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信启新难,困厄再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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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更鼓余音未散,那声音悠长而沉闷,在空气中回荡,胡瑾掌心的血色卦象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那声音好似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众人的耳中。

林悦尚未来得及开口,檐角垂落的铜铃倏地炸成齑粉,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细碎的粉末如烟雾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裹着浓烈腥气的信笺带着破风之声穿透琉璃窗,稳稳钉在玄武星纹中央。

"胡爷!"三叔公的惊呼卡在喉间,那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只发出了半截。

胡瑾颈侧星砂脉络瞬间转为暗红,好似流动的血液在皮肤下奔腾,他两指钳住信笺的刹那,整张紫檀木案几竟结出冰霜,那冰霜晶莹剔透,带着丝丝寒意,触手冰凉刺骨。

林悦看见信纸边沿的星砂暗纹正灼烧他指尖,那暗红色的光芒在指尖闪烁,伴随着“滋滋”的声响,她心中一紧,那分明是南疆巫族用来传递死讯的焚心笺。

此前,胡瑾与林悦结下生死契时,曾轻声告诉她:“这生死契,与你我星砂、气血相连,它能感应彼此的状态,若有异动,便是对方遭遇危险。有时会变得冰蓝,那是我情况危急之兆。”

"三日为限,交出玄武鉴。"胡瑾的嗓音像淬了冰,寒冷而决绝,信纸在他指间簌簌颤抖,发出细微的声响,"否则寅时三刻,胡家祖祠的七星灯......"

角落里传来玉牌碎裂的脆响,如同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小童腰间的青玉牌彻底化作齑粉,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林悦弯腰扶住踉跄的孩童,指尖触到他后颈时突然顿住——那里竟有与账册毒虫相同的鳞状纹路,触感粗糙而冰冷。

"二十八个空矿洞的星砂都掺了蛊毒。"胡瑾突然攥住她手腕,冰刃割破掌心,那冰冷的触感和尖锐的疼痛让林悦一颤,他将鲜血抹在她腕间,“悦儿别碰任何玉器。”

议事堂骤然陷入死寂,唯有更漏声有节奏地滴答作响,混着星砂灼烧信笺的噼啪声,那声音好似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林悦望着信笺化作灰烬后显露的玄武图腾,那图腾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突然想起三日前在陇西钱庄见到的押票——那批抵押的昆仑玉纹样,分明与胡瑾颈侧星砂脉络同源。

三叔公颤抖着捧来鎏金木匣,双手的颤抖使得木匣也微微晃动,掀开的瞬间寒气逼人,那股寒意如同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让林悦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悦看见匣中巴掌大的青铜鉴倒映着二十八宿,那璀璨的星光仿佛触手可及,鉴身缠绕的银藤竟与她耳坠生出共鸣,轻微的颤动传递到她的耳畔。

这是胡家执掌矿脉三百年的玄武鉴,更是操控星轨图的中枢。

"不能给。"胡瑾突然捏碎冰刃,星砂混着血珠渗入玄武星纹,“陇西钱庄的押票有蹊跷,昆仑玉本该......”

他话音戛然而止,东南角熄灭的奎宿灯突然窜起幽蓝火焰,那火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带着丝丝寒意。

林悦耳坠上的银藤骤然收紧,刺痛瞬间传遍全身,她在刺痛中瞥见火焰里浮现的毒虫幻影——与账册残页记载的南疆蛊虫分毫不差。

"我去找茶马司的赵夫人。"林悦突然扯下耳坠按在青铜鉴上,银藤竟在鉴面游走出南疆地图,那线条流畅而神秘,“她上月生辰宴提过陇西新开了十三家镖局。”

胡瑾眼底猩红稍褪,染血的指尖轻轻摩挲她掌心血卦:“让灰羽卫跟着。”

寅时的梆子敲到第二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林悦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薄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茶楼檐角悬挂的六棱铜灯映着她发间银簪,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昨夜用星砂浸过的丝帕正渗出缕缕蓝烟——这是胡瑾教她的追踪术,蓝烟带着淡淡的星砂气息。

"夫人请看这个。"她将嵌着毒虫鳞片的琉璃盏推给茶楼主人,那琉璃盏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听说陇西来的商队,都爱用这种南疆琉璃器盛酒。”

鬓角簪着木樨花的妇人瞳孔骤缩,涂着蔻丹的指甲突然折断在盏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姑娘从何处......”

"前日漕帮七艘盐船沉在燕子矶。"林悦笑着斟满普洱茶,那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袖中银藤悄悄缠住妇人腕间玉镯,“奇怪的是每块船板都嵌着这种鳞片。”

茶汤腾起的热雾中,妇人腕间玉镯突然爬满蛛网纹,那纹路如同细密的丝线,在玉镯表面蔓延开来。

林悦耳坠发出细微震颤,她听见二楼雅间传来熟悉的星砂灼烧声——那是胡瑾赠她的北斗铃在示警,那声音急促而紧张。

"是云梦商会!"妇人突然压低嗓音,折断的指甲在桌面画出三足金乌图腾,“他们半月前收购了陇西七成镖局,会长轩辕煌的马车......”

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骏马嘶鸣,那声音高亢而激昂,仿佛带着无尽的急切。

林悦扑到窗边时,正看见青石巷尽头掠过的玄铁马车,车辕镶嵌的鎏金乌纹在晨光中泛着血光,那血光刺眼而夺目。

胡瑾站在星轨图前,掌心血卦与二十八宿遥相呼应,那光芒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战斗。

当林悦带着三足金乌的鎏金残片冲进观星阁时,她心中满是急切,脚步匆匆,脸上带着紧张与兴奋交织的神情。

而胡瑾正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期待,在紧张地等待着她的消息。

玄武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那声音雄浑而响亮,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

"轩辕商会要用七星灯炼蛊。"林悦将残片按在星轨图缺口,南疆地图瞬间被血色星砂覆盖,“他们在每个矿洞都埋了......”

胡瑾突然攥住她手腕,星砂脉络顺着交握的掌心蔓延,那滚烫的触感仿佛要将她的手灼伤。

林悦看见他眸中映出滔天星火,那些本该属于玄武鉴的银藤竟从他颈侧钻出,在虚空交织成南疆毒虫的形态,那形态狰狞而恐怖。

"原来如此。"胡瑾低笑出声,指尖星砂凝成带倒刺的冰链,“三十六个矿洞的蛊虫需要玄武鉴唤醒,轩辕家要的不是宝物......”

窗外惊雷炸响,那声音震耳欲聋,暴雨冲刷着琉璃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悦忽然感觉掌心刺痛,低头看见血色卦象正吞噬银藤——这是胡瑾用本命星砂结的生死契,那刺痛仿佛深入骨髓。

"悦儿怕吗?"他染血的唇擦过她耳畔,星砂脉络在暴雨中泛着妖异的金红,“我要掀了轩辕家的祭坛。”

五更天的雨幕里,林悦望着胡瑾玄色大氅消失在星砂凝结的马车中,那马车在雨幕中渐行渐远,仿佛带着无尽的希望与危险。

掌心血卦突然灼痛,她低头看见卦象竟化作半枚破碎的金乌纹——与轩辕商会马车上的图腾严丝合缝。

观星阁的铜漏滴下第七滴雨珠时,西北角的壁宿灯毫无征兆地炸裂,那爆炸声清脆而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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