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放手一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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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人，您这话里有话啊。”夏承宗眼皮微微跳动，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余谨的话，像一根根细针，扎得他心底发慌。

余谨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香袅袅，却驱不散这大堂内的紧张气氛。“夏州牧，您在玄州多年，这平阳府的事，您当真一点都不知情？”

夏承宗心头一紧，余谨这语气，分明是已经掌握了什么。“钦差大人，平阳府是平阳府，玄州是玄州，本官虽为州牧，却也不能事事都管到啊。”

“哦？是吗？”余谨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可本官怎么听说，这平阳府的军饷，年年都有不少流入了玄州呢？”

夏承宗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慌，故作镇定道：“钦差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余谨冷笑一声，“夏州牧，您觉得，侯军的脑袋，还能保得住吗？”

夏承宗额头上的汗珠，再也忍不住，一颗颗滚落下来。他知道，余谨这是在敲打他，警告他。“钦差大人，侯军的罪行，本官一定会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严查？”余谨玩味地看着夏承宗，“夏州牧打算怎么查？是查侯军，还是查……自己啊？”

夏承宗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知道，余谨这是在逼他，逼他自己露出马脚。“钦差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余谨淡淡地说道，“本官只是想提醒夏州牧一句，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更要对得起大安朝的百姓。”

夏承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钦差大人，本官自问，为官多年，虽不敢说鞠躬尽瘁，但也从未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

“是吗？”余谨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夏州牧，您敢对天发誓吗？”

夏承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怎么敢发誓？他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哪一件不是天打雷劈的？

“钦差大人……”夏承宗的声音，有些颤抖。

“夏州牧，您不必多说了。”余谨打断了他的话，“本官知道，您现在心里很乱。”

“本官也给您一句忠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您好自为之吧。”

说完，余谨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了夏承宗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夏承宗如遭雷击，四肢百骸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力气，颓然跌坐在太师椅上，只觉一股彻骨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心知肚明，余谨这番话绝非空穴来风，恐怕早已对他暗中生疑，甚至……已然掌握了足以定罪的铁证。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吗？

不，不行！他不能就这样认输！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夏承宗眼中骤然闪过一抹决绝的寒芒，似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困兽犹斗前的最后一搏。

事已至此，余谨步步紧逼，他已无路可退，倒不如……放手一搏！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大堂。

“来人！”夏承宗厉声喝道。

“大人！”一名亲兵应声而入。

“备马，去平阳军大营！”夏承宗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必须立刻见到王彦，商议应对之策。眼下时间紧迫，必须抢在余谨采取下一步行动之前，将所有可能指向他们的证据彻底抹除，所有知晓内情之人……一个不留！

平阳军大营。

王彦正焦躁不安地在营帐内踱步，听到夏承宗求见，心里“咯噔”一下。

“快请！”王彦急忙说道。

夏承宗走进营帐，看到王彦，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