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人的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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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十多年前的将夜季末，历寒之前......”老人点燃了第二壶烟斗，须发斑白的脸庞在烟雾后变得苍桑甚至还有些苦涩。看上去像变了个人似的与之前对他来历好奇时精神头十足的八卦老头完全不同了，“等等！将夜与历寒是什么？”他虽然很想听故事但是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老人。

“你是真失忆了？”老头从烟雾后够出头来盯着他的眼睛，那神情想要将他脸上表情的细微处都仔细辨别看他是否在糊弄自己。“那肯定！您是我的救命恩人。骗谁也不能骗您老人家，不是吗？”他赶紧低声回答道。“哼，一年六个季节。雷潮暴雨连夜月、烈阳星火平地起、丰庆时节粮满仓、将夜寒霜凝成雪、历寒冰封无疆界、融川新日再现光，记好了可别死在了季节交替时浪费我的一片好心。”老人一脸无奈道，“不至于吧，区区季节交替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他有些质疑道。

“小子，那可真没功夫跟你开玩笑。你要是跟那些神仙一样能在天上飞的，那可以不用理会季节交替。但你要是个凡人在地上跑的，看天脸色活命你最好注意季节的交替。”老人脸色有些凝重看起来很是严肃，“帝国的人口统计调查司为什么存在，主要工作就是在每年历寒前后统计普查全国人口数量的波动。”老人深深的嘬了一口烟斗吐出浓浓的烟雾。

“这么说来也只有历寒季需要注意嘛，其他的季节听上去都还好呀。”他还有些疑惑道，“历寒其实并不算最难过的季节，虽然整季没有日光世界也被冰封起来。但是恰好是人们早就认识到它的可怕，人们早早的囤积了物资整个历寒季节只需避免外出与远距离的挪动。因此历寒造成的人口损失并不是特别高，相对还算稳定。”老人轻晃着脑袋说道。

“相比之下洪水多发的雷潮，双日临空火灾四起的烈阳人口伤亡却都能比肩历寒。”老人面朝着他双眼却不知聚焦何处，“双日临空！冰封寒夜……我好像，好像见过…”他的脑海中又涌现一些零碎的画面。这些画面呈现两种不同的极端天气，给他造成的惊奇感虽有一些但是更多的是沉重与忧虑的心情。

一些画面中出现了一小一大两个太阳一前一后同时悬挂在穹顶的场景，遍地都是高温眼中的世界随时都是扭曲蠕动的像快被高温熔化了一般。而另一些画面则是整个世界的白色与冰层覆盖的大地，天空没有散发光热的太阳只有数个黑色的圆盘遮蔽着星空映下的光芒如同众神笔尖洒落天穹的巨大墨滴。

“嗯，见过。怎么能没见过呢？除非你原来住在天府上，那海妖你见过吗？”老人问他，“海妖，海妖是什么？”他好奇的问道。“想知道？想知道就好好听故事！！”老人很是不满他总是打断自己的故事。“哦，抱歉！抱歉！洗耳恭听！”他连忙道歉，转脸立刻表现出认真听讲的模样。

“那年的将夜快结束时，我的妻子染上了重病一下倒在了病床上。我得赶在历寒的长夜来临之前为她攒够治病疗养需要的一切，那时蚀日已经非常严重了天气转冷。渔市虽然有着巨大的需求，但是因为海岸寒冷鱼类数量种类锐减。

渔民靠海吃海也要讲时节的，到了将夜中后期万物都进入了修养期渔猎也都该停下来了。但是对我不行，我需要钱！我的妻子...。”老人停顿片刻眨巴眨巴被烟熏得眯起来的眼睛又接着说，“于是我决定走远一点找到鱼群离岸回游的方向，再最后多打些鱼最好是稀有海产能多些。

因为只有这样我的妻子才会更有保障能度过历寒，我将妻子送到我的父亲那拜托母亲帮我照顾她。雇了几个年轻人准备了一个月的食物与水我就启航出海了，在远离海岸的渔场范围之后有了些收获。

但是，都只是普通的水族鱼群稀有的海产类很少。不过少也不是没有我只打到几条价格偏高的鱼，但是也是肯定不够的，那些普通的海产只能卖给平头户跟渔贩。没有特别值钱的稀有海产，那就算装满我的船拉回去对我当时的处境也没有太多助益。唯一的办法还是要找到真正非常稀有的海产水族，能卖给官家跟贵族老爷们的甚至能上拍卖场的才好。

