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岁岁幼年期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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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岁岁幼年期7

赵立武担心鸡没有死透再把妹妹给伤着,连忙跑上去抓住鸡头,没想到妹妹抓得紧不敢用力扯,轻哄道,“岁岁乖,松手。”

赵岁岁死死抓着鸡脖子不肯放,另一只手还摸上鸡毛,稍稍用力便把鸡屁股上最鲜艳的一根毛扯下来。

就在这时候,赵立文放学回到家,刚进入院子便看到弟弟妹妹都抓着鸡,疑惑道,“你们俩怎么抓着一只鸡?”

50年代,中秋节并不是法定节假日,小学一般不会专门为了中秋节放假,现在的法定节假日主要是元旦、春节、五一劳动节、十一国庆节,所以中秋节这天富兴村要上工,镇上的小学同样要上课。

赵立武把这只鸡突然从鸡圈冲出来要啄妹妹的事情告诉自己家大哥,“上午也是这只鸡飞出鸡圈被我抓回去,刚才又飞出来要啄人。”

原来是只叛逆的鸡,被踢也是活该,敢啄他们家的宝贝蛋这不是找炖么?

赵立文走上前才发现鸡一动不动的,伸手拍了拍鸡头没有得到回应,“死啦?”

刚才还抓着鸡脖子不放的赵岁岁像是握力卡体验到期一般松开鸡脖子往院子角落走去。

看到妹妹蹲下来,赵立文催促弟弟去给妹妹脱裤子,拉粑粑的位置倒是记住了,脱裤子还要再训练,“岁岁要粑粑,你去帮忙。”

陈秀文下工回来看到小女儿蹲在院子角落走过去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发现小女儿的头发长了一些等会要给她剪头发,头发长可能会增加脑子的负担,趁天还没黑稍微修剪一些,转身往屋子走去,经过鸡圈发现外面躺着一只一动不动的鸡,拎起来看了看,对着厨房里的喊道,“小文,这只鸡是怎么回事?”

厨房里的赵立文正在烧热水,赵立武铲着一铲子草木灰从厨房里跑出来,小嘴叭叭的把鸡要啄妹妹的事情告诉他娘,最后小声辩解道,“我只是轻轻的踢了一脚,没想到鸡会被踹死。”

知道小儿子不是故意的,而且平时这三只鸡都是小儿子在照顾,陈秀禾没有怪小儿子,一天飞出来两次,这只鸡可能想不开要上锅,就算今天不上锅明天可能会飞走,炖了也好,原本晚上家里要吃腊肉,既然鸡被踢死那就炖一锅鸡在贴一圈玉米饼吃,因为小儿子保护妹妹有功表扬道,“小武好样的,等会两个鸡翅膀都是你的。”

赵立武欢呼一声,上次家里吃鸡腿是自己吃的,这次要轮到大哥吃鸡腿,不过他没有独占两个有小鸡腿的鸡翅膀,开口道,“我吃一个,娘也吃一个。”

陈秀文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去拿个碗过来,看看还能不能溜出鸡血。”

鸡刚死还有温度,应该还能溜出血,而且鸡血也能做一道菜,实在不行只能泡水去除鸡肉里的血水。

好不容易吃一只鸡,当然要榨干鸡的每一丝价值,不光鸡血,鸡毛也要留下来能扎鸡毛掸子的那部分。

堂屋那边,赵婆子躺在炕上唉声叹气,脑门上搭着一块布心里泛着苦,鼻子闻到肉香立即爬起来用力嗅了嗅,“他爹,今天家里吃鸡?”

村里抱小鸡都是在开春的时候抱,直到年底过年的时候可能会杀一只做年夜饭,很少会有人在中秋的时候杀鸡,毕竟从开春到中秋养大的鸡正是下蛋勤快的时候。

赵老头手里编织篮子的手一顿,知道妻子还在为被骗的200块耿耿于怀,要是知道老三家那边吃鸡估计能念叨一晚上,“今天晚上吃鱼,鸡肉的味道可能是后面人家的。”

