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河神娶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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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睫毛颤动时，漏进眼中的晨光碎成细密金砂。小阿福抽噎声裹着药香漫过来，他恍惚间以为自己之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而已，眼下，他只是初次醒来。

“萧烬哥哥！”顶着哭肿眼睛的小团子扑到床沿，小阿福内疚地望着萧烬，道：“都是我，害的萧烬哥哥又受伤了。对不起。”

萧烬用缠着绷带的手轻拍阿福的发顶，喉间铁锈味混着汤药翻涌。床畔铜镜映出少年苍白面容，一道新疤自左额贯穿至下颌。

“与你无关。“他咽下血腥温柔安抚，余光瞥见大长老端坐如钟的身影。

“你醒了，醒了就起来把药吃了。”凌霄子屈指叩响案几，小阿福立刻捧着药碗小跑过来。待汤药饮尽，大长老拎起恋恋不舍的孩童，木门闭合的吱呀声割裂了满室晨光。

笑容从萧烬脸上褪去的刹那，识海中突然浮现完整的阵法脉络。他踉跄着扑向窗棂，确认院落空无一人后，方才重新回到床上，低语道：

“前辈......”

“前辈您在吗？”

“晚辈有惑想请教前辈。”

无人应答的寂静里，少年倚着床架死死握紧双手。绷带渗出的血迹在散碎的阳光下凝成暗红琥珀，他心中忍不住开始惴惴难安。

难道为了救他，前辈耗尽了心力？

......

烛龙之瞳内，沈怡正在经历一场别开生面的时空溯洄。

河洛天书的符文化作金色洪流，将她的意识卷入远古部落。

仿佛在经历一场梦境一样。

沈怡再次有意识时，发现一群兽皮裹身的先民围着篝火舞蹈。这里没有完整的语言与文字，而她却有了实体。

她教他们结绳记事，看他们在年轻族长率领下开疆拓土。

渐渐的，沈怡得到部落的认可，成为除了那个年轻的族长外，最受尊敬之人。

沈怡可以看清这里每一个人的脸，唯独看不清那位年轻族长的面容，只是通过日常的接触和场景的烘托，这应该是一位很年轻、很有能力的英勇善战之人。

整个部落在这位族长的带领下越发的强大，加之沈怡来自现代的知识辅助，渐渐的演变成附近数一数二的强劲部落。

渐渐的，沈怡已经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这里的族人单纯而率性，族长公正而强大，可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容身之所。

直到有一天，天空忽然风起云卷，黑压压、厚重的墨云仿佛如千钧之力一样直直压了下来。

整个世界一片漆黑，族人们慌乱的汇聚于部落的广场之上。此刻，渺小的人类在这样自然威压下，更是不值得一提。

突然，一道震破天际的惊雷携带着撕破天穹之势劈来，瞬时将墨云从中贯穿。紧跟着金光大作，霞光环绕，一点点亮从空洞中缓缓坠落。随后直直的朝着人群中的沈怡砸了过来。

下一秒金光入体，河洛天书四个大字深深刻印在她的神魂深处。

“这是，那本河洛天书？”

也是从那时起，部落里开始修建起祭坛，正式有了神的出现。而梦里的沈怡，就是掌管祭祀的第一位大巫。

当祭坛在部落中央拔地而起，沈怡望着青铜鼎中自己的倒影惊愕屏息——那张属于现代女孩的面容，正捧着一张着缀满骨饰的祭司面具。熟悉中又带着几分诡异的违和感。

当下惊醒，沈怡一时间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那些梦里的经历真实到仿佛就是她所亲身经历过一样的感觉。

是这道残魂曾经的记忆吗？

手指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