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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璃提着裙摆小跑到太医院时,月亮正好爬上柳树梢。西角门的铜环上系着根褪色的红绳,和她小时候在村里土地庙见过的祈福绳很像。推门进去,满屋子苦药味里混着股铁锈味,让她想起老宅漏雨的阁楼。

六皇子躺在竹榻上,小脸白得跟纸似的,脖子里冒出七颗红点,像北斗七星似的排着。叶璃摸他手腕,那脉搏跳得跟受惊的麻雀似的,忽快忽慢。她突然记起小时候隔壁王奶奶中邪的样子,神婆说是被“七星钉魂“给害的。

“拿三钱麒麟血来,要配着雪水煮。“她故意支开旁边打瞌睡的周太医。等老头一转身,叶璃赶紧拔下发簪,轻轻戳破孩子指尖。血珠子滴进香炉里,“滋啦“一声冒起青烟,那烟竟然慢慢变成她老家灶台上贴的灶王爷画像。

“爱妃何时学的祝由科?“萧砚之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冒出来。叶璃手一抖,簪子差点戳着自己。皇帝提着盏莲花灯站在门口,灯光照得他脸色忽明忽暗,袍子角还沾着泥,像是刚从哪片野地里过来。

六皇子突然浑身打摆子,被子滑下来露出胸口一块烫伤疤。叶璃倒吸口凉气——这疤的形状,跟她八岁那年从火场里抢出来的木匣子上烙的铁印子一模一样。萧砚之伸手按住孩子脑门,腕上佛珠擦过她手背,凉得跟冰块似的。

“皇上知道这七星钉魂要亲人血来破吗?“叶璃抓过皇帝的手按在孩子心口。碰到他手指的瞬间,怀里荷包突然发烫,里头那颗琉璃珠亮起蓝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晃晃悠悠的,竟变成两个穿着怪衣服的人,好像在摆弄什么铁箱子。

叶璃心口砰砰跳,装作失手打翻药碗。汤药在地上淌成蜘蛛网似的图案,正中间缺的那块刚好是孩子眉心。萧砚之突然掐住她后脖子,手劲却轻得像拂去落花:“爱妃总让朕想起个故人。“

远处城楼上“咚“地响起三更鼓,东南边突然冒起狼烟。叶璃瞧见皇帝腰上的玉佩开始发红光,怀里孩子突然轻得跟纸人似的。六皇子脖子后面有块青斑,跟她以前养的小白兔耳朵上的胎记一个样。

“带景明去太庙。“萧砚之割破手心往铜灯台上一按,血顺着灯台上的花纹流成河沟似的。当他的血和孩子手腕上的血混在一起时,孩子胸口的疤突然浮出个发光的印记,跟叶璃从前在古书上见过的鬼画符似的。

叶璃抱着孩子往地宫跑,听见身后传来凤凰叫似的响声。怀里的六皇子突然睁眼,眼珠子泛着蓝光,奶声奶气地说:“阿姐,第九回月亮要圆了。“

叶璃抱着六皇子奔入太庙时,青铜门正缓缓闭合。月光掠过獬豸石像的独角,在青砖地上投出她熟悉的影子——七岁那年在祠堂偷吃供果时,月光也曾这样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阿姊看,星子掉下来了。“怀中小儿忽然抬手,指尖点向穹顶星图。叶璃顺着望去,紫微垣处嵌着的夜明珠正渗出幽蓝水光,恰似那年她在溪涧捡到的萤石。

萧砚之的血顺着灯台沟槽蜿蜒,在星图下汇成赤色河洛。叶璃摸出荷包里的半枚玉珏,发现缺口处生出细密红丝,竟与血线脉络相连。当玉珏完全嵌入祭坛凹槽时,整座地宫忽然响起编钟清音。

“卿可识得此物?“

帝王玄色袖袍扫过积尘的青铜鼎,露出内壁铭文。叶璃凑近细看,鼎上饕餮纹的眉弓走势,竟与她少时在祠堂柱子上刻的小狐狸如出一辙。那些被族长责罚的歪扭刻痕,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淡淡金辉。

六皇子忽然咯咯笑起来,肉乎乎的手指点向壁画:“阿姊的蝴蝶!“叶璃抬眼望去,壁画上的司命星君腰间玉组佩,分明是她上元节设计的“流萤逐月“璎珞样式。最末那颗东珠的裂痕,都与她摔碎的那颗一模一样。

