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遭遇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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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澜骑在一头高大的雪豹身上，雪白的披风被凛冽的寒风吹得铮铮作响。跟诺澜同行的二十余人除了中将冷锋，其他人都带着白色的面具。

“冷峰，杰尔马部的残军接收的如何？”诺澜冷冷地说。

冷峰上前行了军礼，“禀监军，大部已经接收完毕，只是我们接收的残军多为杰尔马的亲兵，原东疆军建制已完全打乱，人数也是少的可怜只余五千左右。”

“噢？”诺澜沉思了一阵，冷峰不敢怠慢：“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尽快将这只五千人的残军恢复战力。”

诺澜却并没有应声，冷峰这边也是大气都不敢出，年近四十，冷峰也算经历过雪国的风风雨雨了，但当听说诺澜将要离开大都东征，心里仍觉得不可置信，诺统领在大都十余年，他国的探子根本渗透不进，上至贵胄安危，下至民巷琐事，公子府无不掌握。这样位高权重之人，怎么会甘心接下征讨东疆的苦差事，冷峰想不通也不敢去想。跟诺澜从大都东征半月有余，冷峰却怎么也琢磨不透自己上司的心思，反而是越接触越心惊，虽然诺澜名义上是此次征东军的监军，但冷锋知道东征军实际上就是诺澜说了算，那来自长老院的杰尔玛充其量就是个傀儡。任何不符合诺澜心意的人，在他面前就如同草芥一般被蹂躏。前些日子诺澜提出要将杰尔马的亲兵补充到东疆残军中，杰尔马表面上虽然没有拒绝，但是私下，杰尔马的亲兵却是抱怨纷纷，他的这些亲兵哪里受过如此待遇，不是找借口上不了前线，就是出工不出力。于是诺澜让杰尔马召集亲卫统领，当着杰尔马的面，瞬间将这些亲兵统领屠杀殆尽，吓得杰尔马瘫倒在地。当时诺澜透过面具对杰尔马说：“你可要记得，这雪国之内，尔等皆为王臣，国难之时，人人皆需为王属为雪国而战，莫不可苟活偏安之意，鄙人作为王属钦点的征东军监军，有义务帮助将军清理怯战怠慢之人，将军，你可听懂了么？”那杰尔马面对十多个昔日亲卫的人头早就被吓破了胆哪敢说个不字。

“克芯赞宗可有收到我的劝降信？”诺澜问到。

“收到了。克芯甚至斩杀了我方送信的使者以表与我国死战之决心。”冷锋说。

“哦？那被斩杀的使者可要予以厚葬。”诺澜说。

“是。”冷锋说着偷瞄了诺澜一眼，但隔着面具看不出诺澜丝毫表情的变化。

“关于奥菲，你掌握多少他的行踪？”诺澜又问到。

冷峰皱了皱眉，“斥候昨日来报，奥菲之前曾在西米尔萨普的林海处出现过，但是却并没有准确的位置，传闻奥菲曾在燕山城与东疆城之间的冰原分散游击，时常袭击我方还有拉伯方的粮草辎重。”

“这倒是个麻烦。”诺澜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冷峰不知诺澜为何突然停住只能等着下文。

“你要快些掌握奥菲的行踪，尽快给他传信，就说，只要他还想为自己正名，就在杀尽了来犯之敌后，来我军中负荆请罪，如若不然就等着我上门去亲取他项上人头。”

“诺！”冷锋答到。

“对了，你可知道在东疆城，有个名叫艾维的落魄雇佣军头头？”诺澜问。

冷锋回到：“此人乃北疆军原骠骑营的一员偏将，听闻在北疆军统帅荷莫死后率部私逃到了东疆干起了雇佣军的勾当。最近几年属下并未听说过此人有何消息。”

诺澜冷笑了几声，“冷中将，你若小瞧此人，是要吃大亏的。”

冷锋不知诺澜此话何意，只能应诺。

实际上诺澜并未将奥菲这百来人的队伍放在心上，因为在绝对力量面前，奥菲的百来人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雪国正规军的倾力一战。虽然奥菲的价值还远远不值得诺澜屈尊对其进行招抚，但如果奥菲跟艾维联手在东疆闹出些动静来，恐怕就要棘手的多。这对于常年掌握各方情报的诺澜，知晓其中道理并不难，但像冷锋这种科班将领而言就不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诺澜一扯缰绳，他胯下的雪豹就像箭一般蹿了出去，同行戴着面具的亲卫也骑着雪豹飞奔而去。

“据我方情报，克芯应是退了，我到前线去会会克芯的先锋，探一探拉伯虚实，天黑前扎好营帐。”诺澜已经飞奔很远了，却还是透过灵力远远传话。

“遵命！”冷峰也用灵力传音，却不禁打了个寒战，诺澜只带着二十余人就要去会拉伯先锋，冷锋想不出诺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能赶紧扎营再伺机打听奥菲部的下落。

入夜，月亮已升至半空。冷峰正在指挥手下搭着诺澜的行帐，诺澜突然出现在冷风面前，吓了冷峰一跳。

“将敌方首级挂于帐前，祭奠我军死去的英灵。”说着用刀峰一挑挂在鞍上的冰冷头颅，将那头颅扔到冷峰胸口。

冷峰接过那冰冷头颅诧异地看着诺澜，只见诺澜雪白的披风沾了一撮猩红的血迹，与诺澜同行的二十名亲卫倒是少了四名。

“遵命。”冷峰也不多问，接过首级，却忍不住问：“敢问将军，此是敌方何人首级？”

“明日你自然知晓，今夜做好防备防止敌人来袭。”诺澜说了句，扯下披风，把雪豹交给旁人就进了行帐。

冷峰仔细凝视了番手中的头颅，由于血迹斑斑面目很难确认，他用雪擦去那头颅脸上的血水，待他看清这头颅的面目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此人不正是拉伯族赞宗一直所倚仗的雪狼骑统帅蒙汉吗，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冷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冰冷的头颅，仿佛看到了蒙汉临死前的不甘。此人所率的雪狼骑一直是东疆的隐患，为了对抗拉伯族，雪国才大力发展雪豹骑与之抗衡。此前奥菲被拉伯族围困，就是碰上了雪狼骑，否则以雪豹骑的机动力很难有其他兵种能将其逼入绝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峰即便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鼎鼎大名的蒙汉是如何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诺澜的刀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