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疯梅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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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不远处传来希露可的声音，芙弥点点头。

她看向希露可解决的骨鲸，这家伙甚至连头都没露出来，就被希露可结束了生命。

按照伊芙利特说的，大部分戾兽都被升温的海水破坏了生活的环境，甚至不得不离开原先的居所谋生。

远海处的乌云变得十分厚重，似乎一场风暴就在眼见。

“希露可，我们动作也许得快点。”

这只头上长着角的骨鲸，正是她们此行的目的。此刻这家伙身体已经冷却了下来，被箭矢贯穿的头部汩汩冒着鲜血与浓郁的腥味。

芙弥和希露可爬上骨鲸的背，芙弥反手拿着刀，用力砍向了额前的角。

真硬。

骨鲸全身都有外露的骨骼，这些泛黄的骨质形成了它的铠甲。

在二人砍下兽角的时间里，这些铠甲一点一点地在水中融化。

大部分戾兽在死亡后，血肉和骨头如果暴露在摇篮中就会缓缓消散。老道的猎人们称其为“回归大地的怀抱”。

希露可看着芙弥的刀，握柄的末端用东炎语刻着两个字——雨彻。

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芙弥似乎是牺牲了刀的护手，为了能更灵活地握住它。

骨鲸身体庞大，似乎拥有疯梅林号四分之一的大小，身长几乎达到二十米。

戾兽头上的角和骨头不太一样，即便也是从骨头中长出来，但晶莹剔透的质感让它们更加与众不同。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兽角并不能尝长时间存放，只要几天便会化作

芙弥一点一点地将角周围划开一道口子，骨鲸的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希露可刚要有所行动，芙弥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小心衣服。”

血液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喷溅出来，在靠近二人之前便被冻成了坚冰。

芙弥一脚揣在血凝结的冰晶上，巨大的冰块顺着骨鲸的身体滑进海里。

那是这片海域体型最庞大的戾兽，它以其他的戾兽作为食物，身体的硬度也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骨鲸的角足有一人高，而她们需要的不过是巴掌大一块。但即便如此，还是折腾到了深夜。

在她们处理完骨鲸的角没多久后，希露可像是终于支撑不住一般晕了过去。

对于伊芙利特来说，似乎这件事的发生对她来讲早在预料之中。

她再一次跳下船扶起希露可，反复确认之后，下了诊断书。

力竭晕倒，这是今天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她们找到希露可之前，而这一次似乎比之前昏得更加彻底。

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芙弥和莱提莎接过希露可将她抬进了位于甲板下方的房间。

相比与被五花大绑扔进仓库的芙弥，希露可的待遇相比自己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看着熟睡的希露可，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汇集到了那一箭上。

芙弥能感觉到，不只是自己，方才在船上目睹了这一切的所有人，恐怕都没回过神来。

淡紫色的发丝挂在了嘴角，带有一点海水的咸腥味。

芙弥用指尖将头发勾到耳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乱开了。

她将希露可安顿好后，再度走上甲板。

摇篮里虽然只有阳光，但还是能凭借光线照射的角度估计出太阳的方位。

不出意外的话，此时太阳已经有一半沉入了地平线之下。

芙弥看着远处照射的光线，想起一件事。

摇篮是一棵巨大的古树，按理来说，这里根本见不到光，但这里却像外界一样能感受日月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