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当媒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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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这不是请你来玩嘛。&#34；荞麦给她倒了杯热茶,又把炉子上温着的糖水端来。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江月一抬头,正对上李建国的眼睛。两人脸都红了。

&#34；建国,&#34；荞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34；你也来得正好。这有瓜子糖果,你们坐着聊,我去......&#34；她指指自己屋的方向。

&#34；荞麦......&#34；江月想叫住她。

&#34；你们慢慢聊。&#34；荞麦冲李建国使了个眼色,一溜烟跑了。

李建国坐在炕边的小凳上,时不时偷瞄江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侧脸上,睫毛微微颤动,让他想起春天枝头颤抖的梨花。

&#34；你喝糖水。&#34；他赶紧给江月倒了一碗,手有点抖,差点洒出来。

&#34；谢谢。&#34；江月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李建国看着她喝水的样子,连她喉咙轻轻滚动都觉得好看。她穿着藏青色的棉袄,盘着两条乌黑的辫子,耳根红红的。

&#34；冷不冷?&#34；他忍不住问。

&#34；不冷。&#34；江月摇摇头,又补充一句,&#34；这屋挺暖和的。&#34；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江月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李建国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34；那个......&#34；

&#34；那个......&#34；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嘴,更尴尬了。

&#34；你先说。&#34；李建国让开一步。

&#34；不,你先说。&#34；江月小声道。

又是一阵沉默。李建国看着江月低垂的睫毛,心跳得厉害。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她的侧脸上,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

&#34；要不要吃瓜子?&#34；他终于找到话题。

“好的”又是一阵沉默。

江月低着头嗑瓜子,细长的手指剥开瓜子壳,动作轻巧。有个瓜子卡住了,她皱着眉使劲。

&#34；我来。&#34；李建国赶紧接过去,三两下就剥开了。

&#34；给你。&#34；他把瓜子仁递过去,手指微微发颤。

江月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触电似的缩回手,瓜子仁掉在炕沿上。

&#34；我、我来捡。&#34；两人同时弯腰,脑袋差点撞在一起。

&#34；你小心点。&#34；李建国心疼地说。

江月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担心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

李建国又给她倒了杯糖水:&#34；喝这杯，你那杯凉了。&#34；

&#34；谢谢。&#34；江月捧着杯子,觉得连指尖都是烫的。

&#34；我今天去冰钓了。&#34；李建国突然说。

&#34；嗯?&#34；

&#34；钓了几条鱼,挺大的。&#34；他接着说,&#34；待会儿给你带点回去。&#34；

江月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热切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34；不、不用麻烦......&#34；

&#34；不麻烦。&#34；他赶紧说,&#34；一点都不麻烦。&#34；

&#34；大过年的,你也忙...&#34；江月想推辞。

&#34；不忙,&#34；他赶紧说,&#34；一点都不忙。我天天想着......&#34；话说一半,又咽回去了。

屋里安静下来,只听见瓜子壳掉在桌上的声音。阳光慢慢斜下去,在地上拉出两人的影子,渐渐靠近。

&#34；你......&#34； &#34；你......&#34；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笑了。

&#34；你先说。&#34；李建国推让道。

&#34；没什么。&#34；江月摇头,又偷偷打量他。他今天穿了件新棉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隐约能闻到花露水的香味。

李建国坐近了些,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江月的手就放在炕沿上,他多想牵住,却又不敢。

&#34；江月......&#34；他轻声叫她。

&#34；嗯?&#34；她抬起眼睛。

&#34；我......&#34；他深吸一口气,&#34；我能经常去找你吗?&#34；

江月的脸更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这个冬天格外温暖。至于是天暖和还是心暖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又迅速分开。江月觉得屋子里太热了,李建国也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出汗。

窗户外面,荞麦悄悄观察着这一切,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她就知道这两个人有缘分,

&#34；怎么样?&#34；郑向党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34；嘘,&#34；荞麦指指隔壁,&#34；别打扰他们，我们回屋。&#34；

&#34；我这兄弟,&#34；郑向党笑道,&#34；终于开窍了。&#34；

没多大会，江月就红着脸出来了，准备回去，后面跟着李建国，“建国，你不是钓了好几鱼吗？赶快给江月拿两条添个菜”郑向党看着要走的江月赶紧提醒。

看着李建国拿着鱼准备递给江月，荞麦赶紧提醒“建国，天冷，女生手嫩，容易冻坏，你提着鱼送江月回知青点吧”领会到意思的李建国欢快的跟着江月走了，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荞麦和郑向党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