三房后院这边,赵岁岁推着一个木头轮子在院子里溜达。

下午吃桃酥吃撑了,赵立武担心晚饭妹妹吃不了多少带着妹妹在后院里转悠腾肚子。

厨房这边,陈秀禾掀开锅盖把锅边的玉米饼一个个铲到簸箕里,看着还在咕噜咕噜冒泡的鸡汤犹豫要不要送一碗去堂屋,今天是中秋节,分家之后分出去的儿子需要在年节的时候给父母送节礼,月饼已经送去堂屋,鸡肉可送可不送,想到隔壁的二嫂一家盛出一碗鸡肉使唤大儿子送去隔壁,“小文,把这碗鸡肉送到你二伯家,走后门过去,顺便问。。。”

赵立文抢答,“问二伯娘送不送菜到堂屋。”

陈秀禾往鸡肉上面搭上三个玉米饼,今天二伯哥不回家过中秋三个玉米饼二房的人一人一个,“快去快回。”

很快,赵立文端着满满一碗红烧鱼块回来,“堂屋那边今晚吃鱼,二伯娘家做红烧鱼块,不另外送菜过去。”

既然二房不送,陈秀禾跟着一起不送。

这时,赵岁岁留着哈喇子扒在厨房门口,她是被香香的味道吸引过来的。

陈秀禾发现厨房门口的小馋猫,笑道,“咱们家岁岁肚子饿了,开饭吧。”

开饭的信号发出,赵立武把没有烧完的树枝塞到隔壁灶台热水,“吃饭了吃饭了,我的肚子早就叫了。”

陈秀禾端着一大盆鸡肉,赵立文端着一簸箕玉米饼,赵立武抄起厨房门口的妹妹一起走向事先摆放在院子里的餐桌。

赵立武把妹妹放在椅子上顺手把防止掉落的挡板扣好,再把妹妹专用的小饭碗摆上。

赵岁岁看到自己的专属小碗里出现一个鸡腿伸手要拿被自家大哥拦下来,近在眼前的鸡腿不能吃让她不满的蹬了蹬双脚,伸手指着碗里的鸡腿“哦哦”叫,整个身子往前倾却被按住。

赵立文接过弟弟递过来的罩衣给妹妹穿上,今晚妹妹应该会自己啃鸡腿得把衣服保护好了,免得等会一身的油,“等会再吃,鸡腿还烫。”

除了鸡肉和红烧鱼,桌上还有一盘拍黄瓜,这样的菜色放在其他人家都是过年才有的,赵立武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闻着菜香时不时吞咽口水,他娘还没有上桌不能动筷子,看向一旁着急的妹妹夹起一块红烧鱼剃鱼骨头,“岁岁乖,小哥给你剃鱼刺。”

红烧鱼和鸡腿,赵岁岁更加想吃鸡腿,小屁股反复离开椅子又被按住,只能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家大哥,小表情有些委屈。

本来就是可可爱爱的模样,稍微露出一点可怜的表情让人忍不住答应她的要求。

鸡腿还在冒热气,赵立文没有因为妹妹委屈而心软,要是烫手下次妹妹可能不想自己吃,小时候还可以喂长大还是要自己动手吃饭,“再等等,鸡腿是你的不会跑。”

说完,赵立文把另一个鸡腿也夹到妹妹的小碗里,一个鸡腿简单的打了2刀花刀,另一个鸡腿密密麻麻被切割过,方便妹妹啃。

陈秀禾端着一盆柿子汤过来看到大儿子的动作,开口道,“你吃你的,岁岁吃一个就够了。”

家里的东西虽然先紧着小女儿吃用,不过陈秀禾没有忘记两个儿子,要是家里只有一个鸡腿她会紧着小女儿吃,现在有两个鸡腿小女儿只需要吃一个就好,都是她的孩子她不能压榨两个儿子的份额都留给小女儿。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就算陈秀禾再怎么对小女儿好起来抱有希望,可她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她和丈夫可以养小女儿一辈子,到底是差了一个辈分,等她和丈夫百年之后小女儿能依靠的就是两个儿子,小时候妹妹占据家里大部分资源难保两个儿子长大后不会埋怨,长此以往下去不利于兄妹团结,而且两个儿子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怎么会不心疼他们。

赵立文点点头,他不喜欢吃鸡腿,可是他娘觉得鸡腿是最好的东西硬是要他和弟弟妹妹吃,“我看岁岁着急,摆在她碗里安抚一下。”

陈秀禾看着椅子咬屁股的小女儿没有立马给对方吃,伸手摸了摸小女儿的肚子比平时鼓一点,小孩子积食可不是个好事,“等会少喂面糊糊。”

赵立武用筷子夹着一小块鱼肉凑到妹妹面前,“岁岁来,张嘴。”

赵岁岁看到吃的立即张大嘴巴一口吃掉筷子上的鱼肉,含在嘴里吸吮一会才吞下肚,如此吃完一块鱼和半个鸡腿便直接断电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赵立武把筷子递到妹妹嘴边也不能唤醒对方,“怎么还睡着了?要不要叫醒岁岁?”

