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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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不治了，你给我看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你确定吗，你现在才20岁啊，还有大好的青春”。

“是的，我想出去看看，反正治好的可能性也不大不是吗”。

“行吧，那你明天来办出院吧”

“好的，谢谢医生”！

“你家里人知道吗？，他们最近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不知道，我还没有告诉他们，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怕他们接受不了，等在过几天再说吧”！

“行吧，那你想去哪玩，我们一起去吧，反正回学校我也不干嘛，老师那边我也和他解释过了”。

“感谢你呀，宝宝，陪我我去，那我们去丽江玩吧！听说那里很美，我还没有去过呢，现在姐妹有钱，我给你报销”。

“OK，你想去哪都行”。

看着我憔悴的样子，闺蜜还是很心疼，但是他也知道，我有时候活着还不如……，看着闺蜜忧心忡忡的样子，反倒需要我一个病人来安慰他了。

“好啦，别担心我没事的，说不定出去玩玩开心开心就好了呢”。

“你先休息吧，我去收拾东西”。

第二天

“走吧，出院手续我办好啦”。

“嗯好，我们先回学校去请假吧！”

“嗯好的”

大巴车颠簸着攀上盘山公路时，杨熙悦在陆小悦肩上醒来。窗外掠过成片的玛尼堆，彩色经幡撕扯着铅灰色云层，像极了夜场那些被扯破的雪纺裙摆。

水晶吊灯在黑色大理石地面投下破碎的光斑，杨熙悦托着银盘穿过卡座。第17桌客人把钞票塞进她抹胸，手指上的翡翠戒指硌得肋骨生疼。

因为哪位大佬已经很久没有来了，所以酒吧还是安排了女主接待其他客人

“学生妹就是嫩。“秃顶男人喷着酒气，“上周那个跳钢管舞的，胸垫掏出来比你还大。“

休息室镜前，她用湿巾狠命擦拭锁骨间的油渍。粉饼盒里还压着微观经济学的公式卡片，假睫毛缝隙里漏出台阶教室的日光——那些从夜场直奔早八课的日子，像用褪色钢笔反复描摹的梦境。

“你看这个。“陆小悦突然举起手机，校园论坛里飘着hot帖——《经管系女生疑似外围女实拍》，模糊的侧影正是她在“迷夜“递酒的模样。

杨熙悦的指甲掐进掌心旧伤：“是王总老婆...上周她来砸过场子...“话未说完便弓身呛出黑血，车载电视正好播放着丽江旅游宣传片：“玉龙雪山被誉为殉情圣地...“

意识消散前，她听见陆小悦在给120打电话，纳西族老妇送的扎染布巾突然发烫。那些玄鸟纹样正在虹化成桥，桥那头站着穿校服的自己——高二那年跪在重症监护室外，没能抓住母亲逐渐冰凉的手。

现在的母亲虽然对我很好，但是我还是记得以前的事情，妈妈对我的好，好到所有人都忘记了他其实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很早就不要我了，可是在我高二那年，他生病了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又回来了，可是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也许这就是命吧，现在我也即将大限将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