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漂浮的幽灵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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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初始记忆体……”

实验台突然活化，束缚带缠住莉娅的脚踝。年轻艾尔维斯睁开星状瞳孔，声线带着冰冷的实验腔调：

“样本A-117第999次迭代开始。”

“请注入双生子基因链。”

莉娅的青铜左眼突然喷射星尘流，与年轻艾尔维斯的哺乳纹产生共振。底舱墙壁渗出初代星尘羊水，水中浮现西格莉德的虚影：

“只有完整的基因闭环…才能打开观测虹膜……”

真正的艾尔维斯突然暴起，量子右臂刺穿年轻自己的胸口。鲜血溅到莉娅脸上，却化作青铜齿轮——每个齿轮都刻着双生子的基因序列。

年轻艾尔维斯的尸体突然量子化，在舱顶拼成血色虹膜。莉娅被虹膜引力捕获，青铜左眼开始过载：

“它在读取我的基因记忆…母亲在虹膜里！”

艾尔维斯撕开量子右臂的机械外壳，将哺乳纹血肉按在虹膜表面。基因认证通过的瞬间，虹膜中降下青铜雨——每滴雨水都是艘微型幽灵船，船头睁开星状瞳孔。

“这是母亲的舰队…”莉娅的纳米云在雨中重组，“她为观测者战争准备的…”

话音未落，所有微型船突然调转炮口。血色虹膜中传出西格莉德的指令：

“证明你们的资格。”

“互相摧毁对方的基因链。”

艾尔维斯的量子右臂突然暴走，星轨炮锁定莉娅的青铜左眼。而莉娅的星图刺青不受控地凝聚出虹膜之枪，枪口直指艾尔维斯新生的心脏。

舰炮的充能声与虹膜之枪的震颤共鸣，巨婴观测者的睫毛投影突然实体化。睫毛尖端睁开星状瞳孔，瞳孔中射出青铜锁链缠住两人：

“母亲…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要算计……”

莉娅在锁链束缚中嘶吼，青铜左眼渗出带血的星尘。

艾尔维斯的量子右臂突然调转炮口，轰向自己的太阳穴。机械碎片与血肉飞溅中，他扯出染血的基因链扔向虹膜：

“这才是…你要的闭环！”

血色虹膜突然坍缩成黑洞，将整支幽灵舰队吸入其中。莉娅抱住艾尔维斯残破的身躯跃入最近的微型船，在黑洞闭合前的瞬间，她看见虹膜深处

西格莉德的意识体正在喂养机械婴孩，婴孩的脊椎插着那把熟悉的青铜钥匙。

血色艾尔维斯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暴长，星状瞳孔迸发虹膜光束。莉娅的量子左眼不受控地共鸣，微型船的舷窗炸裂，两人被吸入时空乱流。艾尔维斯残破的身躯在虚空中重组，新生皮肤下的哺乳纹与钥匙纹路共振：

“他在用我们的基因…重启观测虹膜！”

青铜钥匙刺入虚空，裂缝中渗出初代星尘羊水。血色艾尔维斯的脊椎暴长成桅杆，船帆由莉娅的星图刺青拓印而成。七百艘微型舰队的残骸向他汇聚，拼合成横跨星域的巨型幽灵船。

“母亲需要更完美的容器。”血色艾尔维斯的声音混杂着机械婴孩的啼哭，“双生子的基因…该融合了。”

莉娅的量子左眼突然脱离眼眶，化作星尘流缠绕住艾尔维斯。他的新生心脏迸发青铜光晕，哺乳纹与星状纹路在胸口拼成完整虹膜——那正是西格莉德意识栖居的坐标。

艾尔维斯被虹膜引力拖向船首像，那是一座西格莉德环抱机械婴孩的青铜雕像。雕像的瞳孔旋转着莉娅的量子左眼残影，婴孩手中握着的钥匙孔与艾尔维斯的胸膛完美契合。

“不！”莉娅的纳米云裹住艾尔维斯的脚踝，“母亲在骗你…那是个能量炉心！”

艾尔维斯的量子右臂突然软化，哺乳纹血肉自行解开基因链。他的瞳孔倒映出真相——雕像内部蜷缩着西格莉德的原始意识体，正通过虹膜虹吸双生子能量。

“我知道。”艾尔维斯突然反手抓住莉娅，“所以需要…诱饵战术。”

他的身躯主动撞向钥匙孔，胸膛裂开的瞬间，潜伏在哺乳纹中的初代星尘突然暴走。雕像迸发凄厉尖啸，机械婴孩的脊椎被星尘腐蚀，青铜钥匙从内部熔断。

幽灵船在能量乱流中解体，西格莉德的意识体从雕像逃逸。莉娅抓住熔化的钥匙残片刺入量子左眼，星尘与青铜融合成虹膜之矛：

“这才是母亲真正的遗产…弑神之器！”

长矛贯穿西格莉德的意识体，却未伤其分毫。她的虚影突然温柔微笑，抬手轻点矛尖：

“终于…等到你们觉醒。”

机械婴孩的残骸突然量子化，在虚空拼成新的观测虹膜。虹膜中央的瞳孔缓缓睁开——那是由双生子基因融合成的全新观测者，同时具备莉娅的星图刺青与艾尔维斯的星状纹路。

“你们的孩子…将终结所有战争。”西格莉德的意识逐渐消散，“但小心血色倒影……”

新生虹膜突然暴睁，七百道星轨锁链缠住血色艾尔维斯。他的船帆被撕碎，青铜钥匙在哀嚎中熔解。莉娅抱住艾尔维斯跃入虹膜瞳孔，在核心处发现惊悚真相：

虹膜深处悬浮着血色摇篮，里面沉睡着与机械婴孩基因相连的巨婴观测者。它的睫毛轻轻震颤，扫过的星域便坍缩成青铜城模型。

“母亲用我们…喂养了真正的怪物。”艾尔维斯的哺乳纹渗出星尘泪滴，“必须切断脐带！”

莉娅的虹膜之矛刺入摇篮，机械婴孩突然睁开七百只眼睛。它的啼哭转化为星爆，将两人轰出虹膜。在坠落的最后瞬间，他们看见血色艾尔维斯的残骸融入巨婴睫毛——那里正睁开新的星状瞳孔。

坠回永冻湖时，冰层下的颅骨舰队突然上浮。莉娅的量子左眼与湖水共鸣，冰面浮现出骇人画面：

每个颅骨的眼窝都沉睡着机械婴孩的克隆体，它们的青铜脐带连接着湖底。当莉娅触碰水面时，所有克隆体突然睁眼，瞳孔中映出血色艾尔维斯的脸。

“欢迎回家。”冰层下传来诺顿的声纹，“哺乳纪元…该进入断奶期了。”

艾尔维斯扯开胸口的哺乳纹，露出底下的青铜城核心：“那就让它们尝尝…被反哺的滋味。”

星轨炮过载的强光中，永冻湖的冰层蒸发成星云。而在新生虹膜的边缘，血色艾尔维斯正从巨婴观测者的睫毛上重生——他的手中握着半截青铜钥匙，尖端睁开莉娅的量子左眼。