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的女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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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沈默？“林阳喘着气问。

男子收起短刀，微微点头：“林警官，我等你两天了。

沈默的住所位于老城区一栋不起眼的红砖楼顶层，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林阳看了眼手机——2025年4月15日，入职青山派出所的第三周。他跟着沈默爬上五楼，心想这种老房子能有什么豪华可言。但当沈默推开那扇漆成暗红色的防盗门时，林阳的呼吸为之一窒。

两百多平米的复式公寓铺着实木地板，明清风格的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博古架上摆着几件看起来年代久远的青铜器，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檀香。

“不像警察宿舍吧？“沈默脱下风衣挂在玄关的乌木衣架上，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林阳的视线却被客厅主墙上的巨幅古画牢牢抓住。绢本设色的画作中，两个古装男子背对而坐。左侧男子一袭玄色劲装，腰间别着的短刀与沈默现代武器有着相同的符文；右侧着靛青长衫的男子左耳耳廓有个独特的折角——和林阳2003年在小兴安岭被树枝划伤的疤痕位置分毫不差。

“这是...“

“祖传的。“沈默打断他，从红木酒柜取出两个瓷杯，“绍兴黄酒？“

林阳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追问。他接过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映着顶灯。“你知道我要来？“他直奔主题。

沈默抿了口酒，喉结滚动：“三天前，胡三太奶在香炉里显了字。“

“胡三...什么？“

“我家的保家仙。“沈默转动酒杯，“她写了'林'字和'殡仪馆'。“

林阳的酒杯停在半空。爷爷讲过，东北保家仙里胡家排首位，胡三太奶更是得道高仙。但他强迫自己扯出个笑容：“这玩笑不好笑。“

沈默突然抓住他的左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林阳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口不知何时卷起，露出了2003年在小兴安岭被黄皮子咬伤的疤痕。

“2003年，黑龙江小兴安岭，你五岁那年。“沈默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那只黄皮子不是普通动物，它闻到了你祖上带的山参灵气。“

林阳猛地抽回手，黄酒洒在实木地板上。“你调查我？“

“我没这个闲心。“沈默走向书房，“来看监控。“

电脑屏幕上播放着殡仪馆停尸间的监控录像。沈默敲击键盘，画面定格在凌晨2:17。

“看地面。“

林阳凑近屏幕，在冷柜投下的阴影里，有几道几乎不可见的反光痕迹，像是什么东西拖过的黏液。

“这是...“

“黄仙的涎水。“沈默放大画面，“至少有百年道行，能短时间化实为虚，所以监控拍不到全貌。“

林阳的后颈汗毛倒竖。他想起苏婉日记里的“红眼睛“，想起巷子里那个黑影。

“为什么是苏婉？“

沈默调出死者照片：“你看她手腕的胎记。枫叶状的血痣在萨满教里叫'债印'。“他顿了顿，“我需要去停尸间做个仪式确认。“

“我可以带你进去。“话一出口林阳就后悔了。

沈默从多宝阁取下个锦囊：“三天后子时，戴着这个朱砂符。“

林阳没接：“我是警察，不信这个。“

“那你解释解释，“沈默突然逼近，“为什么你右肩总坐着个穿蓝布褂的老头？“

林阳如遭雷击。爷爷去世时穿的正是蓝布褂...

沈默把锦囊塞进他警服口袋：“三天后见，林警官。“指尖触碰到林阳胸口时，他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狐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