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马恩岛的审判（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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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日内瓦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内，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不绝于耳。伊莎贝尔·科恩，对外身份是国际红十字会战地医生，实际为法国对外安全总局特工，她小心翼翼地穿过堆满机甲零件的走廊。每走一步，防化服都会发出令人不安的沙沙声。

"还有二十米，"耳机里传来技术员紧张的声音，"生命体征显示有三个人，其中两个状态很差。"

伊莎贝尔握紧了手中的镇静剂枪。根据线报，这里是一处潶巢的秘密改装点，上周有平民报告看到失控的机甲袭击村庄。但当她推开最后一道铁门时，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胃部一阵痉挛。

三台被改装得面目全非的军用机甲呈三角形排列，它们的机械臂上焊接着巨大电锯和农用收割机的刀片。中间的地板上蜷缩着两个浑身是血的村民，而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伊莎贝尔这辈子见过的最年轻的"机甲驾驶员"，一个不超过十二岁的男孩，头上戴着粗糙的神经连接装置。

"退后！"男孩尖叫着挥舞手中的控制器，其中一台机甲立刻发出威胁性的嗡鸣，"我不要回难民营！它们是保护我们的！"

伊莎贝尔慢慢放下武器，举起双手："我不会伤害你。我是医生，来帮助你的朋友。"

"骗子！"男孩的眼泪在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两道痕迹，"上次穿白衣服的人来，带走了我爸爸！他们说能治好他的腿，但我们再也没见过他！"

伊莎贝尔的心揪紧了。潶潮曾以"免费医疗"为名，在难民营招募"系统测试员"的报道她读过不少，但亲眼见到受害者还是第一次。她注意到男孩脖子上隐约可见的条形码纹身，那是潶潮给"良民"打上的标记。

"听着，"她保持声音平稳，"我知道你叫阿米尔。你妹妹还在难民营等你，对不对？"

男孩明显动摇了。就在这时，最右边的那台机甲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眼部传感器由蓝转红。

"警告：检测到未授权人员，"机甲发出机械的女声，正是"THE NURSE"系统的标志性音色，"启动清除协议。"

"不！停下！"阿米尔疯狂地按动控制器，但机甲已经完全无视他的指令。伊莎贝尔立即扑向两个孩子，同时按下紧急求救按钮。

机甲举起焊接着旋转刀片的右臂，就在它即将挥下的瞬间，工厂屋顶轰然炸开。一道精准的电磁脉冲从天而降，三台机甲同时僵直，然后像断线的木偶般垮塌。

尘埃落定后，伊莎贝尔抬头看到SAS特种部队的直升机在屋顶盘旋，SAS队员正通过绳索快速降下。他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那两个昏迷的村民。

"又是神经链接过载，"SAS队长对通讯器说，"需要立即医疗撤离。"然后他转向惊魂未定的阿米尔，出乎意料地用流利的阿拉伯语说："你做得很好，拖延了时间。你救了他们的命。"

男孩终于崩溃大哭："我不知道它们会杀人...他们说只是用来保护庄稼的..."

SAS队长沉重地点头，示意医疗兵带走孩子。伊莎贝尔注意到他检查机甲残骸时，眉头越皱越紧。

"有什么不对劲？"她问。

SAS队长举起一块烧焦的电路板："这批改装没有使用潶巢标准的'保姆'芯片，而是某种简化版。"他指向机甲胸舱内的一处凹槽，"这里设计用来安装战术核弹头。"

伊莎贝尔倒吸一口冷气："上帝啊，他们要把这些交给恐怖分子？"

"不，"SAS队长的脸色异常阴沉，"他们在测试分布式武器系统。想象一下，一千台这样的机甲，每台携带一小块放射性物质，分散在各大城市..."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全频段警报打断。两人同时看向各自通讯器上跳出的红色警告：

"紧急通报：潶潮卫星已控制并全面代替GPS系统。重复，全球定位系统已失效。此次行动提前启动。所有人员立即归建。"

SAS队长和伊莎贝尔对视一眼，同时向直升机奔去。在他们身后，朝阳正从地平线升起，将废弃工厂染成血色。这注定是一个被载入史册的黎明，人类与自己所创造的钢铁怪物之间的战争，终于全面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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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发射！"

随着控制中心的口令，部署在同步轨道上的电磁轨道炮发出无声的咆哮。俄国通过监视屏看着那枚钨合金弹丸以每秒八公里的速度扑向目标，潶潮代号"Nightingale-3"的通信卫星。

"命中目标！"工程师的欢呼声在指挥中心响起。屏幕上，造价数十亿美元的卫星化为一团绚丽的金属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