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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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的情况似有不同。

在场第三人刘澈对这种小学鸡般的嘴仗没什么兴致，不过也有关注。他稍作考虑似的顿了顿，然后把矛头指向莫云晚，“我觉得还是应该理解一下小陆的爱好。”

他不喜欢麻烦，但有时也得客串一下和事佬，免得谁的血溅到了自己头上。

软硬皆不吃，只会按想法行事的莫云晚笑了声，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行行行，都算惯着你们的。”

莫云晚这家伙就很怪，它时常会拿出自己爱与世人为敌的兴趣，因此很难相处，也压根不在乎别人无能狂怒，甚至越生气的人她看了越开心。反倒是那种由内而外毫不生气的类型会让她的恶趣味兴致缺缺。

习惯了的陆遥不觉得奇怪，只是多少有些窝火，不忿地磨了磨牙。诚惶诚恐的新人生涯接近尾声，即将变成老油条的陆遥忍耐或许快要达到了穷尽——她也不真是任人宰割的性格，能够容忍莫云晚多多少少是因为对年长者的礼让。

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莫云晚之前刚好留了一个门缝，一进来光顾着挤兑人还没有关上。于是，昱州市刑侦第一支队支队长林芸敲了敲门，不等门里人反应便自行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扫视全场，在身处物理“逆境”人仰马翻的陆遥和窜门宛若回家一般自然坦率莫云晚身上稍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向唯一比较正常的刘澈提问。

“小刘，你们邵副队在吗？”

“邵哥请假了！”陆遥急着回答。她不愿承认自己的颓唐，现在处于一种迫切想要彰显自己存在感的状态，即使问的不是自己也主动抢话，“芸芸姐，您找过来有什么事？要帮忙？是不是有什么活需要接手？”

莫云晚在一旁摸摸下巴，静默而意味深长地冷笑一声。

她偏偏在这种负面情绪上很有眼光，立刻看出来这家伙想要自证因为个人生活的小挫折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毫无影响。按照她自己的说法，这种小聪明在她眼里可谓是无所遁形，甚至堪称笑料。

不过，也就是林芸在这。

要是她这样兼具高职位、不熟悉、正经人三大特性的人士不在，这位热衷于挑事的法医可能已经开口讽刺起了报个信这点小事都抢，简直是为了证明而证明的教科书，虽然可以这么做但毫无营养——哪怕陆遥因为迫切不够沉稳，但也只是现在也的确没有其他机会自证。

莫云晚不是不识时务，同时能让她这么办的还有那位神出鬼没的宋局长——她只是知道何时何地需要审时度势，避免过多的麻烦降临到自己身上。

如今能够管事的刘澈被抢了话，却又深深地看了莫云晚一眼。

杠精可怕，而明摆着知道自己是个杠精也承认这一点，哪怕被旁人厌弃也若无其事，甚至还要愈发有意为之的人更是天然难搞的恶意制造体。

相处久了，多少也觉得莫云晚这家伙指定是有点唯恐天下不乱，大概可以被测出反社会人格。

刘澈和其他三队队员一样对莫云晚的恶劣行径和话语见怪不怪。不过，身为一个曾经潜伏在暗处艰难求生的家伙，比起终究浮于自上而下调查的同事，每当观察另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有一种奇妙而敏锐的感觉。

莫云晚有时表现出的恶劣应当不只是因为本性如此，她另有目的。

意识到这点以后，无论莫云晚在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刘澈都会下意识地保持更审慎的态度。比如这回，他也有在留意莫云晚会不会是为了另有目的的那个目的，也许是为了某些案卷资料、又或者别的什么而来。

他也不觉得仅有自己察觉到了这一点，其他人或多或少可能都有所警惕，只是放任不理。

尤其是……

刘澈发觉自己的思维发散的有些远，皱了皱眉。

不过不管莫云晚在算计着什么，起码目前为止，这件事都与他无关。

也就在这时，林芸环顾四周，疑惑地发问：“既然邵梓请了事假，那这个时间点，梁安应该还在当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