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魔宗总坛，正邪对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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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间悬着的不是刑罚堂令牌，而是掌门亲赐的碧游剑。
"三日前药王谷送来密报。"她弹指化开满地冰碴，露出被腐蚀的魔宗祭坛，"赤焰用血咒控制十二城百姓时，有人用留影石记录了全过程。"
刘灵儿猛地抬头，看到师尊广袖中滑出的影像——正是她假扮魔宗侍女时，偷偷用灵泉水净化血咒的画面。
余墨尘突然轻笑出声，温热呼吸拂过她耳畔："小骗子，你说要给我看的'五杀'是这个？"
赤焰的蛇瞳突然暴睁，残破的衣袍鼓动起腥风。
余墨尘的剑比他更快，寒光闪过时九枚锁骨钉已穿透老魔要穴。
刘灵儿趁机抛出灵泉玉佩，泉水裹着青莲虚影笼罩全场。
"赤焰长老可知，你用来炼制血傀的魔种..."她故意让泉水滴在赤焰手背，狰狞的蛇鳞竟褪成正常肤色，"其实是上古医仙用来治疗走火入魔的灵枢草？"
柳如烟突然按住碧游剑。
剑柄镶嵌的照妖镜映出诡异画面——原本叫嚣着要引爆魔核的赤焰亲卫，此刻正茫然地摸着恢复光洁的额头。
余墨尘若有所思地勾起刘灵儿一缕发丝，看着她颈后浮现的莲花纹时瞳孔微缩。
"胡言乱语！"赤焰突然暴起，枯爪抓向柳如烟心口，"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咒骂戛然而止，他惊愕地看着自己掌心——常年缠绕的怨气正被灵泉蒸腾成袅袅青烟。
刘灵儿趁机将泉水凝成雨幕。
魔宗总坛狰狞的獠牙雕饰在雨水中软化，化作缠绕杏花的篱笆墙。
她转身对柳如烟绽开穿越后练过千百次的无辜笑容："师尊说过，万物相生相克。"
余墨尘突然闷哼一声。
刘灵儿回头看见他腕间封印裂开细缝，泄露的神兽之力竟与灵泉产生共鸣。
柳如烟的霜花剑意瞬间锁住他咽喉："你体内有..."
"是晚辈求余少主帮忙试验灵泉功效！"刘灵儿突然扑过去抱住余墨尘胳膊，趁机把最后半瓶灵泉倒进他衣领。
蒸腾的水雾中，凶兽虚影化作流光没入她发间玉簪。
赤焰突然发出嘶吼，周身爆开血雾。
余墨尘揽着刘灵儿急退三步，却见老魔癫狂地撕扯自己皮肤："不可能！
我明明把灵枢草改造成了..."
柳如烟剑尖轻挑，照妖镜映出赤焰丹田——纠缠百年的心魔正被泉水冲刷成透明琉璃。
在场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刘灵儿悄悄踩碎了袖中某颗留影石，那是穿越当日就跟着她的"系统提示器"。
当最后一缕怨气消散时，赤焰蜷缩成佝偻老者模样。
他呆滞地望着自己不再扭曲的手指，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呜咽。
余墨尘突然轻笑："看来夫人找到了比杀人更有趣的事。"
刘灵儿红着脸踩他脚背，余光瞥见柳如烟正在抚摸变得温顺的魔宗图腾。
霜花长老突然转头凝视她："灵儿可知，灵泉真正的作用并非化解干戈？"
地宫残存的蟠龙灯突然全部亮起，将众人影子拉长得宛如古老壁画。
余墨尘的剑鞘与柳如烟的霜花同时发出嗡鸣，而刘灵儿腕间的红绳...悄然绽开一朵血色莲花。
地宫穹顶的冰晶簌簌落下，在灵泉雨幕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刘灵儿松开攥着余墨尘衣袖的手，指尖掠过腕间盛放的血莲，忽然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杏花香——那是灵泉彻底净化魔气的征兆。
"诸位请看。"她踏着水雾走向祭坛废墟，发间玉簪突然迸射青光。
被灵泉浸透的獠牙雕饰竟生出嫩绿藤蔓，缠绕着开出雪白杏花，"灵枢草遇魔气则化毒，遇灵气则生春——这才是灵泉存在的意义。"
余墨尘突然用剑尖挑起赤焰破碎的衣襟，露出底下正在消退的蛇鳞纹路："赤焰长老改造灵枢草时，怕是没发现它每月朔月都会反噬宿主吧？"他话音刚落，老魔脖颈突然暴起青筋，原本消退的魔纹竟如活物般扭动起来。