赵立文使唤弟弟去把妹妹的小枕头拿过来,让妹妹靠着睡,“先不叫,说不定等会就醒了。”

一家人在院子里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前院传来赵婆子怒骂赵来弟姐妹的声音。

“反了天了,你这个小蹄子也配吃肉。”

“我不敢了。。。”

赵立文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还在打呼噜的妹妹,继续吃着手里的鸡腿,不用想都知道赵婆子在指桑骂槐,因为二房和三房没有给堂屋送肉,“娘,咱们打听一下换房子吧。”

富兴村的房子除了村部、老村长、村长、会计和老赵家盖有青砖房或者半青砖半土坯的房子,其他家都是全土坯房,赵立文不想听前院的争吵,新批的地基都在山脚附近或者村边边,他们一家四口不是妇女就是小孩住太边不安全,换房子是最好的选择。

青砖房换土坯房大亏,和前院时不时的连续剧相比赵立文更想搬走。

陈秀禾给大儿子夹了一块鸡肉,她何尝不想和堂屋大房住得远远的,可是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不适合住到村边边,而且他们家的条件在富兴村里是顶好的,要是有小偷进村他们家肯定是首选光顾的家庭,再则山上有野猪有狼群住在山脚下太危险,当时分家的时候丈夫和她分析过利弊才定下来没有搬走,劝道,“当没听见就好了,咱们家可是青砖房换土坯房太亏了,继续吃。”

前院打骂的声音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下来,应该是知道再骂也得不到二房和三房的表示懒得费力气。

等赵岁岁醒来发现她被自家大哥抱在怀里躺在摇椅上。

赵立武从隔壁提着小灯笼走回来恰好看到妹妹抬着一双小胖手揉眼睛,“大哥,岁岁醒了。”

赵立文睁开眼睛双手撑着妹妹的胳肢窝面向自己,问道,“岁岁还饿不饿?”

赵岁岁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眼眶里迅速聚集眼泪被她用手背擦掉,肚子发出一声咕咕叫替她回答自家大哥的话。

妹妹的晚饭一直在灶台上热着,赵立武听到妹妹肚子叫一溜烟跑进厨房。

赵立文把妹妹抱下地牵着对方的手走到井边洗漱,左边肉嘟嘟的小脸蛋有睡印伸出手戳了戳把手里的小毛巾递过去,哄道,“岁岁来,自己擦脸。”

赵岁岁盯着眼前的毛巾好一会才动手接过往脸上糊,洗完脸还知道要刷牙指着自家大哥手里的搪瓷缸子。

从一岁开始家里人便培养赵岁岁刷牙洗脸,这还是第一次洗完脸知道要刷牙。

条件有限没有牙刷,就算有也没有宝宝牙刷,平时赵岁岁早上起来直接用棉签扒拉一通其他时间都是用水漱口。

赵立文把搪瓷缸子递到妹妹面前,鼓励道,“来,自己托着。”

赵岁岁没有抬手反而凑上前就着自家大哥手里的搪瓷缸子要喝里面的水,没有人配合喝不到水便用牙齿咬杯沿。

牙齿还没有长齐的小娃娃怎么能抗衡搪瓷缸子。

等了一会,赵立文只好动手帮妹妹漱口,“站好了,大哥帮你。”

如愿喝到水的赵岁岁没有停下来,直接把漱口水喝进肚子里。

阻止已经来不及,赵立文只好再喂妹妹喝,好在第二口妹妹知道吐出来。

重新坐回椅子上,赵岁岁盯着啃了一半的鸡腿好一会才动手抓起来啃。

赵芝芝和赵立明一人提着一个小灯笼进来,看到赵岁岁在自己吃饭很是稀罕,纷纷走过来围着看她吃饭。

灯笼里的蜡烛是赵芝芝把平时家里点蜡烛的时候留下来的蜡烛泪攒的,赵岁岁盯着小灯笼伸手想要拿,手里已经啃完肉用来磨牙齿的鸡腿直接掉在地上。

赵立明没有给,灯笼提不好会倒,还有可能起火,小堂妹明显是不会好好提着的主,伸手戳了戳小堂妹的嘟嘟脸,“不行,看着就好。”

