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一代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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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黑袍人脸色阴沉：“它换皮早已结束，一切都是它制造的假象！”

羌薇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怎么，你没料到？”

“轰————”

天地炸响，血眼本体厮杀而至，骨质的双手硬生生撕开黑色领域，一爪抓住黑袍人的头颅，捏的爆碎却是黑气四散，而黑袍人则出现在了远处，气息萎靡。

羌薇趁机袭杀，身后凝结高大暗红的法相，与她模样一般无二，山岳般的暗红阔刀猛然坠下，【血眼】抬手一挡，身后漫天的鲜红触手激射而来，阔刀炸碎，连带着身后的暗红法相也跟着爆碎。

羌薇猛然吐出一口鲜血，黑袍人重新凝聚黑色领域，将其化作漫天的漆黑鬼影，双手开合间破开黏稠的猩红雾气，与天灾厮杀，只是片刻吐血飞出，被【血眼】一手捏住脖颈，黑气溃散，头骨响动，黑袍人的位置忽然出现一道空间裂缝，将其包裹后消失在原地，连带着【血眼】的一只手都被切割。

“空间......”

【血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触手生长片刻凝聚复原。

见此情形，羌薇忽然往伸出左手，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楚尧从窟窿吸出，愕然间，楚尧眼中的五人越发的虚幻。

羌薇右手握刀，暗红的气焰冲天而起，电光火石间已经与天灾交错多次，红色的火花迸溅，金戈的震响刺耳。

直到楚尧出了宁古塔，逐渐靠近。下意识间，她回头一望，越过楚尧看见了变得虚幻的几人，李哥神色悲痛，胖子紧咬着嘴唇，婉儿红着双眼，宁雅脸如死灰。

直到画面的最后一刻，她与十年前的那个稚嫩的少女对视，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不解，读出了迷茫，读出了恨，读出了杀意。

失神间，红芒爆发，羌薇横飞，身体被打出一道道裂痕，吐血不止，即便如此，她依然护住了楚尧，没让他在这一刻受到任何伤害。

楚尧微愣，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遮蔽天地的触手裹挟【血眼】而来，像是簇拥着自己君王降临。

“你逃不过的......”

漫天的猩红雾气像是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的杀机，对准了空中的两人。

渊界没有风，可楚尧觉得自己听见了风，渊界没有雨，可楚尧觉得天在下雨，他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楚家的祠堂，看见老人只身一人，佝偻在风雨里。

“恶魔.....”

【血眼】如临大敌，下意识退了一步。

楚尧轻声说，“使用第二次......”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握住了楚尧左手手腕，柔和的力量封住他的心语，楚尧错愕地扭头看去。

羌薇发丝飞舞，脸上带着血，她笑着说：“不欠了。”

楚尧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透过她那双黑色的眼睛，他看到了疲惫，决绝，还有释然。

“有些东西，留给自己去做想做的事情吧。”羌薇松开了手，一把推开楚尧，柔和而又巨大的力量让楚尧朝着后方倒飞出去。

“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我有我的宿命。”

......

羌薇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她最后的声音轻飘飘落下，随着整个人都消逝在猩红里。楚尧手里握着一枚八彩丹药，黑色的瞳孔里忽然流露出一抹悲伤。

..........

猩红的世界，只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