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可怜的安喻,只有自己能护着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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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腾空的失重感,眼前是大片大片接连的云团。

上一次坐飞船,安喻还病唧唧半昏着。

然后被洛泊溪横冲直撞的离谱技术颠得差点混成手打鱼丸。

这一次虽然人清醒,但乘坐体验依旧没好到哪儿。

——时间紧任务重,在公爵府耽搁许久,急于将安从谨送边境的校官直接催开最大马力,全程极限加速轰出去!

便苦了安喻了。

只见安喻被紧张又刺激的推背感轰地眼睛瞪圆,两只手紧紧握着座椅旁边的扶栏不撒手。

小脸煞白煞白的。

……还不如像上次一样两眼一闭晕着过去呢!

望着安喻那副浑身僵硬紧绷的样子,安从谨眼带内疚。

可是事出紧急,他只能这么做。

公爵府的人只听从埃文斯的命令。

而且是那种,完全的听命,只要埃文斯不更改,那么到死也要绝对服从奋力完成。

倒不是多忠心。

单纯因为埃文斯那个人做事阴毒罢了。

字面意义。

有传言,每一个进公爵府的人,都会被埃文斯下毒,只有听话才能活下来,不然胆敢违抗,便没有解药等死。

真不真有待确定,但挺像埃文斯能干出来的事。

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那么一个阴翳薄情的人,底下的人怎么还能那么忠心听令。

就算不是毫无人道主义的下毒,也必然有其他的什么把柄拿捏,让底下人那样服从。

也是顾忌这个原因,安从谨只能干脆利落弄倒埃文斯,再搬出联盟军令的威名。

叛国大罪压在头顶,公爵府那帮人暂且算震慑住,不敢依照埃文斯之前的吩咐强硬扣下安喻。

但这也只是暂时。

谁知道埃文斯那种丧心病狂的,万一醒过来发了疯,带着人不顾一切杀进安家抓安喻呢?

那句扒了安喻的皮,炖了安喻的肉,还要剔安喻的头来装酒的发言彻底震怒安从谨。

他不敢赌一点。

自己一但离开,洛泊溪那个愣头青,根本不是埃文斯的对手。

于是,心中只是思考了番,安从谨便做下决定,扣上联盟这顶高帽子,将那些人唬住,然后带着安喻一起离开。

所有人都想害安喻。

只有自己能护着了!

因此,哪怕是去边境,只要跟着自己,也比在危机四伏没人关心的破主星强!

彻底陷入可怜弟弟没人疼没人爱只剩自己的凄惨剧本。

安从谨心中又悲又哀,心疼到极点。

心中更是下定决心。

你们都不要!我要!

他的弟弟!他来疼!他来照顾!谁也别想欺负!!!

对于亲哥这番所有人都想迫害我弟便索性与世界为敌的慷慨激昂护弟想法。

当事鱼一无所知。

安喻还在懵乎乎的晕船中……

从此以后,乃至很多年,怕是都要在安喻心中留下阴影。

这飞船!鱼再也不坐了!!!

唯一值得慰藉的是,今天天气不错。

万里无云,太阳金灿灿的,不时穿过云层,落下万丈霞光,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倒是抵消了些晕船的难受。

安喻眨眨眼,忍着头晕手忙脚乱地找起光屏,对着外面的云景咔嚓拍照,将这幕留下来,以后可以给阿玖看。

想到阿玖,顿了秒,紧跟着想到吃了自己好几片参片,以为命不久矣结果一路活蹦乱跳拽着他就走的哥哥。

漂亮脸蛋一瞬皱巴起来。

安喻纠结了秒,迟疑扭头,打算勉强也给这个差点死一回的哥哥分享一下。

然后刚转过来,就瞥到脸色奇奇怪怪的安从谨。

一会儿面色紧绷,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一会儿又用形容不出的深情目光,看得人直瘆得慌。

安喻:“……”

搞不懂。

不过习惯了。

大概哥哥这种生物,总会隔一阵就不正常那么几天。

安喻垂眼,又默默将光屏收了回去。

在经历那一场差点单方面以为的生死离别后,他对安从谨的感情又渐渐变了些。

似乎最后那层有意无意的疏离和隔膜,在害怕地给安从谨喂参片时,彻底被最后打破。

在发现,如果安从谨真的死掉自己会很难受后,安喻便放任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记恨了。

那部分过不去的举枪难堪或许还留在心里。

但都已被压在最深处。

片刻,安喻动听的嗓音犹豫问道:“你为什么……要打那个绿头发的好看公爵?”

正在脑海盘算如何为敌弄死想害安喻的人的安从谨回神。

意识到安喻说什么后,瞳孔一瞬滞住,不可置信问:“……你在替埃文斯说话?”

那声音陡然冷下。

但相比生气的责问,更让安喻惊讶的,却是那话语中浓浓的受伤。

安喻有些懵。

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安从谨明明是打人的,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像是……那个好看的公爵活该挨打似的。

当时安从谨和那个公爵流那么多血,他害怕他们会像阿玖一样,差点死掉永远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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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难过地哭到发懵。

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安从谨哐地给人家一烛台,然后拦腰一抱带着自己离开。

直到上了飞船,一个加速推背冲出去,安喻才从混乱中恍然回神,自己被带走了。

可不等问什么,便因晕飞船晕地厉害,大脑一片浆糊。

这会儿才终于是有机会提起。

安喻犹豫咬唇,小声回答:“可你打人了,这是不对的。”

他没看到前因,一下来入目就是两个半死不活的人。

然后就眼睁睁看到安从谨给人来了一下。

自然而然,在安喻心中,安从谨便是那个无缘无故打别人的。

望着安喻那双一眼见底的清澈蓝瞳,安从谨一口火憋在胸口,“我不对?”

他声音拔高,简直快要气笑了,咬牙切齿中带了极难察觉的受伤:“你说我不对?我打他是为了谁!他都对你那样了!我还不能打?”

安喻茫然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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