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旧年与新年的交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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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市的龙年除夕夜前夕，空气中满是烟火与团圆的味道，像一层暖烘烘的罩子，把整座城市温柔包裹。老洋房区，褚昭然站在自家洋房落地窗前，窗外梧桐树的枝丫在寒风里微微晃动，仿佛在轻轻诉说着往昔岁月。他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思绪飘远，回想起当年二十多岁初出茅庐的自己。谁能想到，如今会在这二手汽车回收行业站稳脚跟，成为旁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呢。

一阵清脆的门铃声突兀响起，打断了褚昭然的回忆。他嘴角上扬，快步走向门口，心里清楚，是发小李攀来了。门开的瞬间，两人的视线交汇，李攀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沧桑，身形也透着落魄。

“李攀！”褚昭然热情地张开双臂，给了李攀一个大大的拥抱，“可算把你盼来了，快进来！”

李攀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昭然，好久不见呐。”

走进屋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刘管家接过李攀的外套，笑着说道：“李先生，一路辛苦了，快坐快坐。”

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下。褚昭然拉着李攀在沙发上坐下，刘管家很快端来两杯热气腾腾的茶，茶香袅袅升腾。

“这些年你跑哪去了，怎么突然联系我说要来？”褚昭然关切地看着李攀，眼神里满是真诚。

李攀苦笑着叹了口气，把自己在家乡创业失败，赔得血本无归，如今身无分文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褚昭然听完，眉头微皱，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李攀的肩膀：“别担心，有我在呢！咱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说着，他起身走向酒柜，拿出一瓶珍藏许久的红酒，“今晚咱哥俩好好聚聚，好好回忆回忆小时候那些趣事。”

不一会儿，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酒杯里的红酒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两人碰杯，一饮而尽，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过去的回忆也如潮水般涌来。

“还记得小时候，咱俩偷偷跑去河边摸鱼，结果我不小心掉进水里，浑身湿透，回去被我爸好一顿揍。”褚昭然笑着说，眼中满是怀念。

李攀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感慨：“可不是嘛，那时候你被揍得哇哇大哭，我在旁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还有那次，咱们为了看一场球赛，翻墙进了学校的体育馆，结果被保安追得满操场跑。”褚昭然越说越兴奋，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

李攀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丝光亮：“对，最后咱俩躲在器材室，大气都不敢出，等保安走了才敢偷偷溜出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童年的点点滴滴，那些在弄堂里追逐打闹、一起分享零食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不知不觉间，一瓶红酒见底，李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看着褚昭然，犹豫了一下说：“昭然，这次我来，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你看能不能在你的公司给我找个活儿干？”

褚昭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神坚定：“当然可以！明天我就带你去公司，先从基层干起，凭你的本事，肯定没问题！”

李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昭然，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街道安静下来，偶尔传来几声汽车的喇叭声。褚昭然和李攀还坐在餐桌前，继续回忆着那些年少轻狂的时光，笑声不时传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褚昭然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轻轻敲了敲李攀的房门。

“李攀，起来了，带你去公司转转。”

李攀很快打开门，虽然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

两人吃过早餐，便一起出门。栖市的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行人，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忙碌着，街边的店铺挂满了红灯笼，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氛围。

一路上，褚昭然向李攀介绍着公司的情况：“咱们公司这几年发展得很快，主要是抓住了二手汽车回收市场的机遇。现在人们换车的频率越来越高，二手汽车的需求也越来越大。”

李攀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眼中满是好奇与向往。

来到公司，员工们纷纷向褚昭然打招呼。褚昭然带着李攀来到人力资源部，为他办理了入职手续。

“小李，以后你就跟着王主管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褚昭然拍了拍李攀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李攀感激地看着褚昭然：“好的，昭然，我一定好好干！”

看着李攀跟着王主管离开的背影，褚昭然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帮李攀重新站起来，就像小时候李攀帮自己度过那些难关一样。他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女朋友周佑黎打来的。

“昭然，我听说李攀来了？”周佑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温柔又关切。

“是啊，他创业失败了，挺不容易的。我让他在公司先干着，慢慢熟悉业务。”褚昭然回答道。

“嗯，你做得对。不过你也要多注意，别让他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运营。”周佑黎提醒道。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褚昭然笑着说，“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

挂了电话，褚昭然望向窗外，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而另一边，李攀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在公司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像他曾经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一步步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