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宗门卧底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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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夫人身份高低贵贱皆有,林家家主从不在意门当户对,只要两人相互倾心即可成婚。

而且,若夫人早亡,无论是否留有子嗣,家主都不会再娶。

相对应的,林家主脉人丁稀少,常有从旁支过继孩童抚养的情况,这种情况到现任家主林郸更为明显。

四年前,林郸刚上任家主不久,曾到河阳除祟,偶然救下黄家小姐黄韵。

英雄救美,一见倾心,日久情更深。

两人很快成了亲。

婚后琴瑟和鸣,恩爱非常。只是遗憾的是,两人曾在一次除祟中遭到妖怪袭击,黄韵小产伤及身根骨,多年来一直未能有孕。

林郸因此格外厌恶妖怪,为此对辖地内的妖怪大开杀戒,故而绥阳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妖邪作乱。

“听说黄夫人貌若天仙,性情文雅洒脱,昔日在闺阁中也是追求者无数,只是谁人都瞧不上。却不料,竟然会和林家主一见钟情。”

白芷表情羡慕,“若是萧师兄也这么喜欢我就好了。”

太阳西斜,晚间君临又来给池初月疗伤。

男人白衣白发,面若冰清,身姿俊美如月下雪松孤立。

神色如常,就好像昨晚那个情难自控的人不是他,池初月仰头看他清泠泠的眸海,“师——”

是禁言术。

池初月眨了眨眼,君临不为所动,雪色的灵力从指尖逸散施了个定身术,防备她再做出大逆不道的举动。

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弹,池初月转着圆润的狡黠的眼珠,含着戏谑的笑。

估计一开口就是乱七八糟的话。

君临面无表情地想,眼不见心不烦来坐到她身后,看到完整的衣服时又陷入沉默。

半晌,他终究还是解开定身术,“把衣服脱了。”

话一出口,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昨夜迷乱荒颓的场景,空气都莫名变得燥热起来。

池初月盯着他发红的耳根,对着他解开衣裳,男人只是冷淡地背过身去。

居然没反应。

池初月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君临没听到动静,这才转过身,轻飘飘地又施了一个定身术,镇静自如地净化伤口的妖气。

漫长的一刻钟过去,直到结束,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默默地将滑下来的衣服拉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君临的面色更白了,看不出血液,淡淡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吾已经将妖力驱除干净,只需正常敷药,过几日就便可恢复如初。”

因为不想再见到她,所以宁愿透支所有法力也要将伤提前治好。

池初月红着眼,神情难堪。可是她不能动作,无法诉说、更无法亲近那个人。

君临敛目,将一本清心咒的小书放到她面前,“若你能潜心修炼,自行将怨气驱除,保证此后不再犯。这件事,吾权当不知。”

他撤除所有的术法,池初月的呼唤还在喉咙打转,他就快步离开房间,只留下紧闭的房门。

池初月随意翻了几眼书籍,姿态散漫从容,哪还有刚才的委屈难过。

说到底,君临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贵为世人德高望重的无妄想真人,却枉顾师徒人伦,与弟子有私,无视门规,包庇袒护。

即便他现在自认为处理妥当,可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池初月只会步步紧逼,让他一点点地退让,看看他的底线究竟能放低到什么地步。

高岭之花落下神坛,这种奇异的爽感几乎让她兴奋得彻夜难眠。

系统默默地看着波动起伏的线条:

【完蛋,这人物设定究竟是什么怪癖,它可可爱爱的主人去哪了?】

一夜难眠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精神不济。

池初月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除了伤口偶尔发痒,碰到会酸痛外,几乎不影响日常活动。

她换了一身褪红色交领广袖裙,打算出门透透气,刚下楼就见到沧言坐在楼下擦着骨节长鞭。

大约有两个人的长度,通体灰白,打磨成一节节的形状,密密麻麻的倒刺,手柄处鲜红如血,透着诡谲的美感。

沧言注意到靠近的人,掀开薄薄的眼皮,“师姐的伤可好些了?”

“好多了。”池初月环顾空荡荡的一楼,“大师兄还没回来?”

“还在林家。”沧言拿着手帕沿着骨鞭寸寸擦过,“我还以为师姐有人相陪,无暇想念大师兄呢?”

阴阳怪气。

池初月平静开口:“什么意思?”

瘦削的手指和骨鞭颜色相近,美得惊心夺目,沧言停下不动,自带晕红眼尾上挑,薄唇轻启:

“前天晚上,我都看到了,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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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言和池初月先后被君临带回月隐宗前后不过一个月,那时他为了躲避追杀,不得已隐瞒半妖身份,借助无妄真人弟子的身份寻求庇护。

来的时候差不多十五岁,不是什么懵懂无知、轻易依赖他人的孩童。

再加上君临性子清冷,不染红尘,与他说话亲近的次数屈指可数。沧言自然是不会像某两个人一样打心底尊敬他。

连同月隐宗的人,于他而言和普通人没有两样。

对池初月最深的印象,大概还是前几天救苏砚清的时候,奋不顾身奔赴生命中最爱的人。

这样一腔勇气,倒是值得他高看几眼。

然而,他却看到池初月和君临暗度陈仓。

果然人类本质都是花心,前一秒爱到为你去死,下一秒就去勾搭别的人。

沧言嗤笑一声,“我倒是小瞧了师姐的本事,把师徒两都勾得团团转,是不是格外有成就感?”

池初月反而松了一口气,似笑非笑:

“不比师弟,顶着半妖的身份在月隐宗待了三年都不被发现,我这点小伎俩又算得什么。”

沧言果然神色顿变,搭在骨鞭上的指节攥得发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杀意溢出眼底,池初月恍若不觉,“这重要吗?师弟不是个爱叫人嚼舌根子的人,我也是。”

沧言不想暴露身份,她也是。彼此都有对方的把柄,若不想两败俱伤,那最好当作不知情。

沧言面带微笑,狐狸眼却浮现冷厉阴沉,“自是自然。”

茶水微凉,君临下了楼,见到他们二人在一处时微微停顿一瞬:

“孙季书会在午时护送受伤的弟子回宗门,你的伤需要静养,稍后同他们一道回去。”

这话明显是对池初月说的,这是要赶着她走了。

池初月神色一僵,眼眸微红,“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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