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鸟的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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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小五月还是有些懵懂，祁墨然也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她牵起了小五月的双手，说道：

“如果您实在无法理解的话……我就将这段记忆偿还给您，希望您不会感到冒昧……”

“嗯……也好。”

眼看小五月点了点头，祁墨然特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随后她轻轻拉过小五月的肩膀，将自己的额头与小五月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刹那间，记忆再度如潮水一般涌来——

……

自从醒来之后，她便一直在飞。

怪物是人们最初对她的形容。

天启鸟……崩坏兽……行星级……海之律者……

人们对她的形容千奇百怪。

然而她听不到这些人的声音。

她能看到的，只有她生命最初时，所觐见的神明。

她能听到的，只有她生命最初时，所听闻的神谕。

自那日过后，少女便拥有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职责与心愿。

为祂而活。

为了那位无比温暖的神明而活。

将祂的光芒带向宇宙，将祂的旨意贯彻始终。

神明啊，您说这世界丑陋，我愿撕开我的喙，惩戒这世间的一切邪恶。

神明啊，您说这世界漆黑，我愿燃尽我的翼，照亮着世界的一切黑暗。

神明啊，您说这世界不公，我愿撑起我的平，丈量这世间的一切罪恶。

少女本该永远的恪守自己生命这份唯一准则。

可神明啊……

您为何自那日过后，便永远也不愿在看上我一眼？

您为何自那日过后，便永远也不愿呼唤我的名字？

神明啊，您是我的唯一。

您的旨意，我无论如何也要完成。

……可您又为何要将我驱逐？

……可您又为何要离我远去？

神明啊，我不明白……是我……哪里……触怒了您吗……

少女想要倾诉，用倾诉的方法宣泄自己的情绪，可……她不知如何开口。

少女想要接受，可接受新世的方法来忘记怨恨，可……她不知如何听闻。

少女想要逃避，用移开目光的方法来摆脱过去，可……她不知如何移目。

看不见，听不得，言不语。

这便是那位伴生兽，这便是那只“天启鸟”无比愚忠的结局。

直到未来的某一天，她将她的神明找到。

直到未来的某一天，她将她的情绪……彻底爆发。

……

……

神明啊，我终于又找到您了。

可您又为何要向我发起攻击？

神明啊…您……不需要我了吗？

神明啊…您……真是这世界上最糟糕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