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天机玉夺，巅峰对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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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巽位！"；她拽住还想补刀的余墨尘，赤鳞鞭卷住少年散修的腰，"；灵泉要反噬了！"；
三人腾空的瞬间，下方冰层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
风无痕的惨叫声被崩塌声淹没，无数星辉化作锁链缠住他四肢。
当最后一丝黑气被星光吞噬时，刘灵儿看到老魔头腰间滚落的掌门玉珏——那上面赫然刻着仙盟执法堂的徽记！
回到宗门的第七日，刘灵儿在晨雾中擦拭赤鳞鞭时，总觉得演武场西侧的紫藤架下多了几道窥视的目光。
她假装弯腰整理靴袜，果然听见假山后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
"；听说她在秘境里把执法堂的玉珏都熔了..."；
"；何止！有人看见她带回来的天机玉会吸人灵力..."；
"；嘘！她看过来了！"；
刘灵儿若无其事地甩了个鞭花，金铃声响惊飞了檐下的灵雀。
晨光穿过她新换的弟子玉佩，在青砖地上投出模糊的星图。
这玉佩是今早突然出现在窗台的，附着的传音符只余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她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天机玉，玉石表面的星纹比昨日又清晰了几分。
演武场东侧突然传来钟声，十七声悠长鸣响——这是宗门紧急召集核心弟子的信号。
"；刘师妹还不去凌霄殿？"；杏黄襦裙的少女笑盈盈拦住去路，鬓间凤尾簪闪着可疑的蓝光，"；听说各位长老要重新查验秘境所得呢。"；
赤鳞鞭突然自发缠住那支凤尾簪，灵泉水雾蒸腾间，簪头滚落几颗冒着黑气的蛊虫。
刘灵儿在对方惨白的脸色中微笑转身，腕间月牙胎记微微发烫——属于她的战役，从来都不只在刀光剑影里。
晨雾在赤鳞鞭甩出的金铃声中散开半寸，刘灵儿盯着青砖地上碎裂的蛊虫，突然想起昨夜窗台那枚玉佩也是这般泛着杏花香气。
她抬眸看向面前笑容僵硬的柳如烟，对方鬓角渗出的冷汗正顺着凤尾簪的蓝宝石滑落，在衣襟上洇开墨梅似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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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姐提醒。"；刘灵儿指尖拂过月牙胎记，灵泉水汽凝成细链缠住对方发间第二支暗藏杀机的金步摇，"；只是这凌霄殿的路——"；赤鳞鞭呼啸着卷起满地蛊虫残骸拍在朱墙上，惊得巡逻仙鹤扑棱棱飞远，"；我闭着眼都能走十七个来回呢。"；
柳如烟攥着袖中暗器的手指节发白，面上却绽开更甜美的笑："；师妹说笑了。"；她退后半步让开道路，绣着合欢花的裙摆拂过青砖时，几粒蛊卵悄无声息滚进砖缝。
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将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切割成十七道深浅不一的影子。
凌霄殿前的九重玉阶泛着冷光，刘灵儿数着心跳踩过那些镌刻着星宿图的台阶。
怀中的天机玉突然发烫，她借着整理衣襟的姿势垂眸，瞥见玉石表面浮现的星纹竟与台阶上的阵图严丝合缝。
执法长老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时，她故意踉跄半步，指尖灵泉化作的冰晶精准冻住台阶下蠢蠢欲动的蛊虫。
"；秘境所得皆在此处。"；刘灵儿将乾坤袋倒转，三枚泛着紫气的玉珏却悬在半空纹丝不动。
她余光扫过柳如烟骤然亮起的眼眸，突然想起今晨玉佩传音符里那声轻笑——与昨夜余墨尘隔着水镜戳她酒窝时的气音如出一辙。
执法长老的验灵尺刚触到玉珏，整座大殿突然被星辉笼罩。
刘灵儿腕间胎记烫得惊人，天机玉挣脱衣襟悬浮空中，将验灵尺迸发的青光尽数吞没。
在众人惊呼声中，她状似慌乱地扑向玉珏，实则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把柳如烟弹向自己的噬魂钉反手拍进验灵尺的阵法核心。
