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九阳郡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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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阳...阿阳..是谁在叫她...

欢快的笑声在梦里悠悠响起,她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有温柔的阿娘,威严的阿爹,还有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程家哥哥。

“阿阳!”

在梦里,她瞧见一个俏皮的小姑娘,阿阳不认识这个小姑娘却清晰的知道她那便是年幼的自己,小姑娘像只欢快的小鹿在花房里穿梭,伸手一把揪下了花房姑娘漂亮的发带,而后又像一阵风似的,偷偷跑到夫子授课的地方,踮起脚尖用尽全身力气去敲那下课钟。

“阿阳!”

年幼的她一路咯咯笑着,笑声清脆得如同银铃在空气中肆意回荡,跑着跑着,一个不留神,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自己身上。

当阿阳望向那小姑娘的眼睛,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瞬间涌上心头,那欢喜浓烈得她几乎要忍不住大声叫嚷出来,满心欢喜地伸出手想要扶住她,指尖都已经微微弯曲,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她的肩膀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小姑娘却蓦地化作了一缕青烟,在指尖袅袅飘散,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阿阳,是我啊。”

梦境一转,阿阳梦见自己穿着那条最心爱的枫色襦裙,裙裾翻飞如同风中摇曳的枫叶,她像是在殷切地望着谁,目光穿透层层迷雾。

“程朝。”

那个模糊的身影缓缓走来,他的衣摆轻轻拂动,带着初春清晨那晶莹的晨露,他朝着自己伸出一只手,轻声唤道:“程朝,把手给我。”

她满心疑惑,歪着脑袋睁大眼睛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嗬!!”

一道刺目的光晕毫无征兆地闪过,刹那间,整个人竟毫无防备地跌入了水中,碧绿的水瞬间将人包裹,冰冷的水流冲刷着眼睛,呛入口鼻,好似一双双无形的手使劲地拽着她的身体往下沉,窒息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救,救命!

她的身子不停地往下掉,她害怕极了想要大声呼救,可喉咙被潮水紧紧锁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救命!

她拼命地挣扎,手脚慌乱地划动着,可身子却掉得越来越快。

水好冷好冷,救命……

“小六小六!”

“阿阳醒醒!”

“程朝醒醒!”

“小郡主!小郡主!”

好多好多声音在耳边急切地响起,那些声音乱糟糟地交织在一起,如同杂乱无章的丝线紧紧锁住她。

“嗯……”

阿阳费力地微微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好几张焦急的脸,阳光从她们头顶明晃晃地照下来,那光芒刺得双眼生疼好似要将她的眼眸灼伤。

“小郡主,您醒了?”

她这是穿到九阳郡主的身上了?!

一道白光飞入她的眉心,阿阳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

“阿秋……”

说起程家那可是顶顶的辉煌,且不提程家是长安赫赫有名的簪缨世胄蝉联不绝,就单说起她的阿爹,阿爹从小就是官家的陪读,和官家一起长大,父亲如今的封侯拜相也是同官家一块南征北讨,拓土开疆所得。

到了大哥程忠伯这一辈更是前途无量,她的大哥程忠伯年纪轻轻就已经战功赫赫,名震塞北。二哥程忠仲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更别提程家那几个年幼的哥哥,他日必成大器。

程家,在长安可谓是蒸蒸日上的大家族。

四哥程忠季向来是最疼她的,少年无奈地伸出手轻轻地搓了搓她的脑袋,说道:“你瞧瞧你,又睡糊涂了吧。”

随着一阵哒哒的脚步声,高亮的声音从院外清晰地传来:“也该打打她!让她长长记性!一个姑娘家天天这样闯祸,让我们给她擦屁股!”

她哪有天天闯祸!阿阳一听立刻凶巴巴地瞪了过去,只见她的三哥程忠叔环抱着手臂。

要说几个哥哥中,哪个最爱惹她不高兴,那肯定非程家三哥莫属。

阿阳气鼓鼓地脑袋一扭,不满地哼哼了几声,说道:“我可不用你,我自有四哥哥和五哥哥给我兜着。”

阿秋见她们又要吵起来,连忙笑吟吟地开口打圆场:“小郡主和两位公子都饿了吧,奴这就去给你们熬碗莲子羹。”

一想到那甜滋滋的莲子羹,阿阳瞬间就没心思和三哥程忠叔吵架了,对着阿秋露出一个憨甜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那我要多加糖的。”

她的三哥程忠叔一屁股坐下,说道:“明日大哥哥和二哥哥要回京述职,到时候百姓都会出来看,街上肯定十分热闹,所以阿娘让我们好生在家呆着,别出去凑热闹。”

他口口声声说是说我们,可那眼神明明白白就是在提醒阿阳要安生些。

阿阳满心不情愿,小声嘟囔道:“知道了。”

大哥程忠伯比她大了足足二十岁,年纪轻轻就立下了累累战功,名声显赫。

边塞的匈奴只要听见程家军的名号就吓得浑身哆嗦,百姓们对英雄总是爱戴有加,酷爱掷花投果表达敬意。

大哥程忠伯早就娶了妻,长安名门望族的千金自然是不愿做妾的,所以每年他回京的时候倒是没多少姑娘往他身上丢花,只是有些姑娘会凑热闹,见了他之后哀叹几声自己出生晚了,倒是有些小门户的姑娘,见了大哥会面红耳赤地往他身上丢些手帕、水果。

二哥程忠仲可就不一样了,毕竟他还未娶妻,上次他回来的时候,长安家家户户的姑娘都堵在了街上,满天的鲜花和鲜果就跟下雨似的纷纷落下,她的二哥程忠仲意气风发,他手持长缨,潇洒一挑,战马仰头嘶鸣,马蹄轻快地卷过路边的花朵,那画面别提有多威风了。

听说军队走到程家的时候,将士们个个都好似花神下凡,身上的花香浓郁得扑鼻而来,酒楼笑称那些香果让整个程家的奴仆足足吃了三天才吃完。

听闻曾经还有一出美谈,当年百姓掷花的时候,有个小姑娘从阁楼上被人不小心挤了下来,眼看着就要从高空摔下去,二哥程忠仲眼疾手快,一个飞身跃起,稳稳地接住了小姑娘。香花、姑娘、英雄,这三者凑在一起,可不就是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吗。

当然,那时候她还没出生,这些传闻都是听那些说书人绘声绘色给她讲的,其中多多少少也加了些说书人自己的想象和创作才华。

四哥程忠季坐得端端正正,像个小大人似的,他瞧了一眼三哥程忠叔那没个正经的坐像,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相比三哥的暴脾气,她四哥程忠季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

三哥程忠叔神气活现地说道:“等将来我也要跟他们一样。”

眼睛斜瞥了一眼四哥程忠季,话锋突然一转,哼哼道:“才不做什么穷酸书生,我们是将军的儿子,又不是文官的后生,哪能像个小姑娘一样。”

四哥程忠季压根不理他,只是起身将阿阳的被子重新盖好,掖了掖被角,说道:“阿阳,四哥先走了。”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后责备地瞪向程忠叔,说道:“你怎么老要针对四哥?真是讨人嫌。”

三哥程忠叔满不在乎地说道:“谁让他和夫子告状,不说他了,说他我就来气。”

“不同你说了!”阿阳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隔日,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阿阳趁着阿秋还在熟睡,偷偷地溜出了府。

她费了好大的劲,双手紧紧揪着头顶的帽子,在人群里艰难地穿梭,一会儿被挤到这边,一会儿又被推到那边,好不容易从这堆人群中挤出去,眨眼间又被无情地推到旁边的人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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