"啊啊啊！"赤焰发出凄厉惨叫，众人惊骇地看着他皮肤下鼓起数十个游走的肉瘤。
柳如烟霜花剑嗡鸣出鞘，却在半空被灵泉凝成的青莲虚影托住。
"师尊且慢。"刘灵儿旋身甩出袖中玉瓶，澄澈泉水在空中划出弧线，"灵枢草反噬需以千年玄冰为引，正巧..."她朝余墨尘狡黠眨眼，魔宗少主会意地弹指击碎地宫东侧的冰雕，漫天冰晶瞬间裹住赤焰周身。
在冰火交织的嘶鸣声中，众人清晰看见老魔丹田处纠缠百年的心魔具象——竟是条生着人脸的赤练蛇。
余墨尘突然揽住刘灵儿的腰腾空而起，在她耳边轻笑："夫人这出戏，比魔宗的百鬼夜行还要精彩。"
底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被玄冰封印的赤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那张与心魔如出一辙的人脸痛苦扭曲着，最终"啵"地一声化作青烟。
曾经叱咤风云的魔宗长老，此刻竟蜷缩成婴孩大小的枯瘦老者。
"不可能...我明明..."赤焰嘶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惊恐地捂住嘴巴——常年萦绕的腥臭魔气，此刻竟带着杏花清香。
刘灵儿趁机展开山河卷轴，灵泉水在羊皮纸上晕染出璀璨星图："魔宗诸位可认得这个？"她指尖点在某处闪烁的穴位，"这是你们修炼时最易阻塞的鸠尾关，用灵泉配合月华...哎呀！"
余墨尘突然咬住她耳垂，趁着小丫头炸毛的瞬间抢过卷轴："简而言之，这灵泉能解决你们走火入魔的老毛病。"他漫不经心地用剑鞘戳了戳某个面露狂喜的魔将，"比如这位，每次运功都会咳血吧？"
被点名的虬髯大汉突然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生出青苔的石砖上："求少主赐药！"这个举动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原本观望的魔修们纷纷跪倒，连赤焰残存的亲信都开始偷偷擦拭武器上的魔纹。
柳如烟突然拂袖震碎三丈外的蟠龙灯，霜花剑气在墙面刻出深痕："青云门不会与豢养心魔之徒为伍。"
"所以需要这个呀。"刘灵儿笑嘻嘻地捧起灵泉玉佩，泉水映出她眼底流转的金纹，"每月十五，魔宗可派十人至药王谷领取净化后的灵泉——当然，要带着青云门特制的束魔锁。"
地宫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余墨尘把玩着刘灵儿发梢的手微微一顿，突然低笑出声："夫人这是要把魔宗改造成慈善堂？"不等柳如烟发作，他忽然将魔宗令旗掷入祭坛残火，"传令，即日起废除血祭，改修...嗯，改修那个什么来着？"
"《清心普善咒》！"刘灵儿从乾坤袋摸出本镶金典籍，封皮上还沾着可疑的糖霜——明显是昨晚偷吃桂花糕时沾上的。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地宫裂痕时，众人才惊觉狰狞的魔宗总坛已变成杏花纷飞的庭院。
几个年幼的魔修弟子正踮脚去够枝头的果子，他们额间再无阴鸷魔纹，反倒像寻常人家的顽童。
"师尊您看！"刘灵儿突然指着柳如烟腰间轻颤的碧游剑。
向来冷若冰霜的长老怔怔望着剑穗——三百年来首次褪去血色的照妖镜，此刻正映出她微微上扬的唇角。
余墨尘趁机将刘灵儿圈在雕花廊柱间，指尖摩挲着她颈后莲花纹："为夫体内封印..."
"早就解啦！"小姑娘得意地晃了晃空玉瓶，"昨晚给你泡澡用的就是改良版灵泉..."她突然捂住嘴，后知后觉地发现整个庭院突然安静得可怕。
柳如烟捏碎廊柱的声音格外清晰。
就在这尴尬时刻，杏林深处突然传来玉笛清音。
白羽倚在开满重瓣花的枝头，雪白衣袂垂落如瀑，他含着笑意的目光却冷得像淬毒的银针："刘姑娘可知，灵泉择主从不是因为运气？"
余墨尘的剑锋已抵住他咽喉，却见散修从容抚过笛身暗纹。
刘灵儿腕间血莲突然灼痛，她听见穿越以来始终沉默的系统发出刺耳警报——那笛子上的纹路，竟与灵泉空间石壁的图腾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