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伊比利亚之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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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前
“……出来吧，阿戈尔人，海洋的气息是你掩盖不了的。”
“……有趣……”乌尔比安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到乌尔比安的阿玛雅却愣住了，说“怎么是你？”
“怎么，很意外吗？”
“不，我其实发现的是另一个人。”
乌尔比安：……
棘刺：……
润！
棘刺刚想逃跑，却被乌尔比安直接敲晕了。
“这种速度……我越发好奇你们阿戈尔的技术了。”
“你不会有机会知道的。”
“那可说不准。”阿玛雅认为眼前的深海猎人并不会伤害自己，如果他想，那他上一次就可以了。
乌尔比安不屑的说“哼……如果是那个小女孩让你感受到信心的话，我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你见过主了？”阿玛雅有些吃惊的问。
“你没有见过我所见到的。”
“……啊，是啊。多么简单的原因……那你的目的呢？”
“让归乡的人做好归乡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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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队长了？”
“即使只是远远的一瞥，是的，我确信那就是他。”
“那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们会合？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以你的速度——”
“斯卡蒂，冷静！”歌蕾蒂娅按下了激动的斯卡蒂，说“我们有任务在身。而且乌尔比安和深海教会的人搅在了一起……他……”
……
“好久不见，歌蕾蒂娅。”
“三队长乌尔比安？”歌蕾蒂娅没想到会在格兰法洛再次见到他，但忽然，歌蕾蒂娅注意到了乌尔比安身后的阿玛雅，心中有了猜测。她将长槊对准乌尔比安，说“现在的你是敌人还是朋友？”
乌尔比安任由长槊对准自己的咽喉，他冷静的说“我们过早的重逢也不会改变我的计划。歌蕾蒂娅，贸然的靠近或进入海洋并不是一个明确的决定。”
沉默了许久后，歌蕾蒂娅说“……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我不曾忘记，我只是自己选择放逐了自己。歌蕾蒂娅，当局者迷。”
……
“……他有他的使命。”
“就像你上次盐风城那样？”
“对。”
这时，一旁的劳伦缇娜说“呃……虽然不想打扰二位，不过下面正在发生一场大屠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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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法洛广场西路
“噫惹……太残暴了，呕——”极境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降临派的海嗣正在吞食幸存派的人，包括那些骑墙的。
有些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至少幸存派的人死后能成为大群的养分。至于他们活着？做的也是人奸的畜生事，对大群或许有点小用，但还不如成为养分。幸存派的积极性可不如降临派。
极境看到一个街道外的旅馆，那是斯卡蒂和幽灵鲨所在的位置，而现在他要从这个屋顶上下去。
下面在打生打死，极境想，还得是人类懂得杀人啊！这种血流成河的景象完美符合人类对屠杀同类场景的想象……
想象……好吧，极境，把自己想象成刺客，你正在巴黎，你不会卡Bug……
“你是罗德岛的人？”
“吓——”
“嘘……”达里奥捂住了想出声的极境，示意他小声说话，他小声问“你都看到了什么？沿着屋顶下去那个阳台，我们慢慢说。”
极境疯狂点头。(立绘上下平移)
这场屠杀已经接近了尾声，附近的民众大都逃走了，不过海嗣们似乎并无扩大战果的意图，只是屠杀幸存派的深海教徒；附近居民的房屋都没有受到袭击，只是遭受了些许波及。
