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云之羽 宫明商（9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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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他也不问。

对她们，宫明商自觉称得上是问心无愧。

只有宫尚角……宫明商一面爱着他，一面提防他，一面却又将他视作劲敌，跃跃欲试地想要与他一较高下。

她是没有伤过他，也竭力不让其他人伤害他，但她终究是做不到十成十的坦诚。

宫明商安静了好一会儿，到底没有说出那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有什么好说的呢，左右无论重来多少回，她都会选择同样的路，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宫明商不相信命运，但她相信，这是她既定的宿命。

她更不会后悔，哪怕的确是她断了宫尚角上进的路。

毕竟，权力之争就是这样，只有你死我活，只有你退我进，无法双赢。

但当她看见宫尚角那俯首听命，一意顺从的面容时，她却很难不生出丝丝歉疚之心。

宫明商不发一言，宫尚角却低头笑了笑，他率先开口，温声提起了从前，“其实……我也不算是毫无察觉。”

若要论几位宫主对各宫的掌控力，那么，宫尚角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就连彼时还兼任着羽宫宫主的老执刃也未必比得过他。

他御下极严，手下人的一举一动，角宫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宫尚角很早就知道，角宫之中有明商的人，也大致清楚，明商将手伸进角宫，借他每次出行的商队，搜罗她所需的物件和情报——他没有追究具体是谁，但他清楚，他的队伍里确实有人受明商驱使。

宫尚角知道，却只是按捺不提，充作未闻。

因为那时的他觉得，这是角宫宫主夫人应有的权利，他的父辈祖辈如何，宫尚角不管，但至少他——是愿意将自己的权势与明商共享的。

当然，也只有明商可以。

而现在，宫尚角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下，轻轻披在了宫明商身上，又为她系上带子，动作轻柔地拢了拢紧，“我从前这么想，如今也是一样。”

“明商，我敬佩你的志向，也真心实意地相信你能够做好。”

并不只是因为爱意而一厢情愿地选择退让，宫尚角做不出来那么不负责任的事。

他不会将宫门交到一个不值得的人手上。

他会做出这样的抉择，只是因为他知道，在推动宫门变革的这条路上，他们是同道者。

“所以，你做好这个执刃，而我，就做你的角宫宫主。”

自此，你做持刀者，而我便为你手中刃，为你阵前杀敌，也为你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