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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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竹林，楚离天拉着楚映月找到了神秘老者，坐在了他对面。

“老头，快把酒打开，映月姐许久不来，我都好久没喝到这个酒了！”楚离天喊道，颇有“指点天下”之势。

“嘿，你个臭小子，好像我偏心一样，那一次不是咱们三个人在一起我才把酒开封的。”老者反驳道。

“废话少说，快倒酒！”

老者取出三个古旧却被擦的光亮的杯子，为楚离天和楚映月都斟满酒。

三人举杯碰了一下，老者忽然抬头看向楚离天，笑呵呵地问道：“你有着你这个年龄段的人从不具备的沉着冷静，有时又率真坦直。”

老者顿了顿，又继续说到：“这天下没有几人我看不透，可偏偏你一个六岁的孩童，说实话，我看不透。有的人看不透是因为他的性格就像一口深潭，让人无法探明究竟;而你的性格却像是天边的云彩，时刻变换着，让人无法捕捉。”

这时一旁从未说话的楚映月开口道：“在我眼中，他一直是那个心怀赤子，心系亲人的离天。”

楚映月又笑着开口问道：“那前辈您是属于哪一类人啊！”

老者看向两人，似乎是因为楚映月的问题让老者想起了什么，许久才开口道：“世上最难把握的便是人心，就是因为人心多变。一颗廉洁之心可以为了万两黄金化为腐败；一颗为民之心可以为了万人之下化为佞臣；一颗正直修行之心也可以为了长生而坠入魔道......”

眼看老者越说越激动，最终又归于沉寂。楚离天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说道：“你说的似乎有些多了。”

听闻此话，老者的眼中恢复了些许理智，脑中也变得清醒下来，哈哈一笑：“没想到我多年重稳下来的道心，竟被你们两个小娃子破开了。不过也好，不破不立，这一次，我要真正铸就无敌道心。”

楚离天，楚映月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不明所以，便也不去考虑。毕竟这么长时间，老者的疯癫也不是一时两时了，嘴中也总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两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可两人却没发现，这一次老者的眼中多出了一丝坚毅的目光。

楚家客厅，此时正坐着两位“不速之客”。两人面露阴沉之色，坐在左侧的白须老者对另一人说道：“许宰辅，楚家楚天策一直是朝堂最为头疼的人，如今可千万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啊！”

名为许长春的宰辅开口回应道：“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王太傅。你以为朝堂之上，反对门阀世家的只有楚天策一人吗？背地里视我们为毒蛇猛兽的人还有不少，不过这些人却都不是为了江山正统，也一样是为了自身利益。只不过怕我们清除异己罢了！”

许长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因此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要除掉楚天策，还要震慑那些宵小之辈，更要保全世家门阀，一石三鸟，所以才要从长计议。”

太傅王庭山露出了然之色，称赞许长春道：“宰辅高见，小人不及。”随机王庭山又面露疑惑之色，开口询问道：“那宰辅，我们今日来，到底用意何在啊？如今朝堂形式已一清二楚，如今探访，不就明摆着咱们要对他出手吗？”

许长春摇了摇头：“你做了我门客多年，还是未学到什么。更枉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

王庭山惭愧道：“小人愚钝，还请宰辅指点。”

许长春解释道：“此次拜访，主要有两层含义。我打探到，陆文轩今日来到了楚家做客。”

“被誉为当代儒圣的陆文轩。”王庭山惊讶道。

“不错，陆文轩，楚天策二人向来志趣相投，走得很近。若对楚天策出手，陆文轩绝对是一道迈不开的坎。而陆文轩在天下儒生心中地位很高，想动陆文轩，怕是不太容易。今日来此，主要是来探一探陆文轩的虚实。这便是第一个目的。”许长春开口说道。

许长春又继续说道：“这第二个目的，就是要摆明我们的立场，做给楚天策，以及那些背后之人。就是要告诉他们，这不是暗箭，而是明枪，要让他们不得不接。”

王庭山方才露出了然之色，刚要开口说自叹不如时，许长春说道：“好了，此处人多眼杂，我等二人，心中有数便好，此时还是静候楚天策，陆文轩二人吧。”

这时，楚天策等人已经知晓许长春，王庭山的到来。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两人的用意。

陆文轩开口说道：“许长春乃是当朝宰辅，为天下百官之首，已是位及人臣，万人之上，却还想再进一步。众所周知，再进一步是何等地位。如今许长春寻你，只怕是要对楚家出手了。”

楚天策回应道：“不错，这已经是明枪了，不接也不行了。朝堂上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个时候绝不能无作为。”

凌寒薇建议道：“我们可以联合朝堂上那些一直反对世家门阀的大臣，以谋求对抗许长春等人的力量。”

陆文轩急忙反对：“不可，那些大臣又有几人是真心为国的，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若与他们合作，势必会影响大局。”

凌寒薇摇头道：“世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今形式，他们一定会和我们合作，也只能和我们合作。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利益。”

“哈哈哈，之前认为，嫂子不做商人真是屈才了。不过现在看来，嫂子更适合做一名政治家，稳坐帐中，静看天下局势啊！”

楚天策笑骂道：“你一个儒圣，就莫要再取笑我们夫妇了。现在，我们还是去见一见这位许宰辅和这位王太傅吧。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试便知。”

话说罢，三人就起身，朝着客厅走去。

刚一照面，许长春便起身，笑着开口说道：“楚先生，陆先生，凌夫人，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