萧砚之忽然执起她的手,指尖划过那些青铜纹路:“朕八岁那年,曾梦见仙人引路至此。彼时这鼎内尚存半卷鲛绡,上书'癸卯年叶氏女破局'。“

叶璃心头剧震。癸卯年正是她穿越之年,而族长曾说她是癸卯年惊蛰降生,落地时手握半片带字的鲛绡。那些她总以为是老人唬孩子的说辞,此刻竟在地宫石壁上投出真形——泛黄的鲛绡虚影上,“量子纠缠“四字正以篆书形态流转。

“陛下信轮回之说么?“她故意将玉珏贴近心口。萧砚之忽然低头,冕旒玉藻扫过她颤抖的眼睫:“朕只信眼前人。“这句话与福利院大火那夜,少年将她推出火场时的低语重合,连尾音的震颤都分毫不差。

子夜钟声穿透地宫时,六皇子胸前的火凤烙印突然化作流光。蓝光中浮现的虚影让叶璃几乎落泪——穿白大褂的自己正伏案小憩,萧砚之的虚影为她披上外衫,实验室白板写着:第9次时空校准完成。

“宿主达成'因果闭环',记忆封印解除。“系统的声音忽然染上人情味。叶璃看着眼前玄衣帝王与白大褂青年的身影重叠,终于读懂他眼中跨越千年的星光。

萧砚之执起她的手按在星图中央,九颗主星次第亮起:“这次,换卿来解这局。“当最后一颗天枢星归位时,叶璃看见太庙穹顶浮现出福利院的星空,那年少时共同数过的星辰,原来早已刻在三千世界的命盘之上。

红烛泪坠在合欢被上,凝成血珀似的珠。叶璃望着龙凤喜烛爆开的灯花,忽然被萧砚之掌心温度灼醒。他指尖正顺着嫁衣翟纹游走,金线却在他触碰下根根断裂,露出内里藏着的光纤脉络。

“要起风了。“萧砚之忽然咬破舌尖,将血珠点在她眉间。喜服上刺绣的百子千孙图突然活过来,那些金童玉女化作数据流在帐幔间穿梭。叶璃惊觉怀中人渐渐透明,他心口浮现的量子云图正与地宫浑天仪共振。

“等...“她张口却发不出声,满室红绸突然裹着鎏金烛台倒卷而来。

叶璃的意识悬浮在靛蓝色的数据洪流中,四周漂浮着无数发光丝线。那些丝线近看竟是细密的二进制代码,缠绕成她经历过的画面:贵妃华服化作星尘,六皇子的笑声碎成光点,萧砚之最后那个未完成的吻凝成琥珀色的数据块。

「宿主完成初级世界校准,记忆保护层解除15%」

机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又像是直接从脑仁里响起。叶璃试图抬手,却发现身体变成了半透明的量子态,指尖穿过一串发光的葡萄——那是中秋宴上她喂给萧砚之的西域贡品。

「正在载入第二锚点:民国二十三年,上海」

眼前突然炸开雪花噪点,浮现出老式电影放映机般的画面:百乐门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血雾,穿军靴的男人背影融在夜色里,怀表链上的双鱼扣泛着幽光。

“等等!“叶璃扑向闪烁的影像,量子态的身躯却穿过全息投影。她撞进一片星空穹顶,每颗星星都是不同世界的缩略图,“我要回去问清楚,萧砚之他...“

「警告:禁止回溯已闭合的时间线」系统的声音突然染上电流杂音,四周数据流开始暴走。叶璃脚下浮现出实验室的白瓷砖地,烧焦的时光机残骸在虚空中忽隐忽现。

「提示:每个世界的'他'都是不完整投影,过度追问将引发记忆海啸」

一双手突然从数据瀑流中伸出,带着熟悉的松木冷香。叶璃看着半透明的萧砚之虚影为她戴上翡翠镯,镯子内圈刻着的却不是吉祥纹,而是经纬度坐标:北纬31°14',东经121°29'。

「情感浓度达标,解锁辅助功能:痛觉屏蔽(限时)」

机械音落下时,叶璃突然被塞进逼仄的时空隧道。无数记忆碎片擦过脸颊:慕公馆的玫瑰窗变成实验室的观察镜,军装勋章化作白大褂名牌,最后定格在百乐门舞池的鎏金地砖——那上面用口红写着:

“找到怀表里的双鱼,别信系统的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