某间民房内
“你是叫……极境吧？我在资料上见过你。”
“不知审判官名讳？”
“我是达里奥，她是艾丽妮。”达里奥说着，看见极境有些许不安，他安慰道“放轻松点，年轻人……”
“吓！”这是艾丽妮被吓到的声音。
达里奥长官会安慰人了？
“……别用这副眼光看我。”
“啊，是……不，不是，长官！我正在执行任务！”
“咳……艾丽妮，人要学会变通。我们面对的海嗣变化速度极快，有记录的是一片地区的海嗣仅过了几个日落就和此前完全不同。敌人在变，我们也要会变，这也是我一直强调的。”
“是，长官！”
“外面的动静停了，艾丽妮，你先带着这位极境干员去找卡门阁下汇报，我和惩戒军一大队留下处理这里的邪教徒。”
“是！”
……
“使者大人？使者大人您怎么……呃……停下来了，是累了吗？”
“累？不，我现在很好。血亲们，吞食叛徒，汲取养分，大家都很好。”
“那您……您怎么不继续进攻了呢？”
“进攻什么？这里没有叛徒，没有敌人。”
“呃……这——”还没等这名深海教会说完，三个人影从天(三楼)而降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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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深海猎人的体重究竟是多少？
“耽误了点时间，不过你们狗咬狗咬完了，那我们只能接着收拾残局了～”三人中最矮的，拿着长柄圆锯的女性阿戈尔说，“现在是——狩猎时刻！”
高挑的，拿着长槊的女性阿戈尔说“又一个会说话的海嗣，不过和小欧差距很大……看来确实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连凯尔希都没有说明的意外。”
“我……嗯……来吧，海嗣！”
……
另一边，刚想指挥行动的达里奥只得硬生生停了下来。(寸止)
他自然是认得这三位深海猎人的，但没想到她们会在这里出现。以她们三人的实力清理格兰法洛内的深海教徒和海嗣轻而易举，只是镇民们的房屋可能会遭殃了。
“大审判官阁下，我们还要执行清理任务吗？”
达里奥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按照计划把工程师和船只带到海岸上去，然后驻守在格兰法洛的西面。从现在开始，未经允许擅自进入格兰法洛者直接扣下，他日再论处；如果暴力冲卡直接斩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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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法洛外围
老猫在这片大地之上行……奔波。
棘刺干员凭借着一手精湛的名为至高之术的剑术有着接近罗德岛精英干员的战斗技巧，加上他配置的神经毒素，一般人还是很难拿下他的。
能让棘刺连求救信号都无法发出，说明深海教会的人用计陷害了他。
如果不是……那说明深海教会还有一个未知的强者。阿玛雅？不太可能，她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个翻译家，私底下虽然捣弄过人体实验(比如幽灵鲨那次)，但她应该不至于蠢到把源石浓缩液注射到自己体内。
啧……又是变数吗？
“(警惕的吼声)”
Mon3tr的突然出现令凯尔希感到惊讶，她连忙安抚Mon3tr不让它发出太大动静。
“Mon3tr，你怎么了？等等……棘刺？”
凯尔希看到似乎有什么正在把棘刺拖进小巷子里，她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柔性屏移动终端，上面显示棘刺确实在那个小巷的方向上，至少监测环在那个方向上。
连Mon3tr都主动出来护主了，说明那个巷子真的有什么恐怖的事物……
一人一造物对视了一眼，决定上前。
……
“你很强……”
“好了好了，安静点，你可是我的投名状呢。还有这两位……其实也没差啦～”
“你如果真的是祂，你为什么……”
“中了毒意识都还怎么清醒？这个神经毒素有没有用的啊？我可是全都……”
“不许动！”一只老猞猁举着枪形状的物品对着那个唯一能正常活动的小女孩。
“吓！阿Sir我不是战犯，我是五星好市民啊！”欧康娜丝下意识举起了双手，连忙说。
凯尔希根据她的气息、刚才的对话和几人的衣着猜道“你是……那个上岸的海嗣？那这位深海猎人……”
