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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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枯”功法带来的煞气和魔气侵袭了柴嵩的全身，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他现在只剩下强烈的杀气和欲望，只想大杀四方、痛下杀手，方才解得了他心中的结。

追汐缓步走到柴嵩的面前，道：“你......你刚刚杀人了......”

柴嵩冷然道：“杀就杀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追汐沉默了。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柴嵩淡然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其实就是一个妓子，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被胁迫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追汐受到惊吓，被激怒后无可奈何，气息已然很虚弱：“嵩哥......”

“别这样叫我！”柴嵩道，“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什么？”追汐疑惑地望向他，“难道我在洞窟中、桃源图中，和你花前月下、洞房花烛，举案齐眉，那样对你......都是假的吗？”

她痴笑了，一字一句地反问：“难道你不在乎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难道在你眼中，你只在乎我是不是一个妓子？一个肮脏到遭万人唾弃的妓子吗？”

柴嵩苦笑道：“那你和我一夜缠绵.....算什么？狎妓吗？你把我当作什么？”

然后，他也痴痴地笑了，酒楼上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们两人，在互相对质。

“那上次我从西凉的军阀手中把你救下，那次......那次，其实你并不是被逼迫的，而是你自投罗网，甘愿堕落，成为军妓？”

追汐含着泪，强忍着不哭，坦白道：“是，没错......我追汐女子只是一个军妓，那又怎么样？配不上你堂堂秦国世家子弟的身份？还是说，配不上你楼兰国国王嫡系王子的身份？”

柴嵩被她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细腻柔和的肩膀，还抓出了血痕，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告诉我真相！”

追汐的眼泪早已枯竭，再也流不出：“是，当初你救我的时候，其实我是在唐保的营帐中做军妓。只不过唐保提出了无理的要求，他们有怪癖，他们......他们想要轮流对我施暴......所以，我才受不了他的要求，逃了出来......然后在追杀逃亡的路上，被古道热肠的你救了下来。”

柴嵩继续逼问她：“你以前，真的是酒泉镇第一妓子？你以前，真的是西凉第一军妓？你以前，真的遭万人骑过！”

追汐痴痴地望了他一眼，不回答。

柴嵩见她又沉默了：“是也不是！回答我！”

“是。”

“为什么？”

“因为我要救他。”

“谁？”

“京墨。”

柴嵩顿时一惊，恍若石化：“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追汐道：“我认识一个法师，她叫‘南星’，她说她有起死回生的方法，但是要很多很多的钱，她才愿意帮我......京墨在虹楼被人砍死后，南星把他的尸身保存在了穷桑树洞内冰封起来......我为了复活他，让京墨起死回生，所以才决定，卖身，赚钱......我没有办法，他对我那么好，我一定要救他！”

柴嵩大怒，觉得自己被骗了：“那我呢？我是你的谁？你是为了救其他男人，才选择跟我在一起？你是为了钱，为了救你心爱的人，才看上我的？我到底是你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