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驱散姬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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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雁成赋见了雁北璃不满道:“听闻六王妃也有了身孕,果然辜负内人差点小产”。
雁北璃以笑相迎,此事他自己理亏只能受着三王的怨气,倒是二姐见势尴尬便招呼我们入内堂就坐。雁北璃搀着我入座让我颇感不适,我小声同他道:“我这才怀上没那么金贵”。
雁北璃拦住我的腰不放手,嘴上笑道:“那可不行,你可是本王的心尖宝”。
他也不嫌害臊,说此话声音不小,听的二姐发笑,时不时地看一眼我俩,我已经羞于露面,总是想找一块面巾遮脸,于是脚下不动声色地踢了他一脚。谁知雁北璃竟将我的两条短腿抬到他的腿上,使我挣脱不得,迎上二姐别有深意的笑,我更是无地自容,含恨的瞪着雁北璃。
他却笑得风轻云淡,道:“你莫要在动了,不然本王就把你抱到怀里坐着”。
我怂了,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外面侍从来报:“太子殿下与朱四公子到!”。
堂内的二姐,我与雁北璃齐齐起身参拜。
雁羽行如兔子般跃入堂内,身后跟着安静的朱陌。
雁羽行笑得轻快,道:“免礼,都免礼,怎能让两位有孕的嫂嫂给本宫行如此大礼”他绕到雁北璃身边坐下,摇出折扇:“今天恐要累着三哥了,参加寿辰的人员实是太多,三哥真是应接不暇,那若我生辰一般简便”。
二姐立刻听出其中蹊跷,起身赔笑道:“太子见笑了,今日宾客之多全是仰仗有太子殿下光临”。
雁羽行摇着折扇冲二姐会意,然后对站在一旁的朱陌喊道:“你也坐啊,站在一旁不累嘛”。
一年不见四弟已然长高了不少,皮肤略黑不过正好,言行上多是稳重,我甚是欣慰。四弟拱手道:“臣下不累”便一把被雁羽行拉倒坐在身边,道:“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四弟无奈只得安静的坐在太子身边,我与姐姐相视一笑,脸上的成就感极高。
宴席并未开始,雁成赋许是接待的人员差不多了才姗姗来迟,斜视了一眼太子和雁北璃,走到二姐身边。
太子是个坐不住的,马上拉着朱陌起来道:“听闻三哥的马场内两驹甚多,本宫可否起来玩玩?”。
雁成赋冷哼道:“那些马性子烈,太子可别摔倒了,到时候群臣许是怪我”。
太子收起折扇丢给身边的朱陌,对着他笑道:“那可不,若是本宫摔了,便会有人借机参奏三哥盱眙谋害呢,三哥可要为我太匹好马才是”。
雁成赋甩袖起身,颇为不甘愿的带着太子和朱陌去马场。
宴席开始后,雁北璃等男子去了外堂,我与二姐去了里屋。
二姐对我送的琵琶爱不释手,立即坐下弹了一曲《阳春古曲》,声色悦耳动听,我连连叫好。
曲罢,二姐拉着我的手道:“自我有孕时起,成赋便有意遣散府上姬妾,妹妹可知为何”。
“因是独宠姐姐啊”我道。
二姐摇头:“一个男人一旦有了为人父的责任之后便懂得收心,懂得进取何事,他啊对于太子之位也鲜少提及了”。
我道:“那他不是没了上进心了?”我不解,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雁成赋不想当太子了,岂不堕落了?
二姐轻轻敲了我一下道:“上进心是要用对地方的,他之前有有恃无恐地争夺太子之位是没有后顾之忧,现在”她摸了摸肚子道:“成赋知道该如何取舍才不会将我们母子置于险境,所以香香,六王爷应该也会为你和未来的孩子打算”。
我心道,他似乎并没有变化,也没见他有遣散姬妾的打算。
晚上临睡前我同雁北璃提及了白日与二姐的谈话,本意是欲问他有何为我们母子打算的,谁知雁北璃幽幽开口:“原来香香也想让本王遣散姬妾啊,那本王明日便送他们离开”。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就当是这个意思吧”我道,心想反正少养一人,也能为我儿多留些家业。
不知这些姬妾从哪听闻是我授意王爷遣散她们的,纷纷跑来玉娇轩哭诉,这个说以后不会出现在王爷面前,那个说绝对不敢勾引王爷,我甚是无奈。且叫她们先回去,我需要拟出遣散名单,毕竟这是为我儿考虑,不能留情。
除了得宠过的留下,其余的全部遣走,能留在王府的除了那位恩情大的,就是玄容和寻花我算是认识,按照规矩寻花应该也被遣走,我却留了私情允她留下。
六王府外围观的人诸多,他们见到的便是大群莺莺燕燕,哭哭啼啼的姑娘挨个走出王府,其姿态留念不舍,三步一回头,其步伐是姗姗小步,多出一步便要拭去两行清泪。
观者多感动泪流,这走遍花丛的六倾城难道转性?也许自己的机会了,王府一下子空了那么多位置,自己是不是有机会进去添补呢?
寻花站在我身边目送这些曾经同自己一起有过“峥嵘岁月”的女子,感慨万千,我问:“若果你也想走,随时都可以走,但我猜你应该除了六王府也没别的去出了”。
寻花有些泪眼婆娑:“去年我回去,他的儿子已经一岁多了,我曾怨恨过这四面朱墙将我如雀鸟一般困在里面,现在却也不忍离开,王妃,我已习惯了鸟笼里的生活,即使羽翼丰满却也飞出去的勇气”。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把她留下来是正确的选着,只是当时的我只看见了寻花淳厚的性子,看不见她也是个有尊严的人,也许她的底线对常人来说不足挂齿。
三春沏了一杯果茶,果香四溢,我轻轻吹去浮渣尝了一口,道:“这是苹果嘛?少了酸味”。
三春立刻奉上紫红的梅子,我现在竟是无酸不欢,以前最食不得酸物了。
“王妃,现在看那个温雪还怎么跟我争宠,哼,她现在算是孤家寡人了,以前攀附她的姬妾全被遣走了,现在后院掌事之劝也没,哎呦我上次路过温雪阁只见里面的侍女皆哭丧这脸,全都像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三春絮絮叨叨的说了嘲讽温雪阁的话。
虽然三春说是路过温雪阁,依照多年的相处我敢肯定她是专门跑去听墙角的。我扯了扯脸皮应付三春,这丫头见我皮笑肉不笑的竟然郁闷了,表情从刚刚的喜悦变得低落。
这使我不知所措,平时我不想听她絮叨温雪阁的事就是就会无心回复只言片语,她却仍旧有神的絮叨根本不会顾及我是否认真在听。
“你怎么了?”我问道,虽然三春今日如往常一样,但我却觉得她的调皮中含着疲惫,硬是撑出一副开心面孔。
三春道:“王妃是不是也嫌弃我吵,双冬姐姐也嫌弃我吵,昨天还骂了我一顿,这次不同往常,她带着浓浓的恨意,我······真不知做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