“乌尔比安……”乌尔比安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不久前欧康娜丝把棘刺身上还能用的全部的神经毒素注射进了他的体内。所谓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这么大的剂量乌尔比安只是全身麻花但是意识清醒已经是十足的超人了。而且说不定这次扛过去后，下次有耐药性就不怕了，毕竟深海猎人带了点海嗣的血脉，恢复和适应能力还是杠杠的。
欧康娜丝转过身，看见凯尔希，惊喜的说“是你啊！你是凯尔希吧？歌蕾蒂娅她们呢？”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需要确认一下我司干员的安全。”
“就是他吧？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不是我打的哦，是他！”欧康娜丝指着乌尔比安，邀功似的说“是他干的！我救了他。”
“无事献殷勤。海嗣，即使你再像人，但这终究也只是你的模仿、伪装，你本性难移。”
“我……我确实有求于罗德岛。”
“那么可以请你离棘刺远一点吗？谢谢。”
“我没有害过人……”欧康娜丝有些委屈的往旁边挪了挪，解释道“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凯尔希正在专心检查棘刺的情况，而高大的Mon3tr几乎要把欧康娜丝包起来吃掉一样，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怪物在捕食一个弱小的小女孩，但实际上是Mon3tr在害怕这个小女孩，而欧康娜丝则好奇的打量着Mon3tr，好奇它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凯尔希身上也妹精灵球啊！她怎么召唤的？想学。
以后遇见那个叛徒，我一定要召唤出一群触手，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噩梦缠绕！
而另一边简单检查完的凯尔希松了口气，棘刺确实只是昏迷过去了，下手的人一定很了解阿戈尔人的身体结构，不然可做不到在最小的伤害下令其长时间昏迷。
就怕打的不准，一下给棘刺干瘫痪了，下半生都得要靠着轮椅了。
欧康娜丝看凯尔希站起身来，问“检查完了？我能问问题了吗？我可是把阿玛雅也敲昏弄过来了。”
“她本……就是为了找你的……”乌尔比安的话让欧康娜丝陷入到尴尬之中。
毕竟再怎么说阿玛雅还是向着她这边的，而且自己吃喝玩乐中的玩乐大多数都是阿玛雅提供的，这样做多少是有些忘恩负义了。
嗯……
我是海嗣诶，海嗣为什么要讲人的道德？道德是我用来对他人指指点点的，不是他人用来对我指指点点的！
而且我是卧底，只是卧成老大了而已，嗯，对就这样。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的自己，但自我安慰是一时的，在人类社会中，你将无时无刻面对着道德对人的约束。一昧的顺从本心可能会让你跌入深渊，而你刚才还想着从深渊中爬出来。”
欧康娜丝惊讶的说“你……你果然知道！Ama-10！”
“旧日的辉煌一去不复返，过多的留恋只会让人变得墨守成规，关于这方面，他说的很对：‘要坚持自我革命’。”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一昧的复述而不去追寻了解真理是毫无意义的，追寻真理不是背诵诗歌，如果你只是怀揣私计，妄图高人一等，那么真理只会距离你越来越远。”
“哎呀，跟着教员走，成不了康米党员也能成为康米党人嘛……等等，我要问的不是这些！”欧康娜丝差点就被凯尔希拿捏节奏给带偏了。
“洗耳恭听。”
“‘即使真理远在华夏，也应当去追寻’，凯尔希，我想去华夏看看，以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而不是像某个叛徒一样，那个心机婊！”
“……罗德岛不是办假证的机构，也不是投机者的避风港。”
欧康娜丝出示了她的罗德岛本舰三日观光证，说“其实我早就是罗德岛的人了，你看，我都半只脚入了罗德岛的籍了。”
“……”凯尔希罕见的沉默了。
一张申请就能过的观光证很难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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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法洛广场西路
“斯卡蒂，鲨鱼。”
斯卡蒂回答道“看得见的敌人，我们都消灭了。”
