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切都是林含黛的主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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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嫔和小菊当场跪下，“臣妾……臣妾……是这个贱人口出不逊，臣妾只是来教训一下她。”

她说得心虚，手上的小刀慌不迭地丢在一旁。

林含黛带着满身的凄怆扑倒在地，她磕了一个响头，声音破碎不堪，“太后娘娘，求您赐臣女一死！”

太后垂下眼睛，女人的头发乱糟糟的，站在她的角度，可以看见鲜血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滴在她素绿色的衣裳上。

她微微皱眉，想起昨日白天见到林含黛时，她还是个明媚温婉的姑娘，谁知过去了一天一夜，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太后长叹一声，她吩咐身边的姑姑，“连翘，全部押到慈安宫，哀家要亲自审问。”

“是。”

乌泱泱的一群人回到了慈安宫，太后看了眼脸上惨不忍睹的林含黛，吩咐连翘带去后殿清洗一番。

林含黛跟随连翘去到后殿，里面的摆设和前世没什么差别，她常躺着的那张红木美人塌，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角落里。

有宫女给她送来清水和毛巾，林含黛伸手去接，宫女却说：“采女，奴婢来就好。”

林含黛见状收回了手，看来太后对她并没有太过厌恶，多多少少是相信下药的事与她无关了。

宫女替她收拾干净，连翘拿着一个小瓷瓶走了过来，林含黛一眼认出那个瓷瓶里装的是什么，她有些事受宠若惊，“姑姑，这是？”

“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用药，这样下去，伤口必会发炎，到时候，毁容事小，就怕引起发烧，白白丢了性命。”

林含黛的眼眸泛起一阵雾气，她哽咽着道：“如今我这样，不如丢了性命的好。”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连翘不由心疼起这个姑娘来，给她上药的动作变得格外轻柔。

上完药，连翘引她去了正殿，正殿上，太后斜躺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

她下首的位置，左右两边分别坐着柳月瑶和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女子并不貌美，模样只算的上平常二字，但她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再加上金玉的堆砌，显得比一旁的柳月瑶更有气势。

如嫔跪在下面，她不敢说话，整个人缩成一团，好像她是个多么乖巧的女人。

林含黛下跪行礼，“臣女给太后请安，给柳妃、陈妃娘娘请安。”

“安？哀家倒想后宫安宁一些，可你们总是有办法惹出事端。”太后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中充斥着对她们的强烈不满。

柳月瑶和陈妃忙请罪道：“臣妾管理无方，望太后恕罪。”

太后没理，眼睛转向低着头的宋如：“如嫔，你今天在冷宫想干什么？”

“回禀太后，林含黛这个贱人辱骂臣妾，臣妾去教训一下她。”

“她在冷宫，自有嬷嬷管教，你身为一宫之主，跑到冷宫处以私刑，你成何体统！”

最后一句隐含着藏不住的怒意，宋如一怔，求饶道：“臣妾知错。”

“你身为礼部尚书的女儿，满嘴污言秽语，关了你半年出来，你是一点都没改，你这样如何能坐在嫔位，为六宫之表率？”

宋如一听，以为太后又要降低她的位份，急忙辩解道：“太后，一切都是林含黛的错，是她以下犯上在先，臣妾身为宫妃，岂能被她随意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