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走吧。”梁清泉回头，拉着许泷就要离开这里。
结果却被热心的宋亓喊住，“人家都这样了，不给他喊医生就直接走，你也不太不地道了。”
于是宋亓去喊医生，而梁清泉和许泷则在病房外面等着。
在他们的视野下，医生和护士仓促地跑进刘昊的病房，在给刘昊打镇定剂时，“梁清泉！”一阵嘶哑的尖叫声从病房里传递到病房外。
许泷被突然出现的尖叫声吓得抖了一抖，站在他旁边时刻观察许泷的梁清泉却瞬间变了脸色。
他将许泷拉到自己身前仔细看了看许泷因为惊吓而泛白的脸颊，问道：“害怕吗？”
许泷抬眼便看到梁清泉眼底里翻涌出来的各种情绪，悲伤、决绝、痴颠、狂躁，但是最多的便是害怕。
他怕梁清泉由此而“走火入魔”，赶紧开口道：“不怕，我不怕，你也不怕。”
然后悄悄地又添了一句，“我不会走的，你别怕。”
这句话给了梁清泉强有力的支撑，他攥着许泷的手，用上了大力，“你真不会走？”
“不会的，你放心，”许泷踮起脚尖，在梁清泉耳边悄悄说道：“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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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照不宣地完成了这段对话。
在许泷的安抚下，刚刚情绪失控的梁清泉又短暂地恢复了原样。
“你俩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密，不怕被拍？”宋亓这时候插嘴说道。
“不怕，”梁清泉对宋亓说，“你在这里等着？还是和我们一起走？”
“我，”宋亓看了看时间，“还是一起吧，我今晚有点事情。反正这里有医生和护工，我们在这里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许泷本来想趁这个机会逃跑，但是看着梁清泉情绪不稳，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任由梁清泉拉着他的手坐上了车。
“我们走了。”
宋亓朝他们挥挥手，“走吧走吧，我也要走了。”
三人就分道扬镳了。
上了车后，车内有了一阵的沉默，还是梁清泉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
“你这次怎么不关心刘昊的眼睛了？”
“啊？”
“你之前不是一直对这种事情保持着高度的热情吗，怎么这次反而没有那么好奇了？”
是知道凶手是我，所以就不再好奇了吗？
许泷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像往常一样问了同样的问题，“那刘昊的眼睛是怎么挖出来的？”
“他自己挖的。”
“就和刘哥一样，自己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自己挖出来的？”
梁清泉嗯了一声。
“那真是好奇怪啊。”
看着许泷在装聋作哑，梁清泉笑了笑，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还说什么奇怪不奇怪的。
“那你害怕吗？”梁清泉问道。
“害怕什么？”许泷疑惑。
害怕我催眠了你，然后让你挖出你的眼睛啊。
梁清泉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尽显，“害怕你身上的某个东西会在你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挖出来或者砍下来啊。”
许泷心想，这是要让他表忠心吗，他现在真是完全拿捏住了梁清泉的性子，于是许泷“谄媚”道：“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不会害怕，梁哥，你是不是也不会让我害怕呀？”
梁清泉嘴角含笑，“是啊，你只要在我身边待着，我就不会让你害怕。”
只要在他身边待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