而幽灵鲨却在喃喃自语“......无形的浪花在这里延伸，就像沙滩上的潮汐。这是种不祥的征兆，我们，我们不该在这里。”
这是又发病了。显然欧康娜丝当时在盐风城并没有完全治好幽灵鲨……
等等？她治了吗？好像只是灌了一大段记忆而已。
歌蕾蒂娅看了看幽灵鲨的状态，说“看来清理一些垃圾，还不足以让她找回感觉。”
斯卡蒂问“我们怎么做？”
歌蕾蒂娅指着一片狼藉的街道说“把这里打扫干净，我们借伊比利亚人的手，找到那艘船。”
斯卡蒂看着遍地的海嗣尸体，其中首言者是最为独特的，因为它是唯一一个像人的、接近人形的，但还是和欧康娜丝有相当的差距。
斯卡蒂说“它们身上有某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歌蕾蒂娅点了点头，说“的确。海嗣内不应发生分歧，至少不会让我们意识它们发生了分歧，它们进化得那么迅速又那么的……怪异。”
“......我从之前就一直在想......如果海嗣们会共享进化成果，那为什么只有一个欧康娜丝？即使她是祂，但初生并不享受如此特殊的待遇。”
面对斯卡蒂的疑问歌蕾蒂娅说“这是我们即将去弄清楚的问题之一。这也是我愿意和凯尔希合作的原因。”
“凯尔希医生......”斯卡蒂的语气里显然有对那只老猞猁的不满。
「你和你的……」
“她很好。”歌蕾蒂娅打断了斯卡蒂的回忆，对两人说“动起来，猎人，在太阳落山之前结束，听不见海声的恐鱼只是一些低等生物。”
斯卡蒂点点头说“好。”
幽灵鲨看着歌蕾蒂娅，现在的她目光有些呆滞，她说“你......歌蕾蒂娅？你来了，那我听你的。”
歌蕾蒂娅心疼的看着幽灵鲨，说“......鲨鱼……你手里的，顺手吗？”
幽灵鲨低头看着她的长柄圆锯，说“它？我时常忘记这把武器就在我的手里......我像是在和它跳舞。”
“那是你的过去，你的过去就快追上你了。”歌蕾蒂娅摸了摸幽灵鲨的头，说“我们等你。”
斯卡蒂：啧……我的队长呢？
……
另一边，中心广场南路
消灭完最后一只恐鱼，卡门听到了几道脚步声，是达里奥几人，他对达里奥夸赞的说“不错的行军速度，达里奥，让你安排的事情可妥当了？”
“是，阁下。”达里奥态度恭敬的说“惩戒军替我们备好了前往伊比利亚之眼的船。他们已经撤离海岸，包围了这座小镇。那些误入歧途的人，插翅难逃。”
卡门点了点，认可达里奥的办事效率，说“那些宵小之辈不足为惧，但他们带来的新的威胁，确实让人惊讶。”
“我们的科技足以清理这些污染。”
卡门又摇了摇头，示意达里奥不要自满，说“这只是一时的胜利，达里奥。而且这是‘阿戈尔的科技’。如果潮汐拍打沙滩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滴水，每一颗沙粒都是恐鱼及其生态的延伸，我们要如何扞卫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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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里奥说“我们会在那之前想出办法。”
卡门望着海洋，从广场南路已经可以看得见海了，他说“是的，我们一定会。”
达里奥继续说“而那些深海猎人，审判庭也已做好交战的准备。我们会将她们扼杀在这偏远的海岸线上。”
“这里是合适的坟场。希望她们足够明智，也希望凯尔希能做到她承诺的。”卡门点点头说，随后注意到了艾丽妮旁边的极境，问“你是罗德岛的干员吧？”
“是，大审判官阁下，我叫极境。”
“还希望你能理解这些后手。”
“审判庭的诚实令人出乎意料。我当然理解，任何主权国家都不会希望自己的主权遭受侵犯，主权是排他性的，同时也是至高无上的。”
“……你的谈吐倒是令人感到惊讶，看来你们罗德岛也是人才辈出、群英荟萃的地方。”
“感谢您的夸奖。”极境表面上淡定的说，但内心早已经慌得一批了。
艾丽妮瞥了一眼极境。
卡门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指着艾丽妮对达里奥说“这位就是你的徒弟......我在审判庭就听说过她。”
艾丽妮慌忙应道“是，是！审判官艾丽妮，向您报道，卡门长官！”
卡门欣赏的看着艾丽妮，说“听说达里奥在废墟中找到你的时候，一本厚重的经卷卡住了倾斜的房梁，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平衡救了你一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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