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少年歌行-易文君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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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结局才为好?”
她眼中盈盈摇曳着笑意,“得偿所愿方为好。”
萧燮嘴唇微弱的动了动,似回应,似笑了。
涣散的瞳孔永远消失了光彩。
一只纤白的手捡起那幅血水里的画,想擦干净画上的血,只是太多了,擦不干净了,画上的人一身血再不复洁白无瑕,易文君发现画上多了一些字迹。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后面是……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叶鼎之看了一眼,双眼一眯,“这画上的人是……”
“是我。”
易文君低低垂着眼,纤长的眼睫拢着淡漠的眸子。
“殿下那么喜欢你,你就下去陪他吧!”
应弦满眼恨意,趁人不备一剑向她劈来。
“文君!!”
所有人大惊失色,千钧一发之际易文君一个侧身,躲过了那一剑,反手抽出一个侍卫的佩剑冷冷一剑刺出,下一瞬易文君微微瞪大了眸子,对方没有任何闪躲撞在她剑上,一剑穿心。
几乎同时,叶鼎之出手,只听一声闷响。
重重落地。
应弦脸色苍白,笑着闭上了眼,“殿下,我来陪你了。”
已经血迹斑斑的皇城,又多了一人鲜血。
易文君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剑还给了侍卫。
“谢谢。”
侍卫红了脸,结结巴巴,“不,不用谢。”
叶鼎之一直在意的是她手上的画,刚才那样的情形下她也没扔下,他不想知道这代表什么,只是不想看见它,觉得它碍眼极了,“文君,画给我吧!”
“这画不是我的,应该让它物归原主。”
易文君把画轻轻放在了青王虚握什么的手心。
他在别人眼中纵然千般坏,却没有一点对不起她。
相反,他成全了她。
而她,只是陪他一起做了一场短暂的梦。
“我们走吧。”
叶鼎之终于笑了,“好,我们走。”
青王虽然谋逆,也是皇子,叶鼎之众目睽睽下杀了青王,实在不将皇室威严放在眼中,萧若瑾一只脚已经踏上帝位,自然容忍不了有人这样挑衅皇权,见他就要带着易文君离开,他脸色一沉,起了杀意。
被萧若风阻止,当初师父李长生能在太安帝请君入瓮下全身而退,还给了皇帝一个下马威,让皇帝无可奈何,如今的叶鼎之就算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留不下他。
只会增添更多伤亡。
这样的上位方式本来就令他们伤了元气。
北蛮还在对他们北离虎视眈眈,南诀时时窥视,他们不能自毁长城。
萧若瑾最终只能咽下一口血,不甘的看着两人一同离开。
……
而在另一个地方,就在这个良辰吉日的夜晚,也在经历一场巨大变动。
“谁?”
易卜警觉的转头,房里无声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嘴角一勾,“给你送葬的人。”
没有半句废话,他用出了最强的招式,直取易卜命门,易卜被叶鼎之所伤,又多年筹谋化作流水,气急攻心,真气紊乱,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死前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阎……阎魔掌,你是……是暗河的人。”
“猜对了。”
苏昌河笑了一下,掌风割下了一片帘子,落到易卜身上,算是为他送行,也遮住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这一夜,暗河发生叛乱,月也蒙上了血色。
暗河内部,一个藏了许久,名为彼岸的组织浮上水面,仿佛一把剔骨刀,挥向自己,剔去腐肉,在痛苦中重生。
苏昌河最终手持眠龙剑,走出了那扇象征权力的门,“苏家苏昌河,得先任大家长认可,赐眠龙剑,继任大家长之位!”
“从今日后,暗河便没有送葬师。”
“拜见大家长!”
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一一下拜,夜幕下,仿若百鬼夜行,好似阎罗鬼殿。
苏昌河深邃的眉眼露出一抹笑,声音宏大坚定,传遍了整个暗河,“从今日起,暗河弟子都能走出黑暗,立于光明之下,暗河三姓,皆为家人,我们建立起一个全新的暗河!”
剩余暗河众人热泪盈眶,在血海中荡起震天欢呼。
“新暗河!”
“新暗河!!!”
跨过暗河便能到达彼岸,而在彼岸之处,不应只有长夜,还应有光明。
欢呼声中,苏暮雨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不再是那个正经不了一刻,总喜欢八卦看戏的苏昌河了,他成为了大家长,曾经的戏言成为了现实。
他真的做到了暗河几百年没人做到的事。
实现了他们无人敢想象的宏愿。
彼岸。
他站在那里,让所有人都相信着一件事。
跟着他,终有一天,他们会到达光明彼岸。
“苏暮雨,拜见大家长。”苏暮雨低头道。
这一天,暗河正式脱离了朝廷控制,隐入江湖。
大家长苏昌河一身黑衣外穿上了一袭红袍,暗红色,似凝固的人血,唯独肩上绣了一丛纤细优雅的黄色兰花。
似白骨血海中开出美丽花朵,诡异又和谐。
他行事稳重了许多,似乎也如肩上那一丛兰花,慵懒之外也有了优雅。
不管他杀多少人,暗红衣袍上溅了多少血,那丛兰花永远不染污秽,皎洁如初。
苏暮雨和他一起长大,两人关系也非同一般,有一天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苏昌河笑着抚上了那一丛兰花。
“我曾经答应一个人,要做一次君子,但我骗了她,你知道我的,从尸体中长大,从不知道君子是什么样,不过都说君子如兰,我怕忘了,就干脆将它绣在身上,时时看着,也算提醒了。”
他兴致勃勃的问苏暮雨,眉一勾,一双狭长的眼眸便邪气丛生,“我学的怎么样?”
苏暮雨想起这人杀人时突然多出的礼貌,“……”
“说啊,怎么样?”
“……很,优雅。”苏暮雨第一次发现说话也很艰难。
苏昌河满意点头,“那等下一次见面,我应该就是一个君子了。”
“暮雨,你说我带她回暗河,她会愿意吗?”
苏暮雨看向他,他垂着眼抚摸着那兰花,自言自语,透出令人脊背发寒的意味,“她会的,她和那叶鼎之不是一路人,我们才是最相似的,等叶鼎之死了,她不想再困入皇城,总会再来找我。”
苏暮雨眉心一皱,忍不住开口,“苏昌河,你想做什么?”
苏昌河施施然起身,暗红袍角慢悠悠划过一抹弧度。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什么,也不用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