没拿到灯笼,赵岁岁提溜着一双大眼睛跟着堂哥堂姐手里的灯笼转悠连喂到嘴边的面糊糊都无动于衷。

赵立文把勺子里的面疙瘩放回碗里搅拌后重新舀出一勺喂到妹妹嘴边,“岁岁来,张嘴。”

赵岁岁不理,眼睛盯着赵立明手里的灯笼。

小堂妹坚持,赵立明把灯笼里面的蜡烛吹灭递给小堂妹,“给。”

没了光的灯笼对赵岁岁没有吸引力,小胖手直接推开赵立明递过来的木杆对着自家大哥张嘴继续吃宵夜。

宵夜吃完还有赵芝芝奉上的石榴做饭后水果,因为赵岁岁不会吐石榴籽只喂了几颗意思意思。

毕竟大人和大孩子吃水果核可以靠胃酸消化,赵岁岁一个一岁半的小娃娃还是要小心饲养比较好。

赵立文抛了抛手里的石榴,刚才赵芝芝带过来两个,问道,“哪里来的石榴?”

赵芝芝无视小堂妹张着嘴要继续吃,“我爹托人带回来的,钢铁厂的中秋节福利。”

今晚的月亮很给面子,又大又圆的挂在天上,院子外面时不时有村里的小孩子嬉戏打闹路过。

月明星稀,月亮的光照强度比手电筒强上好几倍,就像是开了一个强光灯一般,这要是放在赵立文的前世只有小时候在乡下过暑假才能看到,后世工厂对环境的污染确实是造成月亮没有以前亮的原因。

赵岁岁吃了一顿宵夜被自家小哥牵着一起滚木头轮子当做饭后运动,院子里人时不时看向走路一摇一摆的小豆丁话着家常,就是前院那边的争吵能少一点就好了。

赵婆子被骗的200块钱是分家时藏起来的,老两口过世后这笔钱肯定是大房那边继承。

没等公婆去世,刘招娣已经把那200块安排好,现在钱没了她对婆婆的愚蠢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不过还是会忍不住暗戳戳的挤兑。

一开始,赵婆子忍了,毕竟是她把钱弄没的,本以为大儿媳妇念叨几次就算了,哪成想过节还不肯消停直接端起婆婆的架子开口训斥对方,“天天念天天念,有本事你去找骗子把钱找回来。”

自认为是受害者的刘招娣一点也不害怕婆婆,在她眼里婆婆就是这个家的罪人,“钱不是我弄丢的凭什么让我去找,要是找到钱归我我就去找,娘你的手这么松,钱放在你手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被骗了,那可是200块,咱们家一年都赚不了200块钱。”

前院的婆媳俩吵架,陈秀禾和钱春芬对看一眼便知道刘招娣想要做什么,不就是想趁着这次机会把大房和堂屋的钱捏在自己手里。

镇上派出所的公安同志都找不到的小偷,刘招娣一个没有去过县城的农民哪里能找得到。

钱春芬把她上午在茅房外听到刘招娣怂恿赵婆子的话告诉弟妹,“我可听说了,堂屋那边想要咱们几房筹点钱把那200块窟窿填一填,最好能填一半。”

陈秀禾冷笑一声,“敢,看我的斧头答不答应。”

钱春芬叹了一口气,摊上一个偏心的婆母她也很无奈,谁让丈夫不是婆婆的心头爱,“刘招娣说让芝芝她奶奶装病,买药钱名义上让四房平摊实际上只会要咱们两房的钱。”

陈秀禾给了二嫂一个安心的眼神,“不用管,小病的医药费用不着下面的儿子平摊,大病的医药费咱们看医院给的单据给钱,再说小文他爷爷还是算是讲道理的。”

赵岁岁走累想要休息推开自家小哥的手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走向自家娘亲,挤进娘亲的双腿间小脑袋往以前的粮仓一靠秒睡。

陈秀禾把小女儿横抱在自己腿上让她横着睡舒服一些,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门温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气,“岁岁这几天睡觉时间变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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