暮色初临时分，灵泉蒸腾的雾气染上胭脂色。
刘灵儿蹲在水边假装汲水，实则用灵泉之力在掌心勾勒柳如烟白日里衣袖摆动的轨迹。
当第三十七道波纹与记忆中的蛊虫轨迹重合时，泉眼突然涌出黑色泡沫，数十具裹着青苔的青铜傀儡破水而出。
第一具傀儡的利爪擦过她耳际时，刘灵儿闻到了柳如烟发间杏花头油的香气。
她旋身躲过攻击，赤鳞鞭卷起灵泉水泼在傀儡关节处，看着青铜锈迹在嗤嗤声中泛出诡异的靛蓝色。
这些本该听从掌门令的护山傀，眼窝里跳动的却是万蛊窟特有的磷火。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她故意卖个破绽，让傀儡利爪撕开半幅衣袖。
月牙胎记触到灵泉雾气的刹那，整潭泉水突然沸腾如熔金。
五具傀儡的围攻中，她瞥见对岸杏黄裙裾一闪而过——柳如烟鬓间新换的珍珠步摇，缀的正是能操控护山傀的鲛人泪。
当第八波攻击袭来时，刘灵儿突然发现傀儡踩着的七星方位与天机玉昨夜显化的星图完全相反。
她佯装体力不支跌坐在泉边巨石后，指尖悄然凝出灵泉凝成的冰针。
在柳如烟兴奋地向前探身时，十七根冰针借着暮色刺入傀儡足底的惊门位。
青铜傀群突然调转方向攻向对岸的场面，比余墨尘上次烤焦的灵鱼还要精彩。
刘灵儿听着杏树林里传来的惊呼，把最后半捧灵泉水浇在发烫的天机玉上。
玉石表面浮现的星纹延伸向夜色深处，而她腕间胎记指引的方向，隐约传来熟悉的松墨香。
最后一具青铜傀儡轰然坠入灵泉时，水面突然泛起诡异的银蓝色涟漪。
刘灵儿撑着赤鳞鞭起身，正巧看见对岸杏黄裙角扫过碎石堆，柳如烟鬓间那颗鲛人泪珍珠在暮色里碎成三瓣。
"；灵泉禁地怎会有护山傀暴动？"；
顾清羽踏着松枝掠至岸边，月白锦袍扫落簌簌积雪。
他腰间悬着的玄铁令随着剑气嗡鸣，惊得潭中银鱼争相跃出水面。
刘灵儿注意到他执剑的手背青筋微凸——这是凌霄剑诀起手式特有的征兆。
"；许是前日暴雨冲坏了封印。"；她故意扬起沾着青铜锈的衣袖，露出被傀儡划破的衣襟。
灵泉水汽凝成的冰晶恰到好处地映出柳如烟仓皇后退时，袖口沾染的靛蓝磷火。
柳如烟绞着帕子泫然欲泣："；我原是想帮师妹取些灵泉沐浴......"；她发间新换的紫玉簪突然迸裂，藏在里面的噬心蛊卵还未落地，就被顾清羽剑风扫入潭中。
数十尾银鱼翻着肚皮浮上水面，鳞片瞬间变得漆黑如墨。
顾清羽的验灵罗盘突然指向刘灵儿腕间胎记，却在即将触及时被她用天机玉轻轻隔开。"；多亏大师兄来得及时。"；刘灵儿指尖灵泉水珠弹在罗盘表面，青铜指针立刻疯狂旋转着指向柳如烟腰间暗囊，"；这些傀儡关节处的万蛊窟磷火，倒是与上月在药王谷见过的很像呢。"；
暮色彻底吞没最后一线天光时，灵泉四周亮起十八盏引魂灯。
顾清羽的剑气化作漫天星子，精准刺入每具傀儡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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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灵儿配合着将灵泉水凝成银网，在青铜残骸坠地的瞬间冻住试图逃窜的蛊虫魂魄。
两人衣袂交错的刹那，她闻见对方袖中熟悉的降真香——正是上月她生辰时余墨尘托人送来的南海奇珍。
"；当心！"；
顾清羽突然揽住刘灵儿腰身急退三步，剑锋挑飞从潭底激射而出的青铜断臂。
那截裹着青苔的残肢在空中炸成齑粉，藏在指骨间的噬魂钉却拐着弯袭向柳如烟。
刘灵儿状似慌乱地甩出赤鳞鞭，金铃铛"；恰好"；撞偏暗器轨迹，让那枚淬毒的钉子擦着柳如烟耳畔钉入槐树。
"；师姐的耳坠......"；她指着树根处突然枯萎的紫灵草惊呼。
柳如烟慌忙捂住空荡荡的左耳垂，藏在右手指缝间的控蛊笛应声落地。
顾清羽的剑气比执法长老的传讯符来得更快，冰霜瞬间封住那支刻着合欢花纹的骨笛。
子夜钟声撞碎第七重月华时，刘灵儿倚在窗边把玩着天机玉。
灵泉水在白玉盏中映出扭曲的星图，她蘸着水渍在桌面勾勒柳如烟白日里后退的步法——第三道水痕与上元节那场刺杀案的脚印完全重合。
窗外忽然飘来裹着松墨香的传音符，她笑着将最后半盏灵泉水泼向虚空，水雾里立刻浮现余墨尘被烟火熏黑的脸。
"；下次烤鱼记得用凤凰火。"；她戳散水镜中那人鼻尖的灰渍，指尖却突然刺痛。
垂眸看见天机玉不知何时裂开细纹，渗出的玉髓竟与灵泉水交融成血色。
夜风卷起案上《九州异闻录》，哗啦啦停在"；天机现世，荧惑守心"；那页，烛火突然变成诡异的幽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