于是我决定再走远点，大致方向我感觉是一直往南吧！但是其实我返回来以后才知道我的航线其实偏东了并不是我自己感觉的一直朝着正南，但是情况渐渐好转了岸边降温后消失踪迹的一些稀有海产开始变多了。我的船顺着它们回游的方向航行了数天之后在一天夜里到达了一座海岛，我们在那岛的一片浅滩靠了岸歇息一夜准备第二天再上岛看看。

第二天天一亮下船就把我高兴坏了，那岛的浅滩上就有许多的稀有海产。不知是何原因它们在那岛边的水域聚集，难道它们也像人类一样聚集到一起度过历寒之夜？

要知道海中的鱼类虽然怕冷，但是对于一般鱼类来说只要远离岸边的浅水区前往深水区域就能避开寒冷。所以越是将夜靠近历寒气温下降海洋沿岸与及海面上的鱼会足渐减少，我本以为我不太可能将我的船装满回去的，但是谁能想到这么多鱼聚到了那座海岛周围的水域中而且浅水区仍然有这么多的鱼。

我与水手们下好了网留了两个人看着船四个人出发准备上岛去探查一番，海岛上尽是些原始的植被很普通都是很常见的休眠性植物。在这个季节大部分多肉植物都合拢了自己的植株，树木们都败叶枯枝来保护自己的核心树干。但是也有些与陆地上植被不同的地方是岛上的植株都长得比较庞大，可能多年没有被人为的破坏过因而能长成那样。

我们勘察了岛上我们登陆的那一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座荒凉的孤岛。但是当我们在上面探查时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微弱的地震，整座岛都在震动就像是放在鼓面上的石子一样。为了安全着想我们也没有往更远的地方勘察，就在岸边将我的船装满打到的海产之后我们就返航了。

后来我将那座岛的大致方位告知了帝国海岸督察司，他们派出了巡岸府的勘探船只从那以后帝国几乎垄断了那座海岛的消息肯定也包括稀有海产。我去过一次巡岸府却被告知未曾找到那座岛，说是我虚构的而且警告我如果随意传播谣言将被帝国通缉。“老人看上去非常的不解气愤还带着无奈。

”这么说来那座岛就是稀有海产的主要产地？但是为什么帝国会垄断呢？还禁止泄露消息。“他也很不解其中的缘由，“哼，谁知道呢！可能怕渔民们太过贪婪过度打捞吧，但是我觉得帝国想独自把控这巨大的利润来源更为可信。”老头愤愤然的猜测着。“那你说的海妖呢？这个故事里可没有海妖的身影啊？”相对于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他突然更感兴趣老人提起的关于海妖的事。

“嘿，你这吃屎的比拉屎的都急！这故事下半段就是关于深海巨妖的了，你小子坐直喽好好听着可别被吓到。这就要先给你介绍一种非常奇特的可以拍到天价的稀有鱼类，银影龙须！

这种鱼体型巨大全身银磷非常漂亮，两条须能与它们的身体一样长到三米长。银影龙须非常稀有而且捕获它极其危险困难，因为它们一但遇到危险身上便会流出蓝色火焰。在海面的水下看起来非常美丽，但是火焰浮出海面即生高温沾上什么都燃。

曾经有渔民因为驾船追捕它而被它释放出的灵火连人带船烧死了，死状极其恐怖如同刚从地府拉出来的恶鬼一般。

它们也很少在海面出现有些渔民可能终其一生都根本见不到银影龙须一次，大部分时间银影龙须都存在于人们对它的传说中。传说它是来自天府的灵使，只为接引那些海面上应该飞升天府的灵魂而来任何冒犯者都会承受天火的惩戒。”。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会放火的鱼？可就算它比较奇特有些危险吧，也不用强行将它神化了吧？”他觉得这些渔民都有些过于迷信，遇到无法解释的情况就将之神话了。

“你知道什么？我到这个年纪也就见过那一次，而且之所以说银影龙须是灵使化身也是有原因的。它们从不轻易出现在海面而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死亡而来，在我出生前只有两次银影龙须出现在恶牙海港。

一次是与帝国比邻的南部诸王与部族联邦针对恶牙海港发动的攻击之后，帝国虽然及时截获情报但是当时恶牙驻守的海军与战船先被调往北部海岸参与对阿塔玛帝国的战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