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星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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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特别犯罪搜查课的灯光，在凌晨三点依然亮着，工藤佑一将六份档案一字排开，每一份都标记着“自杀——案件终结”的红色印章。六个不同的城市，六个毫无关联的死者，时间跨度三个月。

唯一的共同点？每个死者生前最后浏览的网页都是“星语心愿”网站的星座专栏——“黄道十二宫”。

佑一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点开最新更新的专栏文章，今天的主题是《天秤座：平衡之下的暗流》，作者署名“黄道观测者”。文章用华丽的辞藻描述天秤座如何追求绝对公正，却在结尾处有一段突兀的文字：

“当正义的天平倾斜时，唯有鲜血能将其复位。记住，最完美的审判往往看起来像一场意外。”

光标悬在作者头像上——一个黑色曼陀罗的剪影。

佑一尝试点击，网页突然跳转到404错误页面，整个警视厅的网络瞬间断开，等他重新连接时，专栏文章已被删除得干干净净。

“该死！”佑一一拳砸在键盘上。

“这么大火气，可不像平常聪明的侦探先生。”带着调侃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法医室的上原麻衣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一份检测报告，“西园寺美咲的毒理报告出来了，有意思的东西。”

佑一接过文件，在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中，一行小字引起他的注意：“毒素成分包含0.3%的Mandragorine-X，结构与已知生物碱不符，疑似人工合成变体。”

“这种变体有什么特殊效果？”

“理论上，它能精准抑制大脑前额叶的理性判断区域，同时激活杏仁核的恐惧反应。”上原麻衣推了推眼镜，“简单说，它会把人心底最深的恐惧挖出来，放大到让人崩溃的地步。”

佑一想起美咲跳楼前诡异的微笑，那不是忏悔，而是被恐惧吞噬后的解脱。

“还有更奇怪的，”上原压低声音，“我在数据库里找到了类似结构的化合物记录，但权限不够查看详情，档案编号是PM-714。”

PM，Project Mandrake（曼陀罗计划）？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佑一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跳出：

【看看今天的头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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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丹小学放学铃响起时，江户川柯南正盯着灰原哀的后背出神，自从昨晚在阿笠博士那里检测出Mandragorine-X后，灰原哀就一直保持沉默，连步美他们邀请她去甜品店都拒绝了。

“所以，PM-714是什么？”柯南在校门口拦住她。

灰原哀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茶色短发遮住了表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Mandragorine-X，人工合成的神经毒素，能精准攻击大脑特定区域。”柯南压低声音，“佑一在警视厅档案里发现这个编号时，权限被瞬间锁定了。”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校门，车窗贴着防窥膜，灰原哀突然抓住柯南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别在这里说这个。”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两人沉默地走到米花公园的长椅边，灰原哀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老式MP3，按下播放键，悠扬的钢琴曲立刻流淌出来。

“噪音发生器，”她解释道，“现在可以说了。”

柯南刚想开口，手机突然跳出新闻推送：《知名律师神崎宗一郎跳楼自杀，疑似败诉压力所致》。配图中，西装革履的男人躺在法院前的台阶上，右手紧握成拳，指缝间露出一截黑色织物。

“开始了！”灰原哀的声音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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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崎宗一郎的办公室像被飓风扫过，文件散落一地，电脑屏幕还停留在胜诉判决书的页面。

佑一戴上手套，轻轻拨开死者紧握的右手，一个巴掌大的可爱熊布娃娃，针脚粗糙却透着诡异的美感。

“死者一小时前，刚赢了一场性骚扰诉讼，”佐藤警官汇报，“监控显示他回到办公室后，接到一个视频电话，然后就疯了似的冲上楼顶。”

佑一检查死者的手机，最近通话记录空空如也，但云相册里有一段加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