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院里新生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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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的 7月 12日,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独有的燥热气息。林秀兰的肚子愈发显得硕大,孩子的预产期也日益临近,仿佛倒计时的钟声在她心底轻轻敲响。由于肚子的沉重负担,她常常走不了太远的路,于是,她时常选择坐在院子里那葡萄架下,享受着夏日微风轻柔的抚摸,以及葡萄叶交织而成的阴凉庇护。

她的手里总是捧着一本育儿的书籍,书页在指尖缓缓翻动,每看几页,脸上便不自觉地洋溢出即将成为母亲的幸福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明亮而温暖。

有一天,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影。杜月梅抱着两岁的祁偶钰站在自家门口,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院子里,只见林秀兰正挺着大肚子,在院子里缓缓地踱步。她的步伐缓慢而稳重,一只手轻轻地托着肚子,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即将降临的小生命。老祁也陪着杜月梅站在门口,关切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林秀兰的身影。

“秀兰啊!”杜月梅笑着扬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亲昵与关切,“你这肚子可真大啊,是不是怀了双胞胎?”

林秀兰停下脚步,笑着摇摇头,她的手温柔地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满足:“哪有,就是这孩子特别能长,上次去医院检查,医生还说这是个健康得不得了的小家伙呢。”

杜月梅抱着偶钰快步走过去,眼神中满是担忧,关切地说道:“秀兰,慢着点,别累着了。要不我扶你到摇椅上坐会儿?”

林秀兰摆摆手,脸上依旧带着温和而从容的笑容:“没事,医生说多走动走动对生产有好处,只是现在肚子大得像扣了个大锅,走不了多远的路咯。不过,能在这院子里散散步,呼吸点新鲜空气,也挺好的,感觉小家伙在肚子里都欢快些。”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杜月梅怀里的偶钰,像是突然被什么吸引,兴奋地从杜月梅怀里探出身子,他那胖嘟嘟的小手轻轻摸了摸林秀兰的肚子,奶声奶气地脆生生说道:“妹妹!”

这突如其来的童言童语,逗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祁明远笑着弯下腰,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偶钰的小脸蛋,那小脸蛋软乎乎的,像极了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他调侃道:“每次你都说是妹妹,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一定是妹妹啊?”

偶钰歪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认真的模样,仿佛在思考着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片刻后说道:“就是妹妹!”那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祁明远和杜月梅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他们知道,偶钰虽然年纪小,但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忍俊不禁又惊讶不已的话,仿佛他小小的脑袋里装着一个奇妙的世界,有一种天生的直觉。

“秀兰啊,”杜月梅笑着说道,“你要是生了个儿子,这偶钰可该失望了。”

林秀兰笑着摇摇头,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轻声说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只要孩子健康平安地来到这个世界,我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这时,董建国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崭新的相机,那相机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他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说道:“来来来,大家站好,我给你们拍张照片。这可是咱们小院里的重要时刻,得好好记录下来,等以后孩子长大了,拿出来看看,多有意义。”

祁明远和杜月梅抱着祁偶钰,走到林秀兰身边站好。林秀兰微微侧身,手轻轻搭在肚子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董建国举起相机,微微调整着角度,眯起一只眼睛,透过取景框仔细地构图。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勾勒出温馨而美好的轮廓。

“咔嚓”一声,董建国按下快门,拍下了第一张合照。照片里,林秀兰的肚子高高隆起,像一座孕育希望的小山丘,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夏日所有的炎热;祁偶钰则好奇地盯着镜头,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懵懂的光芒,小手还乖巧地放在林秀兰的肚子上。

董建国正准备换个姿势拍第二张时,正要再次按下快门,突然,林秀兰的脸色瞬间一变,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庞变得有些苍白,她双手紧紧捂住肚子,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秀兰,你怎么了?”董建国连忙放下相机,一个箭步冲到林秀兰身边,紧张地问道,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林秀兰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肚子传来的剧痛,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我好像要生了...”

“什么?”大家都吓了一跳,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杜月梅连忙上前,稳稳地扶住林秀兰,语气坚定而冷静:“秀兰,别慌,我们先去医院。老祁,你赶紧去街上拦车,咱们得赶紧走。”

董建国也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我去拿产包!”说完,他像一阵风似的飞快地跑回屋里,一把抓起早就精心准备好的产包,又迅速跑了出来,产包在他手中随着他的步伐晃动。

祁明远已经快步跑到巷口,焦急地张望着,不停地向过往的车辆招手。终于,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缓缓停下,他拉开车门,焦急地等着。董建国小心翼翼地扶着林秀兰慢慢往外走,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林秀兰。

杜月梅抱着祁偶钰紧紧跟在后面,祁偶钰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紧张的气氛,乖乖地趴在杜月梅怀里,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领,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不安。

到了医院,林秀兰被迅速推进了产房。产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董建国在产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手里紧紧攥着产包,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祁明远和杜月梅则在一旁安慰他。

“别担心,”杜月梅说道,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秀兰身体很好,一定会顺利的。再说了,这可是咱们医院,医生护士都是最专业的,经验丰富,肯定没问题。”

董建国点点头,但脸上的紧张之色丝毫未减。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产房的门,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走出来告诉他好消息,那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与担忧。

就在这时,产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那哭声如同破晓的鸡鸣,打破了产房外的紧张与寂静。董建国一下子站了起来,原本紧绷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生了!”他激动地说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兴奋,仿佛全世界的幸福都在这一刻降临到他身上。

不一会儿,护士抱着一个小婴儿走了出来,护士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说道:“恭喜,是个女孩!”

董建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嘴唇微微颤抖着,只是紧紧地握住祁明远的手,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祁明远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恭喜啊,老董,当爸爸了!这下你可有贴心小棉袄了,以后的日子啊,肯定甜甜蜜蜜的。”

杜月梅也笑着说道:“偶钰这下高兴了,真的是妹妹。他这直觉可真准,就好像提前和妹妹商量好了似的。”

董建国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儿,仿佛手中抱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女儿皱巴巴的小脸上,轻声说道:“没关系,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带着无尽的爱意。

祁明远和杜月梅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和喜悦,仿佛这个新生命的诞生,也为他们的生活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走吧,”杜月梅拉着祁明远说道,“我们回家,给秀兰准备些营养品。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得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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